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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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下，苏默化作流沙，进入俱乐部之内，打开了紧锁的门。
阿尔莎随后进入。
屋内还是原来的打扮，正中摆放着圆形小木桌，桌下是火炉。
那几把椅子放在墙角，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起，而前台则是被烧的焦黑。
不过，在那焦黑的柜台上，竟摆放着一张白纸。
阿尔莎心情愉悦，乖乖的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望着苏默。
而苏默则重新反锁门，然后走向前台，拿起了那一张白纸。
「西区红玻璃区蓝扇街16号，夜盟」
“这应该是新的据点。”
如果夜盟的成员没有进入这里，那就会失去和夜盟的联系。
用这种办法来筛选掉一批并不关心夜盟的超凡者，的确有一定效果。
据点被毁后，连看都不愿看一眼的人，怎么可能对夜盟忠心呢？
苏默点燃了白纸，然后又道：“我去楼上收拾一下房间。”
“我去就行。”达奇从阴影中走出，对着苏默说：“小姐还有一些事要告诉你。”
一些事？...看着达奇走上熏黑的楼梯，苏默则点燃了炉火，并搬来两把椅子。
“坐着聊吧。”
苏默率先走在了炉火旁。
“嗯。”阿尔莎点点头，小跑着来到火炉前，坐了下来。
“说事吧。”苏默直截了当的问。
阿尔莎低着头，耳根通红，双手合十夹在两腿间，踌躇的问：“就是...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吗？”
“跟你一起走？”
苏默并未理解，反问道：“离开贝德尔？”
阿尔莎一听，下意识的闭着眼睛吼道：
“我...我们一起去我父亲那里。”
“能讲一下理由吗？”
苏默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身侧的莉莉可丝。
“应该是日蚀会的事，他们跟公爵搅在一起，想要颠覆裁决所。”莉莉可丝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我告诉过你，我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只是不知道为何，我没有被送往裁决所。”
“理由？”阿尔莎抿着嘴，尽力平复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那...先说好，你可不能泄密！”
“嗯。”苏默点头。
“提苏要发生大事了。”阿尔莎压低了声音，甚至连楼上达奇收拾房间的动静都压过了她的话语：“贝德尔对于非凡者来说，可能会变得很危险...”
“你的父亲是？”苏默突然问道。
“我的全名是阿尔莎.威廉姆斯。”阿尔莎并未直接回答。
不过在听到威廉姆斯四个字后，苏默心里就有了大概。
“我明白了...”苏默看着呆头呆脑的少女，又问：“大事跟公爵有关？”
“嗯。”
阿尔莎突然坚定起来，道：
“你不用担心，父亲已经替我找好了藏身的地方，你也可以一起来！”
听起来还不错？...苏默浅笑一声，拒绝了阿尔莎的邀请：“可惜我不能去。”
“为什么？”阿尔莎突然站起，想不透原因。
“并不是一切都能如愿”
苏默叹息一声，看着头顶问号的阿尔莎，“你想知道一些真相吗？”
“一些真相？”阿尔莎愣了愣，然后拼命点头。
“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苏默看着火焰渐小的炉火，道：“你是裁决所的匿迹人吧。”
“你...你怎么知道？”阿尔莎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我和你的队长已经遇见过了。”苏默继续说道。
“齐格尔队长？”
四周的温度骤降，寒冷似要吞没一切。
炉中火已熄，苏默鼓足勇气的说：“火车站台，我们还交过手呢，只不过你们没能留住我。”
——咚
楼上传来一声巨响，楼下却归于缄默之中。
苏默其实并不想这么早把这个消息告诉阿尔莎，毕竟后面他还需要少女来为自己摆脱高塔。
如果现在把关系弄僵了，后面就只能用强硬手段带少女去永夜教堂了——他并不希望如此。
少女沉默了，呜咽着，掩面蹲下，颤抖着。
“你不安慰一下？”莉莉可丝看着面色并未太大变化的苏默，感觉有点可怕。
苏默并没回答，而是静静看着阿尔莎。
许久，她在红着眼站起，露出了一个笑容：“原来那个小偷就是你啊，那你找到了你想找的人吗？”
“早就找到了。”苏默平静的回答。
“那我们都挺幸运的...”阿尔莎又哭了起来，声音沙哑：“队长原谅你了吗？”
“他没有与我动手。”
“嗯...”阿尔莎又拉回了之前的话题：“那我也不会和你动手的，我们还是朋友。”
她再次笑道：“现在能和我一起走了吗？”
呼...苏默弯腰点燃烛火，心中很不是滋味：“还记得你加入夜盟时我欠下的那个人情吗？我不能失信。”
“那...好吧。”阿尔莎的失落溢于言语之中。
“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她又焦急的问道。
“会的，我会来找你的。”
在杀死乌戈后，驱逐影子和莉莉可丝后，就摆脱高塔！
阿尔莎灵犀一动，提议道：“那我们定个时间和地点吧！”
都不用我开口了...苏默估摸了一下，道：“今天是2月8日，那就定在两个月后，还是这里。”
“嗯嗯，”阿尔莎又问：“你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
苏默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说完，他就准备上楼休息了。
阿尔莎也跟了上去。
来到四楼的走廊，达奇正站在一扇门前。
阿尔莎望着苏默的背影好几秒后，略微失落的走向了达奇收拾好的房间。
而苏默，也目的明确的走向一个房间。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烧毁的差不多了，床垫上也有着几个破洞。
而那些废弃物，已经被达奇堆在了角落。
“眼睛一闭，时间就过去了。”
麻木的躺在床上，苏默自言自语的说道。
莉莉可丝躺在了苏默身旁，道：“你其实不用睡觉的。”
“适当休息一下啊。”
“可我并不想休息。”莉莉可丝侧躺着，独眼盯着苏默的侧脸。
“那你就别休息啊。”
“但你睡了，就没人能与我交流了。”莉莉可丝无奈的说。
“你可以自言自语。”苏默没有打算把话题继续下去，选择了闭眼。
“那太无趣了...嗯，说一说约定的事吧？”
“只是防止我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不在。”
“唉，你也太虚伪了。”莉莉可丝有点嫌弃的说着。
“呵呵，你把我当成一个商人就行了。”
“利益至上，诚信至上。”
苏默转过头，与莉莉可丝对视着。
“……。”他没撒谎...莉莉可丝眼睛微眯，沉默片刻：“商人可是有可能亏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