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亡（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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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自己就像是日蚀会的克星。
帕奇死了。
在折磨苏默数十秒的疼痛消失后，帕奇的生命也随之消失。
他只发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就开始七窍流血。
直到它重新从角落走出，苏默才肯定了帕奇的死亡。
“看吧，你害死了一个人。”
它讥笑着说道，仿佛这件事与它无关。
“那又如何？你不会以为我还会愧疚吧？”
苏默尝试触碰它，手指却穿过去碰到了墙壁。
“你可真够恶劣。”它走到了帕奇的尸体面前，说道：“其实你并不是最佳的人选，之前与你同行的那个人才是，只可惜，他晋升失败了，即便‘塔’能让你们轻易晋升，但晋升等级五毕竟还是有环境要求的。”
“所以我的老乡是因为环境问题才变成那样的？”苏默也走到了尸体旁，替他合上了眼。
“对，只可惜之前我不在，不然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晋升等级五所需的环境。”它做出一副灵光一现的神态，道：“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晋升等级五所需的环境。”
“不需要。”
苏默淡淡说了一句，看着满地的血液，他还是拿出了偷窃者之眼，蹲下存储能力。
‘变形’。
这是一个常用的战斗能力，通过触摸，可以将物体扭曲成自己想要的形状，但不会改变材质。
“你可真下得去手。”它也蹲了下来，看着苏默：“都没有愧疚感。”
“呼，你能说话，至少比一言不发好多了。”苏默说完，手中燃起了一把火，“我解决过的人并不少，其中有着不少无辜者。”
“生死乃是常态，他们会死，也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它看着苏默手中的火焰围着帕奇焚烧，语气欢快的说道：“你可有趣多了。”
火焰汹涌，却又只围着帕奇燃烧，烧干血液，烧毁罪证，烧尽一个人存活在世的痕迹。
苏默那倒映赤焰的双眼，本该明亮的双眼，变得寒光闪闪。
那宛如黑洞的眼睛，却钉住了它的嘴，紧接着就是苏默那意义不明的话语：
“要不是记忆出了点问题，你和那座塔，早就毁灭了。”
它直直愣住，然后后退几步，重新归于死寂。
被烧黑的地板是不能掩饰的，这不同于之前杀死‘偷窃者之眼’主人那次，现场不可能被处理的毫无漏洞。
而且，帕奇是这里唯一的心理医生，用不了几天，他的死就会被众人知道。
看着地上的一具焦尸，又扫过一遍书架，苏默内心不断思索着。
伪装成事故？
一个医生因为大意不小心造成火灾，然后烧死了自己？
——咚咚咚
不断思索间，微弱的敲门声却传出。
苏默别无他法，关上了门后，走过黑暗悠长的走廊，在柜子里一顿摸索，翻出口罩带上。
他打开了诊所的门。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阿尔莎。
“苏默，好久不见。”阿尔莎招着小手，向苏默打招呼。
她怎么来了...苏默扶着额头，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麦克告诉我的。”阿尔莎用手杖点地，冻红的鼻子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你这里出事了吧？”
“出了点意外。”苏默一把拉入阿尔莎，将门重新锁上。
“麦克说这里的医生是日蚀会的一个主教，而且还是等级四的。”阿尔莎头微微左偏，望向那条黑暗长廊，帕奇死亡的房间。
“他看来没有治好你的病。”
阿尔莎轻轻一跳，坐在了桌上，摇晃着双腿。
她问，“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你先走吧，无关之人就不要掺和了。”苏默严肃说道。
阿尔莎轻轻一笑，问道：
“那当初在下水道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么多呢？”
“人都会有迷茫的时候。”苏默继续撒谎，装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你我有缘，并且你帮助了我，我自然会给予回报。”
“而你正好没有前进的方向，所以我当时才跟你说这么多。”
“我懂了。”阿尔莎跳了下来，“那你现在不也正是迷茫的时候吗？”
她凭借着感知，走向更深处。
我并不迷茫，少女，你想多了...苏默跟在后面，取下口罩，手中紧紧抓着。
——吱呀
阿尔莎推开了门，闻到一股浓烈的烧焦味。
“你烧死了他？”她故作震惊的问。
“这不重要。”苏默解释道，“他已经死了，如何处理结果才是关键。”
“所以他是被你杀死的，还是那个幻觉？”
“没什么区别。”苏默长叹一口气，一想到它，心中略微有点愤怒。
这种无力感，他一点都不想体会。
“这很有可能会引起日蚀会的注意。”阿尔莎嘀咕道。
苏默半蹲着，静静的说道：“绝对会的。”
“你先离开......”
话还未说完，苏默就愣住了。
一只纤细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胡乱的摸着。
“你在做什么？”
“摸头杀！”阿尔莎吹着调子，收回了手，解释道，“我以前在收音机里听到的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那都是假的。”苏默直起腰，叹息后说道：“你先走吧，这件事跟你无关，我自己善后就行了。”
阿尔莎听后，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凭感觉走到书架旁边，从中随便抽出了几本书，扔在地上。
“这不就有关了？”她叉起双臂，扬起头说道。
“我没有与你开玩笑。”
你出事了可是要我来善后的啊！！！......苏默内心一阵呐喊。
“我反正都开枪杀死一个主教了。”阿尔莎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已经问过麦克了，我们在下水道杀死的那个杀人犯，也可能是日蚀会的一个主教。”
“那个家伙不能算你杀死的。”
阿尔莎撅着嘴，嘀咕道：“明明最后一击是我给的，怎么不算！”
“这可不是过家家，少女。”
苏默没有半点玩笑之意，没有再理会阿尔莎，而是径直走向帕奇，说道：“你要留就留吧。”
他把帕奇移动到门口，再推到书架压住帕奇，点燃书架，然后关上了门。
阿尔莎神色复杂在一旁静立着，等待苏默处理现场。
火焰燃起，苏默戴好口罩，对着阿尔莎道：“走吧，我现在去通知其他人灭火。”
“那我就先走了。”阿尔莎踮起脚，带着笑意向门口走去。
在目睹阿尔莎离开后，他戴好口罩，迅速跑过街道，一边跑着还一边吼道：“帕奇医生的诊所失火了。”
形形色色的工作人员听后，都跑出旅馆，打着水桶前去灭火。
可却没有一人看见是谁喊的医生家失火了。
‘存在感抹除’还在生效中，苏默已经丢下口罩，走在屋檐下。
他看四下无人注意，就接触了存在感降低，打了一辆车回家。
路边的景色飞掠而过，苏默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