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愚昧与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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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球铸造世界，这个也被称为钢堡，钢铁星的铸造世界位于极限星域，他们为阿米吉多顿星系提供了大量的支援和帮助，也是钢铁颅骨泰坦军团的家乡。

整个星球上没有半点的空余土地，天空被厚重的烟雾遮盖，海水全部被灌入冷却罐中在这个行星工厂上永无休止的蒸发冷凝。

没有半点被浪费的水汽蒸腾在空中，这个干涸的星球上只容许钢铁的工厂和灼热的铁水流动，任何一丝一毫的有机生命都是对这颗伟大神明工厂的亵渎。

所有人在可以进入工厂工作的时候就要接受改造，以更好的服务万机神。他们的双腿将会被截取，替换为更加耐热和抗腐蚀的合金腿。肺部也会摘除，换成拥有更好过滤和冷却系统的呼吸袋。

他们将在岗位工作到他们的虚弱肉体不足以支撑他们的工作，然后他们就会被永无休止巡视的监视颅骨发现，然后被带走改造成机仆。

当然也有幸运儿会被选入护教军，并得到他们人生中的第一件还算样子的仿生义肢，随后他们就要更随着大贤者的步伐，在无尽的银河中寻找万机神的宝藏。

亦或者是加入泰坦军团，仰视着这些诸神的造物。成为一个护教军也不过就是一个更加值钱的齿轮而已，从一个肮脏的沾满同位素和矿渣的麻袋，丢到了另一个沾满油污的麻袋，仅此而已。

这颗永不停歇的钢铁心脏陷入了痛苦之中，不是因为其产能的下降，亦或者是能源的不足，而是因为他们失去了一个泰坦军团，失去了一个神明的造物。

格雷戈里，钢球的铸造将军，统御整个钢球的生产和护教军的同时，也是一个具有卓越知识和专精于其领域的大师。

在他为万机神服务的442年的岁月中，他全身的87.15％的身体比例已经被替换为机械了，那个由机械和罩袍包裹下的机械头颅只剩下了一个插着各种导管以及泡在液体中的大脑。

他的情感部分已经被切除，以便于更好的保持理性的、机械的思考来更可能的靠近万机神，但是他依然给自己安装了一个情感插件，用来和帝国的其他势力交流。

自从泰坦军团在阿米吉多顿全军覆灭后，格雷戈里的情绪插件就长期保持在愤怒和悲伤的情绪中。

悲伤于自己没能为万机神守护好这些陆地的奇迹，愤怒于火星总部的钢铁条约，让他无法将泰坦军团撤离那个该死的世界。

甚至因为火星总部的束缚他甚至不能派遣出方舟来回收泰坦，只得在这个星球上等待着火星修会的消息。

排除忧虑，只能依靠一个方法了，那就是继续调整整个星球的生产线，并且让他的效率进一步的提升，唯有那些锻锤碰撞和铁水冷凝的声音才能让他的心有些些许的安慰。

哔哔！

一个讯息传来，是卡奥斯贤者的消息，会是什么呢？

格雷戈里铸造将军浏览卡奥斯贤者的消息，是一整套新式激光枪的枪口，并且配上了其效用，生产模式以及各种相关数据，他正在向自己获得生产授权许可。

这种事情总是常有的，同僚和属下们总会在修行和研究的时候被万机神的伟力所启发，然后造出一些东西。

但是也有不少的玩意是从异形哪里获得的，亦或者是违背禁令的私下改装。而且面对着帝国叛徒的潜伏和各种危机情况的频发，每个生产的东西都需要获得许可。

不然就是违抗机械修会禁令，远征惩戒舰队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那些违反者。

帝国不缺乏生产力，但是所有的技术都保存在神甫哪里，只有火星总部的那些铸造将军和大贤者才能决定你能造什么东西，这种类似于知识垄断的行为曾经让格雷戈里对机械修会很不满。

但经过了独立研究的漫长艰难岁月后，格雷高里逐渐对机械修会的禁令从抵制变成了认可，并努力的贯彻下去。

那些黑暗科技时代留下来的遗物根本不能理解，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动都会导致致命的后果，在他还是担任一个探险方舟的总监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过这种情况了。

一个和自己一样的，抱有科技研究热情，并且对禁令不屑一顾的教士，尝试着将他所挖掘出来的一个stc模板碎片里头的东西复制出来。

最后他成功的制造出了一个吞噬星球上一切东西的巨型磁力机械体，全星球上一千二百亿人口无一生还，留给探险方舟的只有一个啃噬着星球冰冷核心的扭曲机械怪物。

没人知道这个来自黑暗时代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们还是成功的毁灭了这个可怕的东西。

自那以后，格雷戈里就一直对私下的研究和改动报以深深的戒备，他可不希望有一天，一个不了解过去黑暗的愣头青，又整出来一个毁灭世界的可怕东西。

但仔细观察了一下卡奥斯贤者的提交上来的生产设备，与黑暗时代的科技无关，是一种他们早就掌握了的光谱调整技术的又一次排列组合。

从本质上来讲并非创新，而像是将一个魔方扭动了两下一样，换了个图样，但是其外表形状不变。

看看其言辞吧，标准的机械神甫强调自己不是发明创造的一种说法：“欧姆尼塞亚为卑微的我降下启示，我在谦卑中解读其意，在谨慎中重新组合宇宙中神明之原理。”

++如果只是如此，那确实可以接受++

++就像是那个有趣的爆炸装甲一样++

++简单，有效++

格雷戈里铸造总监完成了对卡奥斯贤者的产品的审查，并且向着火星总部发送了一份记录报告。

这激光枪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少量生产的东西，迟早会让火星的人知道的，索性提前告诉他们一声，给自己也少找点麻烦。

++希望钢铁条约挖掘出来的那个东西真的值得++

++真不知道什么玩意才能比一个泰坦军团还重要++

++完整的Stc模板？++

迅速的否定这个想法，他知道火星上的各种科技派别简直多的离谱，一个完整的Sct模板只会让他们瞬间内斗起来。

对黑暗科技时代抱有怀疑和恐惧的贤者会尝试封印和销毁它。

更加务实和大胆的贤者则会试图重现Stc中的一切。

坚守修会教条的贤者则是会把这个Stc模板放到他们的地下室中，天天三跪九叩，祈求欧姆尼塞亚的启示。

格雷戈里铸造总监停止了思考，继续忙于调整整个工业区的生产....

战争越来越激烈了，整个工业区的产能越来越不足以支撑前线了...

战争持续了万余年愈演愈烈，科技的进步则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还记得自己看过的一本古泰拉书籍上的真理，战争会提高技术的应用，但同样会阻碍对真理的研究。

当一切的生产力用来投入到生产永无止境的战争耗材时，一切都将停滞，然后陷入缓慢的倒退。

如果真的能和平下来几百年会怎样呢？将几百年的坦克、激光枪、盔甲的生产转入到对科技的全力研究会怎样呢？

格雷戈里觉得那一定很美好，一种美好的奢望...

万年来的科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