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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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行正义？哪玩意有什么用？能为我带来什么？
我只是看不惯这卑劣的行为而已！反正用的是柯西德的身份，出了问题，也不会给我带来利益损失......
苏默思索片刻，自己都感到虚伪的说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更认为这是对于规则的一种维护。”
“他们实力不行，承受不了违反提苏律法的代价，运气也很差，遇到了我。”
短短的几句话，背后会牵扯到多大的危险，苏默心里也有个大概。
普通人是没有机会来这种地方，只有像柯西德那种有一定势力的人才有机会参与。
而且，在场的人并不少，这绝对会引起一大堆组织的注意。
比如裁决所。
“可真疯狂。”它附和着，表露出赏识之意：“我很喜欢。”
“疯狂...这不是疯狂，只是一种维护秩序的方式。”
话语间，洗浴室的门缓缓打开，热气涌出。
朦胧蒸气中，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走出，裹着半身浴巾，金白相间的发丝像瀑布一般滑过白净的脸庞，睫毛和一对毛绒绒的尖耳同时颤动，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令人浮想翩翩。
她一出来，就看见了苏默的自言自语。
她认为没有什么比一个带有精神疾病的主人更可怕了。
“我问，你答。”苏默示意她坐下，平静得的说道。
“你们是怎么进入贝德尔的？”
她直直愣住，许久才反应过来，低声下气的说：“一扇门......”
“门在哪？”
“最下面。”
听完她的回答后，苏默彻底化身审讯官，开始询问。
“谁抓你们来的？”
“不知道。”
“这里的守卫怎么样？”
“不知道。”
“你来自哪里？”
“北原联邦。”
没听过啊...苏默印象中的国家就那么几个，紧挨提苏共和国的弗萨斯帝国和兰多共和国，还有报纸上公认的大陆霸主克里斯特林王国。
“你离开家乡多久了？”
“几个月。”
“如果你回到家乡了，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
由个体推测群体的情况，苏默感觉这里的亚人应该都会像她一样迷茫。
不过这次他可没打算当人生导师。
他问，“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她迅速摇头，咬着嘴唇：“我还有两个月才成年......”
？？？
苏默如果能看到自己的脸，那他现在一定是一副‘地铁老人’的表情。
“孩子。”苏默开着玩笑，缓解尴尬：“我不会碰你，你大可放心。”
“哦。”她悬着的心稍稍有了松懈，细若蚊足的问道：“主人，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不是你的主人。”苏默皱起眉，严肃说道：“谁也不会是你的主人，你只属于自己。”
她似懂非懂的点头，之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你们俩就这么干坐着？”它靠在墙角，问。
“我在想。”
苏默对着空气说话，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这里真的存在类似于‘卡俄斯之门’的东西，那完全可以让那些亚人回去。”
“如果没有呢？”它等待着苏默的回答。
“如果没有...”
话还未说完，苏默就被她打断了。
“主人，那里没有人……”
苏默略感无语道：“你看不见就代表没有？”
“对不起……”
“如果没有，我就不会放那些亚人出来。”苏默说完刚才的话，下定了决心。
……
挂钟的指针不停变换，时间一晃而过，不留踪影。
随着走廊里的一声声敲门声响起，苏默知道到了参加宴会的时间了。
他戴上面具，对着她叮嘱道：
“不要乱跑。”
说完，他离开了房间，来到走廊上。
跟着其他面具人一同乘坐电梯，苏默来到了第三层。
跟在其他人身后，苏默回忆着电梯里的所见。
负四层到正四层，不过没有一楼和二楼的按钮...贝德尔的地底下藏的东西可真多。
来到宴会厅，这也比苏默想象的还要豪华。
天花板上挂着不同样式的水晶吊灯，照亮这个宽敞的大厅。
十几个小圆桌分散摆着，每一个圆桌都配有两三把红漆高背椅，桌上摆满着点心和茶水，而大厅的中央，也是一个四周铺满鲜花的圆形高台，褐色的毛毯占据整个大厅的地面。
大厅没有壁炉，却依旧温暖。
而且，这里的隔音很好，外界的声音是一点也没有。
一阵观察之后，苏默选择了在靠近门的位置坐下。
这里有两个出口，一个是他们进来的，另一个则是通往后台的。
整个宴会厅并没有过多的交流，都在等待着这里的主人宣布开始。
片刻，后台的门开了，一个穿着小丑服的人走了出来，他戴着红绿分叉帽，脸上涂满了不同的色彩，一个大红鼻子显得额外滑稽。
“各位，我宣布宴会现在开始。”
他一开口，那娘化的声音就引得一阵哄堂大笑。
随着笑声结束，一个被黑布包裹的长方体被台在了台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小丑拉下黑布，大声说道：“一只血统纯正的精灵！根据历史学家的推断，很可能来自辉煌时代！这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玻璃容器中灌满着无色液体，一个生物被浸泡在里面。
尖长耳朵，黄金发色，碧绿眼眸。
这是一只已经死去的精灵，玻璃容器中的液体短暂维持着她的身躯。
“精灵？”它也被精灵吸引，站在苏默旁边，喃喃自语：“那种液体很神奇，竟然能够封锁住死去精灵的木质化。”
“福尔马林？”苏默低声说道。
“不可能的。”它孩童似的笑了一声，“这里很恶心，但现在开始有趣了。”
伴随着一阵掌声响起，玻璃容器被重新埋上黑布，抬会了后台。
这只是一场展览，宴会的主人为了炫耀自己的珍藏，特地设置了这个宴会。
很快，第二件被黑布包裹的物品抬了上来，并不大。
黑布落下，玻璃柜里是一颗巨大的心脏，还在跳动着。
“一头巨龙的心脏！在这个巨龙绝迹的时代，这无疑可以作为炫耀的资本。”
“没意思。”它摇了摇头，问：“你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
小丑正要吩咐手下抬回巨龙的心脏，视线却突然下落，只能看见一双双皮鞋。
“杀人了！”
血腥伴随着尖叫声，在宴会里弥漫恐惧的气息。
苏默站在台上，脸上已经溅满了鲜血。
几乎一瞬间，他就扭断了小丑的头。
“各位，提苏的律法明确禁止了贩卖奴隶。”
“你们本该全部被送进监狱，但很可惜，我没那个精力来送你们进去。”
“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法，让神明来审判你们，而我就负责送你们去见那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