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情敌见面,王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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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斗的头垂得很低很低,低到下颚都已经压在了锁骨之处,不该看的不要看。
“萧衍知道的,不出意外他们两个还有过一段。如今他去徐仪宫里,萧衍也算默许。”
“他还会定期跟萧衍汇报徐仪的行踪。”也没监听多久,能有这么些信息,宿斗对潜伏之人是满意的。
萧琮总觉得事情必然不如表面这般简单。
安岚能以男人的身份待在皇宫大内,伺候过萧衍,如今勾搭上徐仪,甚至还没被一贯多疑的萧衍遗弃。
弄权于大楚皇朝最尊贵的母子之间,不论本事,还是心机,都不可低估。
“把先生叫过来。”萧琮右手拿起一颗白子,直接堵死了王博唯一的明路,王博似乎又输了。
“是。”宿斗如释重负,一溜烟似的跑了。
这厢人刚走,王博也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双腿跨过棋盘,双膝锁住萧琮的两腿,一手攥住萧琮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将萧琮直接抵在墙壁上。
一言不发,狠狠地亲。
亲了一会,又微微移开,仔细端详那红艳的嘴唇。
不满意,又继续用更大的力气啃噬。
再看。
很好,嘴巴肿了,唇角还被亲破皮了。
笔直壮硕的腿再一次越过棋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心研究棋局。
谁说他输了呢?
一子落下,这棋局不就又活了吗。
嘚瑟的笑意让王博的脸颊多了两个小括号,萧琮低头看着这棋局也笑了,对着王博高高竖起大拇指。
“都是我教的好。”
“自然,辛苦哥哥再多教教,顺便把自己交给我。”嘴角弧度不大但笑意坦率,他的言外之意,萧琮懂。
而王博说这话地初衷,是因他透过萧琮的肩膀,看到了李珍的身影,极具穿透力的嗓音比往日大了些。
想必,李珍听清楚了吧。
“明卿。”来的路上宿斗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但也不知是何缘故,那人死活都不愿意再进入密室,似是那密室有什么豺狼虎豹。
“先生,快坐。”萧琮从卧榻上站起来,亲自给李珍斟茶,温和的嘴角带着谦逊的弧度。
“还没和先生正式介绍,这位是骠骑将军,王博王将军。”不再是弟弟,这是王博,他萧琮的小将军。
果然,弟弟转正之后,待遇好的不止一星半点,王博抬头定定看了一会李珍。
坐在对面凳子上的人,眸光不经意间瞥向萧琮之时,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正好王博捕捉到了。
萧琮这么好,得他真心相待的人,动心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王博,不爽。
“王将军,久仰大名。”手中羽扇微微摇摆,李珍笑容已经变得和煦,朝着王博点了点头。
王博脸上平静无波,回以一个点头,便将注意力再次投注到棋局之上。
其实,他根本无心下棋。
“先生怎么看安公公这个人?”言归正传,萧琮刻意忽视掉王博和李珍之间奇奇怪怪的氛围。
“要么毫无城府,要么所图甚大。”扇子挥动,眉目间尽显仙风道骨。
他似是不染尘埃之人,却又为一人下了这凡尘。
“属下听圆圆提过此人,她入皇宫之前,萧衍的后宫基本是看他这个太监总管的脸色。”
“基本安公公安排谁侍寝,萧衍便不会拒绝。”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萧琮下意识将这些信息拼凑,眉头微蹙:“他想要什么?”
伴随着萧琮说话的动作,李珍的目光很直接的落在萧琮的容颜之上,红肿的唇角又一次锁住了他的注意力。
余光下意识看了一下王博嘴角的咬痕,内心陌生又奇特的感觉开始汹涌滋生。
“先生。”萧琮又叫了一句,李珍堪堪回神,内心开始酝酿不知名的苦涩。
“君上,您说什么?”这是李珍第一次在萧琮面前走神。
“安公公到底想要什么?”重复一遍,萧琮并未因此苛责李珍,人是感性的,他理解下属的偶尔失神。
当然,这是事情办得漂亮的人,独有的赏赐。
等待李珍答复的过程中,套在手腕的佛珠被萧琮拿在手里细细摩梭,待碰到那新磨的珠子之时,很自然的将目光落在了王博身上。
幸好,人还在,人还活着。
“他想要权。”王博的嗓音低沉而清润,抬头与萧琮双目相对:“他享受过掌握旁人 人生的快感,就无法再忍受跌落尘埃的落寞。”
正如萧道,看到王博脱离他的掌控,他会慌乱,他会不甘,他会示威显示自己的绝对权威。
“所以,他接近徐仪,是想让徐仪,夺权?”李珍的神思也回到了正轨之上,话刚出口,李珍压根不敢相信,一个太监出身的人,所图这般大。
越想越觉得靠谱,李珍开始按照这条思路继续推测:“若徐仪足够宠爱他,亦或者有任何突发事故发生,安公公从中周旋一番,徐仪估计要造反。”
“哼,这倒是好玩。”手里握着的棋子一颗接着一颗落在棋盘之上,压根不需要思考,便将王博堵死。
王博合理怀疑,前几局越下越久,是萧琮在故意放水……
这一局又输了,赢了的萧琮眸中熠熠生辉,笑着对李珍说道:“先生回去之后,便帮他们一把吧。”
“属下遵命。”萧琮这个笑容是给王博的,李珍看的出来。
萧琮扬了扬手,李珍便往回走,临到门口留恋的回头,随即带着些许失落离开。
王博和萧琮那种格外自然的亲密姿态,是除王博之外谁也得不到的,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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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街道,沿街四起的叫卖声,周围的人似乎都很畅怀,只有李珍一人内心戚戚然。
“忘忧酒,上好的忘忧酒,客官要来一点吗?”沿街卖酒的小厮将李珍拦住,这人一看就像他的目标客户。
“客官,一醉解千愁,这酒可是个好东西,您要来一坛吗?”话是这么问,酒坛却已经塞进李珍的怀里。
三枚铜板落下,李珍掀开酒坛上的油纸,一口酒下肚,满口辛辣,将人呛的嗓子生疼。
摇摇摆摆带着三分醉意回到家,天色已黑。并没有推门而入,而是一屁股坐在家门口的古槐之下。
月下独酌,对影成三人,月影、人影和李珍:“你明明成功了,收服了将星,可我,为何却心酸。”
“明卿,明卿,我到底怎么了。”攥紧衣襟,李珍一遍一遍叫着萧琮的字,他像是陷入了迷阵之中,穷尽毕生所学也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