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司遥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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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别这样...”
司遥紧咬红唇,看着眼前变得极为陌生,仿佛换了一个人的叶时安,用近乎求饶的语气,说道。
在他二人之间,横着极大的距离感。
但叶时安并未在乎司遥的情绪与示弱,今日的摊牌,他已经深思熟虑太久了。
“司小姐,你从未顾虑过别人的感受,也就不要奢望会有人尊重你的感受。”叶时安没有去看司遥那真假难辨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演技派,叶时安是心知肚明的。
“我什么时候没尊重你的感受了?”司遥眉头紧蹙,反问道。
“也是,你司府家大业大,所有人都众星捧月的惯着你,当然不会在意了。”叶时安淡然一笑,抓起一把葵花籽,捧在手中,“你那日在酒楼大闹,当众让我下不来台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嘛?”
“你逼迫我二选一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嘛?”
面对叶时安的质问,司遥一时语塞,但很快她就寻到了突破口,开口道:“徐清秋也逼你了,你为什么只字不提她,只针对我呀。”
司遥面若寒霜,冷冷地望着叶时安,指责道:“叶时安,你太双标了。”
面对司遥的定性,叶时安没有反驳,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摊手道:“司遥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双标。”
“你...”
司遥不由地捏紧拳头,她哪能想到,叶时安居然会承认地这般干脆,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间竟无用武之地。
叶时安磕着炒葵花籽,继续说道:“徐清秋从未对我冷脸相待,从未算计过我,也从未胁迫我签下任何一份协议。”
“徐清秋纵有万般不是,但她从始至终对我,却是真心相待,这便足矣。”
叶时安要的不多,无非是一个知冷知热,眼里只有自己的女人。
他为何会偏向徐清秋,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也不是因为她的权势。
美貌不过粉红骷髅,只要他叶时安愿意,天下美人可尽入他卧榻之上侍寝,而权势也不过如此,他镇北王府的权势也就仅次于当朝女帝罢了。
叶时安中意徐清秋的点也很简单,就是这女人放着好端端的岭南赌城之女不当,非得不远千里,来这地处偏僻的西川,当个什么城主,不都是为了他嘛。
反观她司遥呢?
貌美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罢了,她看中的只有她的利益,对叶时安只有利用。
不可否认,司遥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但她绝不是叶时安理想中的伴侣。
叶时安也不会为了贪图美貌,而把自己的未来推下火坑,导致家宅不宁。
“你就是在芥蒂那份不平等的婚书。”司遥冷声道。
她听明白了,叶时安说了那么多,归根结底,问题就出在了当初她以性命要挟,逼迫叶时安签署的那份婚前协议。
若叶时安是个普通人还好,但他偏偏还是来历神秘,背景极大的贵胄之子。
“是,也不是。”
“本来以我过往的性格来说,对冷若冰霜的你,还能忍忍的。”叶时安淡然道。
以往未经世事的他,天真地觉得可以退一步以委曲求全,两全其美。
现在回头看看,也着实可笑,你退一步,并不能换来别人的尊重,只会承认自己的软弱,对方必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人的劣根性罢了。
既如此,为何要让别人把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呢?
叶时安继续说道:“但连番历经生死,我才明白,人活一世,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委屈了别人,更不能委屈了自己。”
司遥深吸一口气,紧紧注视着叶时安,眉头没一刻是舒展的,问道:“所以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叶时安展露身份的冰山一角后,主动权就早已不在她司遥手中了。
尤其是叶时安折服了他司府众人之后,都对她毕恭毕敬。
但她司遥不喜欢,她不想成为叶时安的附庸,但又无可奈何。
“这是十万两银票。”
“我叶时安如数奉还。”
叶时安从怀中的摸出一张镶着金线的银票,推到了司遥面前。
司遥看着叶时安推来的银票,浑身一颤,紧紧盯着那张银票,开口道:“这是金陵宝丰钱庄的银票。”
金陵宝丰钱庄,是江南谢家的产业,说是大周第一钱庄也不违过,实力极为雄厚,他家的银票也是最有公信力的。
“司遥你果然见多识广,无愧商人之名。”叶时安明夸暗贬,笑道,“也不瞒你,我老舅正是谢道成。”
“金陵首富,谢道成。”司遥说道。
这个名字,但凡是经商之人,无不知晓,真正的商道天才,活着的商业传奇,江南商盟的盟主。
“没错,宝丰钱庄是我十二岁那年的生辰礼。”叶时安坦言道,“如你所见,其实我并不缺银子。”
娘亲舅大,他老舅就他一个宝贝大外甥,自然是捧在手心里宠的,江南有什么好玩意儿,都想塞到他手里来。
别说宝丰钱庄的全部资产,单是它的十分之一,买下三十个司家全部产业,都是绰绰有余,还有不少盈余。
这就是天下第一钱庄的恐怖财力。
叶时安过往只是不用,可不代表他没有。
若非是要还她司遥的十万两,他才懒得跑去宝丰钱庄拿银票。
本来是准备等过几天开业之后,再去找司遥摊牌的,结果没想到她先找上门来了,那就只有就坡下驴了。
叶时安睁开双眼,放下来葵花籽,摊摊手无奈说道:“对我来说,银子真的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司遥的眼眶不知何时红了,问道。
精明如她司遥,怎会不明白叶时安的意思,多此一问,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还不够明显嘛?”叶时安叹了口气,决绝地说道,“银票如数奉还,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司遥狠狠瞪了叶时安一眼,转过头去,眼泪不知何时滑落下来,“我不要,我不同意。”
“随你。”叶时安耸耸肩,淡然道。
反正他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银票也还了,只觉一身轻松。
人嘛果然还是不能给自己自缚枷锁。
司遥好半晌没有作答,回应叶时安的只有哭声。
“呜呜呜...”
我那犯了错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