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说他蠢吧,还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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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兄,一路尾随,你想作甚?”
广袤的竹林间,原本一路疾驰的高大黑袍人,察觉身后有异样,当即停了下来,凌空而立,外放罡气,严阵以待。
“莫不是想跟我老谢过过招?”
一道黑色身影,划过夜色,出现在谢姓黑袍人身前。
“谢兄说笑了。”叶姓黑袍人拱手,声音沙哑道,“叶某又岂是分不清轻重缓急之人?”
他身上并无敌意,让人摸不清意欲何为。
“行了,别废话了,有话就直说吧。”
谢姓黑袍人显得极为不耐烦,催促道。
“谢兄快人快语,那叶某就开门见山了。”叶姓黑袍人点点头,问道,“小主子今夜所遇之事,你准备如何上报?”
叶姓黑袍人当即抛出了他一路尾随的目的。
“如何报?当然是如实上报了。”谢姓黑袍人似乎没太听懂意思,耿直说道,“我老谢只是直,不是蠢,事关小少爷,欺瞒了一字一句,让上面知晓了,非得把我扒皮抽筋,下油锅炸上几遍。”
谢姓黑袍人虽然憨直,但还晓得利害,分得清状况。
“谢兄啊,叶某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叶姓黑袍人捏紧拳头,一咬牙,暗骂了句蠢驴,又开口道,“你我这样的身份,我又岂会不知你的难处。”
“别绕弯子了,有话就直说,我老谢人笨,听不懂你这弯弯绕绕。”谢姓黑袍人一拍脑袋,说道。
他确实没撒谎,他是真听不明白。
“害,你这直人,我的意思是,小主子今夜之事,今夜之辱,你上报你家那位的时候,不要平铺直叙...”叶姓黑袍人无声叹气,正色道,“把这些不重要的部分,象征性地删减一些...”
说罢,叶姓黑袍人做了一个砍掉一些的暗示手势。
“不行,这我老谢不就成欺上了嘛?”谢姓黑袍人闻言,当即摆手拒绝,厉声道,“那位选我守护小少爷,就是看中了老谢我认死理,有一是一,绝不会存小心思。”
谢姓黑袍人对自己的定位,对上位的意图,有一个清晰地认知。
有些时候,认死理也并非是一个坏事,至少让上面人用得安心,使得放心。
这样的人,会不折不扣地去完成你所交代的任何事。
“你...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夯货。”叶姓黑袍人骂了一句,指着谢姓黑袍人,气愤道,“娘亲舅大啊,天下间,哪有母亲不心疼自己亲生儿子的,哪个舅舅见得自己外甥受奇耻大辱,哪个外祖听得自家外孙被连番算计,命悬一线,差点折了。”
“那又如何?我的职责是守护好小少爷,并将关于他的一切消息传回。”谢姓黑袍人瞥了一眼对面人,固执地说道,“其他的东西,就不是我该过问,我该管的了。”
这谢姓黑袍人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就是谢家最忠诚的一条猎犬,他要做的只是按主人的吩咐办事,而不是干扰主人的判断,替主人做决定。
“你...”
“竖子不相与谋,空有一身武力,却没脑子!”叶姓黑袍人气不打一处来,骂道。
“说完了?那我先走了。”谢姓黑袍人随口问了一句,准备转身离去。
“你若这样传回,以你家那些位的性情,必会插手干预小主子在江湖中的历练,有违你我两家达成的共识。”叶姓黑袍人冲着那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知道了。”谢姓黑袍人背对着他摆摆手,回道,“事儿呢,我老谢会如实上报,你的这些话呢,我也会一并转达给上面,至于如何抉择,那是上面的事儿,与我无关,走了。”
谢姓黑袍人说罢,不再停留,踏空飞身而去,消失于天际。
“这家伙...”叶姓黑袍人长舒一口气,笑道,“说他蠢吧,还尼玛是个聪明人。”
因为他们的任务是,暗中守护叶时安,只要他不遭遇危及性命的杀劫,绝不可出手,是故叶时安被踩脸侮辱时,皆是按兵不动。
除了他们两方以外,余下来自不同势力的三方,也俱是如此。
用镇北王的原话来说就是,历练就该有历练的样子,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给老子直面生死去。
而他们这些暗卫的存在,只是为了保叶时安留最后一口气罢了。
就比如那三方势力中,有一方来自长安皇宫大内。
女帝与太后所求的,是叶时安不能死,也不能死于这种方式。
原因很简单,他日若叶时安意外身故,天下人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就是她们母女,大义上立不住,有损皇家威严。
而且叶时安还是镇国长公主李皓月的未婚夫婿,女帝就是他叶时安实打实的小姨子,杀亲之名,女帝不想担,不愿担,也不能担,除了恶名之外,更会授人以柄,让自己作壁上观的好姐姐李皓月,有绝佳的借口趁机发难。
其实是不是她们做的,并不重要,天下悠悠之口难堵,世人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是故皇室对镇北王一脉,只能以软刀子暗削,断其传承,还得保叶时安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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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时安赶回嘉州城时,天色已然大亮。
“累死我了,看这天色,起码都快晌午了,老财迷肯定扣我工钱了。”叶时安抬头看了看,摸了摸肚子,走到一个抄手摊坐下,“先吃个马边抄手,垫垫肚子再说。”
一顿胡吃海喝,塞满之后,往朝歌酒楼走去。
“折腾了一夜没睡,哈切,还真是有些疲倦了。”叶时安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却看见酒楼大门紧闭,门前站了熟悉的背影。
“姥姥的,这大门紧闭,淮之这家伙站在门口干啥呢。”叶时安认出了淮之的背影,心中暗道。
叶时安快步走到淮之身后,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诶,嘛呢。”
“啊,吓老子一大跳。”淮之吓了一激灵,骂道,“你个死小子。”
“怎么回事?”叶时安肘了肘淮之,不解地问道,“这大中午的,正是饭点,酒楼怎么不开门,老财迷舍得不赚银子了?”
今儿个酒楼的情况,着实有些反常。
大白天,又不是例行休沐日,以林扬的性格,怎会平白无故大门紧闭。
“哪晓得,我就比你早到一会儿,前后脚的事儿。”淮之指了指这个透着寒气的大门,说道,“你以为我在犹豫啥,刚准备推门的时候,我就感知到里面有一大股寒意,还一点儿声都没有,让人心头一颤。”
“有这么玄乎?”叶时安一脸不信。
“不会是昨夜有贼人洗劫了酒楼,掌柜的为护他的银子,英勇就义了吧?”淮之大胆猜测,打趣道。
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
虽然淮之知晓有成大叔坐镇,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老财迷没了?你没了他都不可能没,就那些蟊贼,还不够他打牙祭的。”叶时安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
淮之不知晓,他叶时安可是清楚的知道林扬的真实身份,还有那极其恐怖血腥的战力。
“去去去。”叶时安挤开淮之,直接把门推开,“进去看看先。”
“嘶,好冷...”淮之打了个寒颤,说道。
叶时安刚推门而入,就被两道寒意杀气锁定...
“玛德,她们俩怎么会在这儿?”叶时安傻眼,甚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