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拜师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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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交流会后又经过几天的繁琐俗事，终于开始返回。
一同回到镇上后，黄耀祖屁颠颠跟着老道，非要去他的住所参观一下，老道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在原先阻挡黄耀祖进入后山的白云子道长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黄耀祖才终于得以扬眉吐气了一回，跟着归墟子径直来到了位于后山两座山峰旮旯处一处幽静的山谷小屋。
一座很普通的竹屋出现在眼前，还有一圈篱笆墙围着屋子，篱笆上爬满了植物，形成天然的墙壁。院子入口有一道竹门，竹门两边挂着两个牌子，上面写着一副对联。
“龙门山中养生客，红尘世上逍遥人，道教祖庭天仙门，修真养性归墟谷。”
黄耀祖瞧了一眼，转头望着老道说：“老头，你有点飘了吧，我还可以帮你写个《陋室铭》”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两人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黄耀祖已经不像最初见面时那么生份，已经可以互开玩笑了。
“咳......”老道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都是徒子徒孙们送的，说是契合贫道的道号，也不好不收下吧。”
黄耀祖一副“我信了你的鬼”的表情。
老道领着他进了院子，也不进内屋，就在院子里石桌上生火煮茶，驱散路途的疲劳。
茶过半晌。
归墟子秃头秃脑来了句：“小子，还不准备吗？”
“准备什么？”黄耀祖正在一脸陶醉地品尝另一个品种的茶叶，被老道这么一问懵了。
宝爷却极度鄙视地提醒：“笨蛋，老头叫你拜师呢。”
黄耀祖如梦初醒。
手忙脚乱间经老道提醒才完成拜师仪式，黄耀祖还把自己喝过一口的茶端给了老道，老道也不嫌弃，浅尝一口就放下。
拜完师黄耀祖还处于懵逼状态，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归墟子笑着说：“想不明白吗？”
黄耀祖点了点头：“师……”
归墟子打断了他说道：“还是叫老头吧，亲切些。”
“嗯。”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心血来潮。道家讲究缘份，你的出现验证我的占卜。”老道有些得意说着。
“贫道学道多年，师侄一大堆，自己的却一个徒弟都没有。没有眼缘，一个我都瞧不上。你就很符合我的标准，而且你还有天生阴阳眼。”老道目光深邃，似乎能看穿人的所有秘密。
黄耀祖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又经过一番观察，特别是你对待那些灵体的态度，终于让贫道确定了你就是我找了这么久的徒弟。有时候说师父是徒弟的贵人，其实也可以反过来说，徒弟何常不是师父的贵人。”归墟子有些感慨道。
“师父的一身本领都要靠徒弟来传承，而徒弟能将这些知识一代代传下去就是最大的幸运。我龙虎山自东汉末年传承至今已经六十四代了，你就是六十五代门人，希望你能秉承祖师训示，发扬光大本门，仙道贵生，无量渡人，小子，任重而道远啊。”归墟子语重心长说了很多。
后又开始调侃黄耀祖道：“不过你小子看你平时还算机灵，怎么拜个师都要拖到贫道亲自开口呢。”
黄耀祖满面春风回答道：“不是怕年纪大了，老头你不肯收吗，只是想先跟你搞好关系，学点东西。”
“谁跟你说过修道年纪要小啊？”老道眼珠一瞪，觉得黄耀祖说的话有些荒谬。
“不是要从小学起，慢慢培养吗。”
老道却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你知道贫道是多久上山学道的吗？”
没等黄耀祖回答继续说道：“那年我刚过四十，也算是家业有成，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后生，直到遇见恩师......”
话锋一转，老道脱离回忆教育道：“所以说，任何时间都不晚，道之一字在重在悟，悟通了就什么都通了。”
归墟子看着有些兴奋的黄耀祖，却又泼了盆冷水说道：“小子，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现在只能算是一个记名弟子。”
“不会吧，记名弟子，老头，以我们俩的交情，我还以为我是真传弟子呢。”黄耀祖一脸委屈。
听见“真传弟子”四个字，老头又是一顿上火，骂道：“少看点仙侠话本，多读点书。”
老道解释道：“如果你拜龙虎山其他师父，肯定没有记名弟子的说法，不过拜贫道为师却有这一关。如果你不能成功入道，是不能真正继承我的衣钵的，没有成功入道，是学不了我的驱魔的本事的。”
“那什么是入道？”黄耀祖询问道。
“入道就是入道，你还没学会走路就想飞吗，先学会走路再说吧。”老道不跟他解释那么多，一句话就打发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了。平时跟我读读经书，打坐入静。”老道下了命令。
黄耀祖觉得有些不太妥，试探着说：“老头，我还要上班呢，不然我想给你买点好的烟卷不也没钱吗。”
“虽然听着有些假，但最后一句还算中听。”老道一脸高兴，却又故作神秘说，”你可以先回去一趟，然后你就知道了。”
黄耀祖带着一脸疑惑出去了，几小时后又带着一脸疑惑回来了。
“还没想明白？”老道揶揄道。
“没有。所长说让我自己安排时间，不去所里也可以。还有这么好的事儿？”黄耀祖还是摸不着头脑。
“都是周放搞的鬼。”老道透露了玄机。
“周放？他为什么要这么干。”黄耀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毕竟这都算是公然的吃空晌了。
“没你想的那么好。”老道没好气地说，又转头解释起来，“周放以前给贫道推荐过几个弟子，他一直希望能有个体制内的人能做我的徒弟，以后也方便他们调动执行一些特殊任务，不过他叫来的人都不适合，被我拒绝了。”
黄耀祖晃然大悟，怪不得所长那么好说话，周放要让他陪老道出国，都是为了今天，为了明天的方便。他想起周放的满口白牙，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老头你不介意？”
“本来介意，后来转念一想，这样对你有好处。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六扇门中好修行。”老道沉吟着，他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安排，眼前的徒弟是他拼了命都要培养好的。
“有时候，那个证件是最好用的。”
黄耀祖听懂了，在《第一诫》世界也是如此，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很难插手一些案件，即使这个案件跟灵异类有关，有时候人们缺失的信仰，不信任是造成他们经手这些事件的最大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