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结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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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她道歉。”
江耀看向旁边的男鬼，男鬼却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
江耀转念一想，“和小乔？”
顾挽挽点了点头，“我对不起她。”
江耀把事情理了一遍，他好像摸到了点真相，看着女鬼顾挽挽憔悴的模样，他不好说的太直白，就边看她脸色边开口。
“其实，有三个人喜欢你，何慕，张皓和小乔，因为太混乱再加上王勇着急作出实绩，所以你和他密谋了什么。”
江耀观察着她，见她越来越悲伤但没有发火的迹象，江耀便继续开口。
“你……是想让小乔消失？独享另外两个男人的爱？”
一个只喜欢自己的女人，在日记里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喜欢那个，又说小乔也是一会喜欢何慕一会又喜欢张皓，这俩人是一个人，那说的就是自己。
“我……我不想有人对着我的脸，喜欢的却是另一个人。”
女鬼顾挽挽低声痛苦道。
江耀没对她的行为评论什么，他拉开一些距离，不会让她感到窘迫，“但计划失败了，小乔发现了你们的密谋，她杀了所有人。”
本以为这就是真相，谁知女鬼摇了摇头，“不，她……她杀了自己。”
？？？
江耀痛苦面具都要出来了，“什么？她怎么能杀了自己？”
“何慕死了，小乔就醒悟了，她对我很失望，她知道我最珍惜什么，所以，她杀了自己，让我一下损失了两个最重要的朋友。”
江耀抿唇，“所以其他人是你杀的？”
“……对，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倒不如，我们一起在地府做朋友。”
江耀看着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对的女鬼，赶忙闭了嘴，他看向旁边的男鬼。
“你来说。”
男鬼深深看了一眼顾挽挽，叹了口气，声音沙哑，“你没发现她话里逻辑不通吗？”
江耀瞥了一眼陷在痛苦里的顾挽挽，抿唇，“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她有严重的臆想症，我们相遇的时候，她掩饰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来有病，还是王勇发现的，他才是喜欢挽挽的那个，他想救挽挽。”
“那张照片是在精神病院拍的，当时她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入院前最后的照片，下午拍的照片，本该晚上入院，但之前王勇策划了一场告白夜，在她喜欢的老宅，就是这里。”
“那天雨下得非常大，王勇担心这次入院以后没机会再表白，所以我们还是来了。”
“雨太大了，她越来越严重，陷入了非常严重的自我幻想和保护，不允许别人碰她，我们只能拽着她走。”
“因为王勇总想救她，她很讨厌王勇，所以王勇只能避开她，隔着墙教我们怎么让挽挽平静下来。”
“等她平静后，王勇也清楚挽挽不可能接受他的，也就没告白，我们陪她玩了会游戏，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发狂了。”
“她不愿意离开，我们没办法，只能陪她干坐着，玩了很久，她终于累了，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会后悔的’就睡着了。”
江耀拧眉，“你们怎么死的？”
说到这个，何慕非常无奈，他深深叹了口气，“飞来横祸，雨太大了，还有惊雷，她醒来的时候听见我们要送她去医院，一下子就疯了，我就在她旁边，成了第一个倒霉的。”
江耀眉尾上挑，“所以，这就是一个女人有精神病发疯到最后把想对她好的发小全杀了的事？”
何慕捏了捏鼻梁，叹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是这样的。”
江耀又去看女鬼，“你好点了吗？”
女鬼抬头看他，眼神空洞，“你信他，还是信我？”
江耀手一摊，“都不信，是是非非在这不断的反转之间已经无法查证，人在潜意识里都会美化记忆，你们所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相，但肯定，大差不离。”
顾挽挽愣了片刻，“你……能呼唤她吗？我想，见见她。”
江耀拿出那张照片，他之前对着照片看了很久，照片里的女人，是顾挽挽，也是张乔。
拍这张照片时，所出来的人格，是张乔，因为太完美了，不论是站姿还是扯起的笑容，一丝不苟，美丽大方。
江耀从相框里拿出相片，他扬了扬，也不知在说给谁听，“你不出来，我就撕了这张照片。”
“唰——”
黑雾如墨，瞬间席卷而来，江耀顷刻就被包裹，生命值再一次掉到底。
江耀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揉了照片就凝成拳头对着周围拳打脚踢，“我今儿不给你颜色看看我就是你爷爷！”
【玩家正在被攻击，生命值持续掉点中……】
【玩家行为触发天赋，生命值持续恢复中……】
双方打的如火如荼，女鬼知道江耀厉害，她喊住了黑雾，“小乔！”
黑雾突然顿住了，江耀逮住机会就是揍，气体打散又凝聚，然后被再次打散。
黑雾不再管江耀，它注视着顾挽挽。
女鬼顾挽挽看着面前的黑雾，眼泪“唰”地落下，“对不起……”
黑雾坨成一团，在她的面前伫立，良久，它飘走了，停在窗口，它却看向了江耀。
江耀反应过来什么，“你要表白？”
那团黑雾动了动，看起来是的。
江耀转头去看顾挽挽，他刚想开口，突然想到什么，闭了嘴，又去看黑雾，“我不替你说，鬼知道我会不会因为开这个口永远留在这。”
黑雾没想到他还能想到这层，凝视许久，它走了，但没过一会，它又卷着一个东西回来了。
是小熊。
黑雾钻进它的身体里，一阵抽搐后，熊对着女鬼顾挽挽伸出了手，“挽挽。”
顾挽挽急忙将它抱了起来，张乔开口的第一句是，“没关系，我从未恨你，只是无法放过我自己。”
“一直不愿见你，不是因为恨你，是恨我自己。”
“我可以带你走向光明，但因为我的一念之差，让你堕落，我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将心意说出口。”
“挽挽，我喜欢你。”
“错误的开始注定了不会美好，但，故事的结局，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