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王法,你跟我谈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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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雀无声,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咧咧的呼啸声。
没有一个人搭理叶时安,仿佛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一般。
“你们这...”
“是没什么想说的,还是不想与我说话。”
叶时安站起身,走到人群前方,问道。
但依旧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低着头,表示着自己的无辜。
“好,好得很。”叶时安叹口气,笑道,“看来大家都挺无辜的。”
叶时安转身,对泰伯感慨道:“泰伯,我就说吧,咱们这城主府上,皆是些赤胆忠心,一心为主的奴婢。”
连泰伯都没接话,因为在场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叶时安说得是反话,明夸暗贬,但却看不出来有丝毫怒意,反而依然风轻云淡。
似乎一切尽在叶时安掌握之中。
叶时安自顾自地又走回木椅旁,拿起那本册子,轻轻翻开,“让我来看看这人员册子。”
“还真不少呢...”
“后厨...后厨在哪来着...”
叶时安口中不断念叨着,快速翻动着册子。
在听到后厨之时,人群中某个人心头一颤,她没想到这吃软饭的家伙,竟能这么快圈定她所在范围。
不过她还是低估叶时安了,从一开始,叶时安就猜到了。
能给徐清秋投毒的,无非就几种人,要么是贴身侍女,要么就是负责饮食的后厨。
贴身侍女多是徐清秋从岭南带来的老人,收买起来的难度极大。
所以,后厨成了最好的突破口。
后厨人员较多,成分复杂,也最容易让人掉以轻心,换做叶时安也会选择从这里突破。
叶时安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两个相似的名字之上。
“姐妹,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好...”叶时安心中暗道,默默记了下来。
叶时安将册子合上,随手丢在木椅之上。
闲庭信步般的走到一个低头的仆人上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点名的关里,打了个激灵,磕磕绊绊地说道:“我...奴...奴婢叫关里。”
关里对这不知深浅的叶时安,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别怕呀,打颤作甚。”叶时安和煦地笑道,让人如沐春风,拍了拍关里的肩膀,又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是...是。”关里紧张地说道。
“我且问你。”叶时安说道,“你家城主大人,此番中毒之事,你参与了嘛?”
关里闻言,如临大敌般,猛然将头叩在了地上,惊恐地说道:“没有,没有,大人,您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去害主子呀!”
关里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任何人也看不出丝毫作伪,包括叶时安在内,也没发现任何端倪。
但这并不重要,叶时安的目的并不是试探他,这个关里只是叶时安随机挑选的一个对象而已。
叶时安托起了关里,好言劝慰道:“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随口问问,又没说你是。”
叶时安此言出口,剩下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压根就不信叶时安的这句话,有些人都觉得叶时安是在虚张声势,故布疑云,到最后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甚至连泰伯都对叶时安的路数,一头雾水,这虚虚实实的,毫无章法逻辑,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叶时安到底想做什么,意欲如何逼问。
叶时安顿了顿,不轻不重地拍着关里,又问道:“那你事先知情嘛?关里。”
“不知,小人只是一个奴婢,岂敢掺和到这种事中。”关里脱口而出,为自己辩解道,“小人一向忠心侍主,若是事先知晓,必会上报主子。”
说着,关里就开始大表忠心。
“好,好,好,我相信你的忠心。”
叶时安连说三个好,脸上带着笑意,看样子似乎是信了。
“关里,你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呀。”
关里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大人谬...”
赞还未说出口,只听到一声尖叫,和一群人恐慌的尖叫。
啊!
啊啊啊啊!
第一声是关里的,后面一连串的尖叫声,是目睹了关里被叶时安手起刀落,一刀砍头的仆人惶恐大叫。
他们没想到叶时安会玩真的,还如此残暴,如此喜怒无常。
刚嘴上还在夸赞关里,片刻后,就举起大刀,将他砍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叶少爷,您这是?”
泰伯看了看叶时安,又看了看他手中滴血的大刀。
“关里他或许真的不知情,没有证据啊。”
叶时安抬眸,阴冷地说道:“砍人啊,不然叶某让你拿刀干嘛?”
“泰伯,你老了...”
又横刀指向关里的无头尸体,说道:“他知不知情,我有没有证据,重要嘛?”
一点都不重要。
叶时安这一刀,就是要以关里的性命,彻底击垮他们的心理防线,打消他们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
没错,他叶时安就是喜怒无常,草菅人命了,那又如何呢?
只要有效,只要达到目的,那就是最好的办法。
从一开始,叶时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面对潜藏于人群之中,难以找出的真凶,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见血,用势来镇住他们,挑动他们内心的恐惧。
与人性中的劣根,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当遇到生死危机之时,人都是自私的,抛弃同伴在所难免,哪有那么多情比金坚的友谊。
这是昔年叶时安在王府时所学之法,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用到,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些阴毒法子有用。
这世间,最好的就是以暴制暴。
“但是您这样,会造成恐慌,导致人心惶惶的。”泰伯担忧地说道。
泰伯也曾是杀人如麻的主,倒不是介意叶时安这看似莽撞的做法,他只是担心影响大局。
叶时安冷笑着,反问道:“那又如何?你又怎知,这不是我的目的呢?”
终于,面对生死危机的人群不再沉默,有一人鼓足勇气,挺起身,昂起头,对叶时安质问道:“大...大人,您不是说要讲王法嘛?”
“怎可如此武断伤人性命?”
“是啊,王法。”
叶时安朗声大笑,目光锁定那人,使其为之一颤。
“你知晓,我姓什么嘛?”
“叶...叶。”
“知道是哪个叶嘛?”
那人默默摇头,表示不知。
“不知道啊,我来告诉你。”叶时安目光扫过所有人,说道,“镇北王叶洛陈的叶。”
“你,你们,没有听错,就是那个马踏天下,人屠叶洛陈的那个叶。”
此言一出,顿时炸开了锅,那恐慌的众人,变成了惊恐,准确地说是惊惧。
已经不是简单的畏惧了,而是发自骨子里的恐惧。
叶洛陈三个字,在大周代表着什么,他们都清楚,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蝼蚁众生。
“王法,你跟我谈王法?”
“那我告诉你,我叶时安的话,在这里就是王法。”
“妈了个巴子,伤了我的女人,居然还跟老子谈王法。”
叶时安骂骂咧咧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再问一遍。”
“你们有话,要与我讲嘛?”
“提供线索疑点者,赏银千两。”
“能指认凶犯者,赏银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在这似乎出现了一点意外,这些人面面相觑,很是心动,但没有一人敢动,好像颇有顾虑。
叶时安摇摇头,笑道:“很是不愿意呀,啧啧啧。”
“是你们真不知道呢?很是嫌叶某开的价太低了?”
叶时安感慨后,冷哼一声。
“后厨,黄媛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