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说你这煞费苦心的,到底是想达成什么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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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叶时安点点头,夸赞道,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
“杨锦书,你来自何方势力?”
“我来自哪儿,你应该是很熟悉。”杨锦书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我很熟悉...”
叶时安口中重复着杨锦书的话,脑子不断搜寻着。
“西川本土势力...”
骤然间,叶时安看着杨锦书脸上的笑意,他想到了,“浮屠会?”
“你猜对了。”杨锦书给出肯定的答复。
“浮屠会,浮屠会,好一个浮屠会。”
叶时安口中不断重复这个名字,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杀气,虽然不是针对杨锦书的,但她可以感知到四周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老子没去找你们算账,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
杨锦书打了个寒颤,疑惑地问道:“小小年纪,如此浓郁的杀气,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叶时安这近乎实质化的杀气,恐怕死在他手上的人,绝不在少数,而且收放自如,心智未受影响,远比跟他同龄的天骄强了太多。
那些人这个年纪,还在家族长辈,宗门师长的庇护下,耀武扬威,而自己眼前这个少年,怕是已经在生死之间,摸爬滚打无数次了。
“多少人?不记得了。”叶时安想了想,摇摇头,真诚地说道。
他的确不记得了,数量太多,他叶时安可没那闲工夫去统计这些。
又对杨锦书,反问道:“这重要嘛?你杀人的时候,还会特意记一下,杀过多少?”
杨锦书望着叶时安的双眸,感叹道:“难怪镇北王会放心,让你策马入江湖。”
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大熔炉,最好的磨砺场,只要你能在这尔虞我诈,生死相搏中活下来,必然就能得到成长。
为什么是必然,因为劣质的早就死在了那些争斗算计中,优胜劣汰罢了。
而杨锦书有此一叹,也是因为叶时安是镇北王的唯一的孙子,他竟有如此大魄力,将他推入江湖,直面风雨。
这是一般上位者做不到的。
“浮屠会那老东西,与我家徐清秋,到底结下了什么大怨?”
叶时安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此次中毒事件发生的起因到底为何。
杨锦书沉声道:“对徐城主下毒,也是我浮屠会被她逼到了悬崖,不得不为之。”
“哦?”
杨锦书的话,点燃了叶时安心中的好奇。
“说说看,我倒是好奇,我家徐大城主,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区区数月,就把你们这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的浮屠会,逼迫到了这一步。”
杨锦书开口道:“我帮中一大收益来源,是漕帮的盐利。”
说罢,扫了眼叶时安的表情,却只见这人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
“嘉州城水运便利,私盐的确是一个暴利行当。”叶时安笑道,“她这一手活生生断了你们一臂。”
盐在这个时代,是官府专卖,不容许民间插手的。
而私盐这个问题的产生,很大程度上是官府不合理的食盐专卖制度的直接产物。
有盐业专卖,就必然有私盐,盐业专卖越严,私盐越好卖,利润越高。
因为盐的价格要高于产地价格十几倍乃至几十倍。
盐价奇高的原因之一,是沉重的盐税负担。
而徐清秋代表的官府,嘉州城的所有盐税都是她的。
浮屠会下面的漕帮,则是贩卖私盐,钻徐清秋的漏子,这就是利益矛盾的起因。
“若只是如此,帮主还不至于对她出手。”杨锦书冷笑道。
似乎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叶时安耸耸肩,说道:“看来清秋,还做什么更釜底抽薪的事,才让你们铤而走险。”
若徐清秋真中毒身亡,那可就是大事了,嘉州城上下,乃至西川地区,皆会被波及,牵一发而动全身。
朝廷会追责,岭南徐家更不会善罢甘休,必是一场血雨腥风。
“哼,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嘉州城的地方出手!”杨锦书冷哼一声,徐徐说道。
杨锦书的话,听得叶时安有些疑惑,心中暗道:“赌坊?那又咋了?浮屠会在西川家大业大,会在意这些蝇头小利?”
“等等!赌坊?!”
猛然间,叶时安一拍脑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赌坊确实不重要,它的盈利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更深层次的作用...洗钱!
“叶小王爷,看来你应该是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杨锦书看着叶时安恍然大悟的模样,笑道。
“难怪...赌坊本身并不重要...”
叶时安长舒一口气,说道。
“你们帮主,或者说,是你浮屠会背后之人,在意的是,赌坊洗钱的作用。”
通俗的说,洗钱就是把黑钱洗白。
所有通过非法手段得到的收入都是黑钱。
例如:走私所得,抢劫所得,偷窃所得,贿赂所得,贪污所得...
洗钱是通过各种手段,将这些非法得到的钱,转化成合法来源的收入。
不管怎么洗,钱都是钱,只是可以让洗钱的人,光明正大去使用了。
就比如赌坊,它的流水很大,操作空间也是极大的,账目可以做手脚,方法多种多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徐清秋的确是挡住了人家的路,而且这种事,也绝不是浮屠会,一江湖势力所能做到的。
这背后定然是,藏了更深的势力。
“哈哈哈哈,没想到还藏了一位大人物,怪不得有这样的胆子,老帮主怕是被逼急了吧?”
叶时安哈哈大笑,话里有话,看着杨锦书的眼神,开始变得捉摸不透。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杨锦书心头一凛,问道。
仿佛心事被看透一般,有些细微的慌张。
“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会轻易吐露这么多...”叶时安玩味地笑道。
杨锦书脱口而出:“当然是因为屈服于你的手段,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有理有据,甚至说完杨锦书还扫了眼自己身上的命魂钉。
“你觉得,叶某信嘛?”叶时安对杨锦书一处大穴上的命魂钉,用力地戳了戳,引得她一阵吃痛。
“爱信不信,反正我说得都是实话。”杨锦书别过头去,咬牙道,试图遮掩。
“我当然知道你说得都是实话。”
叶时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沉声说道。
“毕竟只有实话,才能更好的达到你的目的。”
“杨锦书,不可否认,你掩藏得确实很好。”叶时安的指尖,在杨锦书的额间划过,缓缓说道,“但你那若有若无的不满,还有这看似无意的暗示,让叶某觉得不同寻常。”
“哼。”
杨锦书冷哼一声,盯着叶时安,却没有言语。
“正常人扛不住酷刑,招供之时,大多数只会吐露十之五六的实情。”
叶时安没管杨锦书,仍旧自顾自地说着。
“可你倒好,如此配合不说,还引导我猜出了幕后之人。”
“你说你这煞费苦心的,到底是想达成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