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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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庄重的法庭上，观众席只坐下了寥寥数人。
没有原告，只有被告。
红木桌椅在烛光的照耀下显露出妖异的颜色，天花板上的通风窗口隐隐作响。
这是裁决所的特殊法院，建立于地底，专门负责处理处刑人违规事件。
“阿尔莎.威廉姆斯，三级处刑人，于一月前负责处理保密事件247号。”法官言语犀利，容不得半点反驳：“247号事件死亡三名处刑人，并且未得到圆满结束。”
“经裁决所商议，剥夺处刑人阿尔莎的处刑人身份，以及威廉姆斯的姓氏，并限制终生不得晋升，每月需要到裁决所接受检查，对于结果，你可有异议？”
阿尔莎看着前方灰蒙蒙的人影，心已经跌落谷底，“剥夺姓氏是否取得家族的同意。”
“你的家族同意了。”法官继续说道：“你还有要问的吗？”
“我可以走了吗？”
阿尔莎拄着手杖，无助的抬起头。
“你还需要去一趟永夜审判庭，永夜教会对你还有一场审判。”
“好的。”
近乎颤抖的声音从少女口中传出，颚尖不知不觉间已经汇聚了一滴泪珠滴落，她紧紧握着手杖，生怕这唯一的支柱也从手中离去。
她转身就要离开座位，观众席的牧师立马上前去。
“走吧，阿尔莎小姐，教堂还有一场判决。”
少女被牧师搀扶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法庭依旧安静，法官面无表情，敲下了落幕之音。
阿尔莎就这么在两位牧师的陪同下，离开了地下法庭，上了通往另一场审判的汽车。
车上，牧师看着抽噎的少女，顿时心生怜悯，“阿尔莎小姐......”
牧师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
边缘南区，伍斯德街。
作为人口超过六百万的大城市，贝德尔的工业远远领先提苏的其他城市，《环境保护法》还未发布时，贝德尔的工厂到处都是，不过现在全都搬迁至塞西尔区去了——那聚集着贝德尔大多数的懒汉和流浪者。
伍斯德街本来就处在没什么优势的边缘南区，自从工厂搬走后，这条街上又多了一批流浪者。
“新历100周年时，贝德尔的空气中是可以闻到花香的，可是才过了二十几年，贝德尔已经没有一丝空气是干净的。”
环境保护协会的人拿着喇叭，举着横幅，在街上做着如出一辙的抗议，“贝德尔的工厂太多了，很难想象，再过二十年，贝德尔的空气是否能够呼吸。”
大大小小的商铺开满了这条街，自从工厂搬走后，伍斯德街的居民自然发出了抗议，在贝德尔少有的、成功的抗议。
原本的工厂搬走留下的空地，筑起了火车站台，铺上了一望无际的铁轨。
接待外来人员代替原本工厂的作用，支撑起伍斯德街的经济，时至今日，伍斯德街上的酒精和香水味盖过了一切，打着不同招牌的酒吧和奢侈品店占据伍斯德街的大部分商铺。
苏默离开站台后，就来到了伍斯德街，他在站台的展板上见过了贝德尔的地图，徒步去边缘西区，估计要很久，贝德尔虽然已经有了类似于‘地铁’的东西，但他不敢去赌那里没有官方的非凡者，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在火车上几天没吃东西的他，已经有点饿了。
赚点快钱，再去边缘西区。
至于方式，苏默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不同于蓝星，提苏对于那些灰色产业，并没有禁止。
打黑拳——一条狭窄的走廊，总会有一群赌鬼抱着全身的积蓄去参加。
这样的地方苏默已经看到了好几处，街上巡查的警督也视而不见。
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起，苏默刚进入狭窄走廊的转角，就被一个身躯魁梧的男人拦了下来。
“先生，有邀请函吗？”
嗯？......苏默微笑着：“没有，不过参加也要邀请函吗？”
男人一脸不可置信，打量着低他一个头的苏默，“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参加，这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所以参加要邀请函？”苏默望着男人，抛出一开始的问题。
“不用。”男人心里感慨着苏默的不自量力，想要送死他也不可能拦着。
“你跟我来。”
男人领着苏默，饶了几个圈子后，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房间，里面许多魁梧大汉赤裸上身，正在歇息。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脖子上缠绕大金链的胖男人正在询问大汉们的情况。
“老板，这个人也想要参加。”男人走过去小声说了一句。
“哈哈。”
“怕不是来送死的。”
正在歇息的大汉们哄堂大笑，嘲笑着苏默的愚蠢行为。
他这身板，怕是连参加的门槛都过不去。
“哦？”胖男人见多识广，脸上泛起了笑容。
“你要打拳？”
“不是，找点活做。”苏默刚说完，七八个大汉就站了起来，团团围住苏默。
“砸场子的？”
“枪都没有，是表演的小丑吗？”
“我一肘子就能抡死他。”
胖男人似乎明白了，大喝一声：“你们退下，不要耽搁等会的比赛。”
他又对着身旁的保镖吩咐：“你去试试。”
保镖点头，大步流星冲向苏默。
“阿松，注意点，别打死了，断他两条腿就行了。”壮汉们一旁笑着说道。
保镖没有留手，双拳尽出。
苏默未作闪躲，一脚踹出。
疾风舞动，破空的声音响起，保镖的拳头还没有接触到苏默，人就飞了出去。
众人皆是满脸震惊。
“怎么可能！”
他们甚至没看见清苏默怎么出手的。
保镖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够了吗？”苏默看着胖男人，询问道。
“够......够了。”胖男人擦掉额头的冷汗，恭敬着说：“请跟我来。”
苏默跟在胖男人的身后，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种灰色产业往往都会有着几个死敌，通过展现自己的实力或者非凡能力，帮他们除掉对手，以此来赚取钱财，是不少非凡者的经济来源。
“他们的死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只是为民除害，顺便赚点外快而已。”苏默内心暗暗想到。
“在有防备的情况下，请问您能躲过子弹吗？”胖男人小心翼翼的问着。
他曾经也想成为那些非凡者，为此付出了不少的钱，巫师和骑士他都没有天赋，而超凡者，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途径，不过他还是知晓了不少非凡世界的知识。
能否躲过子弹，就是超凡者实力的最大区别。
“能。”苏默微微颔首，继续说道：“说事吧。”
胖男人倒了走到柜子旁，拿出包装精致的茶叶，为苏默倒上了一杯茶。
“我想请你帮我追踪一个人。”男人停顿了一下，斟酌着：“我的妻子，她出轨了，我需要她出轨的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离婚她可是会拥有我十分之一的财产！”
男人咬着牙，愤愤不平的说着：“她不知道哪找的人，每次我派去跟踪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弄得我被那群天天收钱的警督警告了好几次。。”
竟然不是干掉死对头.......苏默微微诧异，问起了价钱：“谈谈价钱吧。”
“我先支付你一千提拉，事成之后，再支付五千。”胖男人坚定的说道，生怕苏默不同意。
总共六千提拉...一户普通人的周薪才200至300提拉......苏默当即表示同意，“不过相机需要你提供。”
“没问题，她的照片以及平时会去的区域我马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