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徐清秋,你他娘的,说什么丧气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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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性命垂危?”
叶时安闻言,一个箭步上前,拎住了王五的衣领,质问道。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走的时候徐清秋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身中奇毒,还性命垂危了?
“小子,你干嘛?松开!”
王府拍打着叶时安的抓住自己的手,并不断地挣扎。
“小叶子,你冷静点,快放开。”淮之见状,上前拉开了激动的叶时安。
又冲王五赔笑道:“官爷,不好意思,您见谅,我这弟弟有些冲动了。”
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王五手中,“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拿着喝茶。”
王五接过淮之的银锭,满意地掂了掂,怒意也消散了不少,“你还算懂事,也罢,不与这小子计较。”
自古以来,银子就是个好东西,能平息怒气,也能拉近关系,解决一切棘手的麻烦。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嘉州城内,大大小小的郎中、大夫、名医,都汇聚在了城主府。”王五说道,“但都束手无策。”
“因为这事儿啊,兄弟们连夜被叫来,将全城上下戒严。”
“可惜,并未抓到歹徒。”
王五的话语间,还有些惋惜。
如果他能抓到毒害城主的歹徒,救了城主性命,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不仅有大笔赏赐不说,还能飞黄腾达。
可惜,守了一天一夜,毛都没抓到。
“多谢官爷,那我们就先过去了。”淮之对王五拱手道。
王五摆摆手,提醒道:“去吧去吧,看好你这弟弟。”
“走吧,先进城再说。”淮之对叶时安低声说道。
他是真怕这小子,关心则乱,失去了理智。
“淮之。”
“在呢。”
“你与无天先回酒楼,替我请大姐头。”叶时安看向淮之二人,沉声吩咐道。
又看向云祈,说道:“我带着云祈,先去城主府看看情况,可好?”
“看来是冷静下来了。”淮之松了口气,拍了拍叶时安,说道,“行,你先去,我和无天叫上大姐头,随后就到,放心。”
“好,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叶时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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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
“几位,可有良方?”泰伯愁眉不展,看着站在厅角窃窃私语的几个大夫,问道。
得到的答复却是...
“没有。”
“没有。”
“还是另请高明吧,在下无能为力。”
泰伯强压着怒意,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几位所谓名医,和气地问道:“你们几位呢?”
但回应泰伯的却是鸦雀无声,是极为名医的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说话呀,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我家小姐!”泰伯怒喝道。
片刻后,才有一名医上前,拱手道:“若是我们有法子,早就拿出来了,又岂会在这儿僵持一夜。”
又摆手道:“城主大人中的毒,太怪太诡异,着实让人束手无策。”
“你们!你们都是名医,怎么会没有办法?”泰伯指着眼前这些身负盛名,口称宅心仁厚的名医,质问道。
一股愤怒之感,自泰伯心底滋生,他真想活生生劈了这些所谓的名医大夫。
“泰伯...”
就在泰伯即将动手之时,却被一道虚弱的声音叫住。
是徐清秋。
“小姐。”
泰伯闻言,面露喜色,连忙跑到徐清秋床边,跪在一旁。
“小姐,你醒了。”
“泰伯,不要为难他们了,让他们都走吧...咳咳...”徐清秋有气无力地吩咐道。
此时的徐清秋,早已没了往日神采奕奕,只剩下黯然失色,面色苍白。
“是是,马上就让他们走。”泰伯点头道。
转头就冲那些无能为力的名医,厉声喝道:“听到我家小姐的话了,一群没用的东西,赶紧滚!”
那些名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城主府,唯恐被波及。
若是泰伯将医治城主不利的责任算在他们头上,基本上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泰伯,你没必要为难他们的,如此奇毒,他们束手无策,也在情理之中...”徐清秋苍白着脸,苦笑地安慰道。
“可是小姐,话虽如此,但再拖下去,老奴是真怕...”泰伯担忧道。
此时的泰伯,只是一个忧主心切的老奴。
“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死而已,只是心中有些遗憾罢了...”
徐清秋靠在枕头上,看着床帘,淡然说道。
“小姐,你说的是叶少爷吧。”泰伯开口道,“他离开嘉州城,至今未归,只怕,只怕...”
泰伯连说两个只怕,却没说出下文,他是说不出口。
他知晓自家小姐与叶时安之间的事,也清楚为什么叶时安会暂时离开嘉州城。
但已经到这种时候了...
“只怕我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是吧?”
“哈哈哈...咳咳...”
徐清秋凄凉一笑,又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她又何尝不知呢?
徐清秋口中吟道:“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走时春又来。”
“人道洛阳花似锦,待我离去春满城。”
“人性最浅薄的时候,就是一错抵百好,如果不记得我的好,那我永远都是坏人...”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草木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徐清秋苦涩一笑,心中满是遗憾,“可惜,我在死前,不能再见夫君,最后一面了...”
徐清秋此刻或许是百感交集,有遗憾,有自责,有懊悔,有不甘,她没想到她这璀璨的一生,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落幕,甚至连心爱之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或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
或许这就是事与愿违吧。
不过是红颜零落岁将暮,寒光宛转时欲沉罢了。
就在徐清秋哀怨之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又愤懑的斥责声。
“徐清秋,你他娘的,说什么丧气话呢?”
“什么死不死的!”
“老子见过咒别人的,还没见过咒自己的。”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叶时安带着云祈,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出现在徐清秋眼前。
“夫君?”
徐清秋喜极而泣,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夫君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