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孤要好好拷问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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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琮赶回燕云关,先去王博的营帐看了一下,没有找到人。
又紧赶慢赶回了自己的营帐,巡视一周,发现星渊和王博的寝衣倒是都放在他这边,就是人不在。
“小苟子,元宝呢?”萧琮看见小苟子时,秋霜正在教小苟子保命的功夫。
“爷,您总算回来了。”
小苟子见到萧琮回来,停下了手里动作,满面笑容冲向萧琮,雀跃的像一只臃肿的大鹏鸟。
“参见陛下。”距离萧琮三步之外,秋霜连忙行礼。
如今军营里里外外,除了王博和小苟子,其余人对萧琮的称呼都变了。
萧琮对着秋霜微微点头,又问了一句:“元宝去哪里了,有和你交待吗?”
“小公子今日要夜袭倒马关,早早就出发去了城楼。”
王博一个人指挥攻城已经是常事,且每一次都胜的轻而易举,小苟子便觉得攻城简单。
反倒看着萧琮风尘仆仆,眼底青黑的模样,小苟子觉得心疼。
“爷,奴才替您烧水去,您先去沐浴更衣,小公子等会就回来了。”
“不用,孤先去看看战况。”星渊都没有带在身上,萧琮自然担心王博。
翻身上马,带着十来名亲卫,直接朝城墙方向奔去。
浩浩荡荡的十万镇北军,折损在战场上的没几个,但身上带伤的人显然过半。
整军列队,王博负手站在前方,沉默地踱步。
走进队列,平静的目光从那一张张带伤又有些懵懂的面孔上掠过。
一个时辰过去,王博未曾发出一点声响。
没有怪罪,没有安慰,有的只有无穷无尽,令人恐惧的沉默。
渐渐的,四周的镇北军却开始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开始反思。
他们为什么会被追着打?
他们为什么会输?
连破十二座城池的他们,怎么可能会输?
远远瞧见列阵军队,萧琮翻身下马,安静的朝前走去。
直到目光越过重重人群,一眼便看见那着一袭暗红劲装的男人,才停下脚步。
他的小将军剑眉星目,负手而立,一派指点江山霸气,很好看。
而穿在王博身上那件袍子,是他的。
垂眸浅笑,奔波的劳累一下子便被治愈。
再次抬起眼眸看着眼前这十万镇北军,没有庆功宴,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和夹杂在沉寂中的不甘。
萧琮知道了,这一战输了,自铁岭出发,第一次输了。
“我镇北军的儿郎,这一战你们输了。”
长久沉默之后,王博将这个事实摆在所有将士面前,“输”这个事情,压在每一个镇北军的心头。
“为什么会输?”将问题抛给所有将士,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答案。
“将军,他娘的,铁定有哪个狗东西背着我泄密了。”
张勋憋了一肚子气,单膝跪地给出,但底气显然没有立军令状之时足。
李珍:……
“你们打不过他们吗?你们打不过这群长途跋涉的南征军吗?”王博没有理会张勋,继续刨出问题。
“将军,再真刀真枪干一次,我们肯定会赢。”
张贵也跪了下来,他们的实力绝对不比南征军差。
贴身肉搏之下,所有士兵都知道,南征军不可怕,他们打得过。
“那你们怎么输了?为什么输了?”
又重复问了两遍,手中无剑刃,可浑身的凌厉比星渊更甚。。
“本以为是唾手可得的战果,遇到一点变化,你们慌了。”凌厉收敛,嗓音变得清冷。
“而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你们轻敌。”
没有怪罪,没有惩罚,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安静再一次席卷,渐渐有人低下头颅。
一双眸子,静静扫过这些年轻稚嫩的面孔。
其实,王博比这里绝大多数将士,都年轻。
可所有人都忘记了这个事实,绝对的实力就是会让人忽略很多外在的东西。
比如年龄,比如容貌。
从前扫到尾部,一侧头,眼睛便锁住了藏匿在人群中的萧琮。
目光瞬间染上了柔和,原本准备陪着这群将士站到日出东方的人,改变了主义,他要速战速决。
萧琮见被王博发现了,也不藏着掖着,坦坦荡荡走到了王博身旁。
但,在他小将军的主场上,他并未说话。
“这是我们与大楚皇朝交锋的第一场仗,我们输了。”王博从来不觉得前面那十二座城池的胜利,是靠战争赢来的。
“下一战,你们能将我镇北军丢掉的骄傲,捡回来吗?”
面前的将士尚未来得及许下承诺,又被王博压下。
“本将军不需要你们的回应,你们回去好好想想,用你们的实际行动告诉本将军,能不能。”
雄赳赳气昂昂的迎战,灰头土脸的归营,每一张年轻的面容上,装着的是不甘。
而这不甘,会传递给那未曾迎战的二十万镇北军,将输了的这个事实,让每一个人都担上。
自今日起,所有镇北军都会将输给过南征军这个事实,背在肩上,直到将南征军彻底征服。
十万镇北军瞬间退下,王博很自然的握住萧琮的手。
李珍急忙迎了上来,嘴角带着的笑容依然和煦。
“臣参见陛下,陛下这一路是否一切顺利?”
“顺利的。”萧琮虽然在笑,但并没有让李珍觉得可以轻易接近。
和面对王博时的纵容,是完全不一样的。
“孤刚刚看到流芜在等李相,孤今夜就不留你了。”
抬眸看向王博,眼波流转:“今日王将军输了,孤要先好好拷问一番。”
“臣遵旨。”李珍可不信萧琮舍得拷问王博,指不定要带回去好好哄一哄。
无奈的笑意带着些许苦涩,安静的看着那两道身影,彻底消失在月影下。
“先生,天气有点凉,披着吧。”
流芜从暗处走来,娴熟的将拿在手上的披风替李珍系上。
“你风寒也没好,晚上出来做甚?”
“你那院子里就我一个人,我呆着也是无聊。”
流芜在李珍面前端的一片自在,他们与旁人比起来,总要亲近几分。
“你可少折腾一点,改明儿病了,还得我伺候你。”将身上的披风解开,直接砸到流芜身上:“穿上,回营帐。”
“先生对我可真凶,当年在岭南,若不是流芜帮了先生,那条毒蛇咬的可就是先生了。”
“现如今先生能好好站在这里,是不是要感激流芜的救命之恩?”并无怨念,带着些许笑意。
他流芜就是要携恩图报!
“是是是,李某自然要好好报答流芜先生的救命之恩。”
清冽的笑自嗓子里传出,苦涩不经意间淡去,李珍的心情,也变得明媚:“快点走,省得风寒加重,李某债下的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