第73章 一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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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普林斯之家。
艾丽卡正在她的房间静坐，一身气萦绕她的周身，卧室的房门被敲响。
艾丽卡打开了门，戴安娜站在门口：“戴安娜，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戴安娜询问：“艾丽卡，你今天晚上出去了吗？”
艾丽卡有些疑惑，不知道戴安娜什么意思。
“怎么了，我没有出去，一直在家。”
戴安娜如实了说了出来，拿出了一叠照片，这是由二号拍下的照片。
“今夜我和金在地狱厨房见到过你。”
艾丽卡接过了照片，确实是她，都愣住了，特别是背后的十手，这是她父亲送给她的礼物。
“她是谁，模仿我。”
“夜魔的小队都看到此人。”
“嗯，我要去调查一下。”
艾丽卡换上了她的战斗服，离开了普林斯之家。
戴安娜进入了地下室。
金盘坐在炼金阵的边缘，真理之眼看着一缕缕信仰，从四面八方汇聚于炼金阵的中心，内心有着一种欲望，让他吸收这些信仰之力。
他的身体如同吸了洗衣粉的人一样，都在不断的颤抖，青筋暴起，他克制了这股欲望。
全部是来自各大高校的图书馆中信仰真理的虔诚的信徒，他们献出了信仰，等价交换，回馈的是让他们拥有无数的灵感，让他们学会的知识融会贯通。
金吸收了信仰之力，能够感受到信仰之力能够强化他的身体。
但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信仰有毒。
他能够感受到他的变化，如果继续吸收信仰之力，他将丧失人性。
真理是严谨的。
也是一种无情的规则，想要窃取真理的权柄自然需要付出他的代价。
“金，你怎么了，今天你有些不对劲。”
戴安娜的声音十分温柔，从身后抱住了金颤抖的身体，温柔的抚摸着金的胸膛。
“戴安娜，你身上具有神性，你告诉我，神是什么，是不是无情的，冷血的。”
金的声音十分低沉，平稳。
戴安娜松开了金，看着炼金阵之中的信仰之力，思索着金的问题，她也未曾见过所谓的神，她诞生之后，见到的神只不过是一团能量给予的赐福，她身上的装备也是来自于这些赐福。
“金，我给不了你这个答案。”
她也只是一个半人半神。
金敞开了心扉：“按照我的解析，信仰之力可以让人成就神体，可是也会让我失去人性，这也是我为什么今夜想要去追寻的答案。”
今夜，他在蜘蛛侠身上都看到了人的光辉，惩罚者弗兰克身上看到人的恶与善。
他需要找到答案。
“戴安娜，你离我远一点。”
金召唤了真理之门，按照等价交换的原理，他献祭了面前所有的信仰之力。
这股力量让琴都进入了地下室，身上散发着凤凰之力。
琴能够感受到，这股力量也是存在与宇宙诞生之初，永垂不朽的存在。
金面对着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大声的质问。
“告诉我答案。”
“你想知道什么。”
一阵阵回响只是在他的脑海。
是啊。
他想知道什么，问到了却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失去的记忆，力量，成神的方法，无数的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我的记忆。”
“条件不够，不过可以让你看到一丝。”
一滴水滴入他的眉心。
一道道凄惨的声音，让金瘫坐在地上，他的脑海之中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活了五千年的人。
无情的人，冷血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用着炼金阵献祭了一个星球的人，为了打开一扇门。
那扇门通往哪里他也不知道，脑海之中只有一个答案。
回家。
“啊……”
真理之门消失。
金陷入了疯狂，整个人朝天怒吼。
那是他记忆之中的疯狂，记忆之中一切的负面情绪。
“金。”
戴安娜，琴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声音无比的关切。
琴对于金并不是拥有感情，而是她需要金身上的气，如果没有气，她的身体便会崩溃，凤凰之力虽然可以创造，但是也有毁灭。
日久生情。
戴安娜抱着金：“你怎么了。”
金喃喃自语：“我是一个杀人恶魔，整个星球的人都被我杀死了。”
五千年的记忆只是惊鸿一瞥，让金都变得如此颓废。
金的话让戴安娜震惊。
这是金吗？不可能。
戴安娜，琴两人都无法看到真理之门，只能感受到这股力量，也只能安慰：“不，那一切都是假的。”
“不，是真的。”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他想要回家，可是一个星球的人都远远不够，他献祭了记忆，七情六欲，才造就了我啊。”
“但是他确实是我啊。”
“可是我的家又在哪里。”
从金被取名开始，犹如一张白纸，从书籍之中汲取了知识，形成他的是非观。
此刻，他经受了以前一滴记忆，严重冲击了他的价值观。
戴安娜能够共情，毕竟这里也不是她的世界，只是一个极为像是的世界，紧紧抱住了金。
“没事的，金，这里就是你的家。”
琴的精神力能够读取金的记忆以及他的内心，也能够感受到金此刻内心的复杂，也惊讶于那一滴记忆，即使身怀伟力的她，也无法改变事实。
金感受到了戴安娜身上的温暖，记起了第一次被她抱在怀中的感觉。
“戴安娜……”
“在。”
仅仅一个词汇，给了金一种依靠。
戴安娜脸上有着一种担忧，万一金此刻崩溃，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此刻金的实力犹如一颗不稳定的核弹，只有一小撮人能够压制金。
炼金术的残酷，等价交换，看着平等交换，可是无比的苛刻。
如同人类世界一样。
复杂，森严，严谨……
金的精神与琴的精神交融，身边也感受到了戴安娜的温暖，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
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