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那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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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给人看病的时候，尤其注重女子和孩童，可能是潜意识里会同情弱者。
看到这五个孩子，甘草起身过去，吓的两个孩子尖叫起来，高崖慌忙护着那两个孩子。
这尖叫声也惊的其他看病的人看了过来，五个孩子更怕了。
“春晓，先把他们带到一边的房间里。”甘草吩咐。
高欣也很尴尬，可是犹豫着要不要去一边的房间。
“你们应该不止这五个孩子出了问题。”甘草看着高欣“夭折的更多吧？”
高欣意外的看着甘草。
“先去一边的屋子里。”甘草示意。
高欣这才示意高崖带着孩子去一边的屋子里。
甘草继续给这里的人看病。
现在对甘草来说，看病不单单是看病那么简单，还可以通过北境百姓容易得的疾病里分析出百姓的生活状况。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甘草才去看那几个孩子，一进屋几个孩子就往一边缩。
“你们不是北境人。”甘草看着高欣和高崖。
高欣一个上午都在观察甘草，她发现甘草是个很善良的人：“嗯。”
甘草打量了一下高欣：“是你们在贩卖海盐？”
听到甘草这样说高欣和高崖瞬间警惕起来。
“你们放心，我不是追究这件事。”甘草看他们警惕的样子“我只是好奇北境怎么会有海边的人来。”
距离北境最近的海，也要先到京城，这些人既然能来北境，为何不在京城一带。
高崖想说话，高欣冲着高崖摇了摇头，两个人选择沉默。
“他们的病无药可救。”甘草直接说。
高欣和高崖都惊讶的看着甘草。
“因为他们生下来就是这样，你们两个人就带来五个先天有残缺的孩子出来，证明你们生活的地方有残缺的孩子更多，他们已经算是好的。”甘草分析。
两个人有些惊讶的看着甘草，都说这个不收诊金的大夫是神医，他们还以为是骗子，没想到竟然是真这么厉害。
“而且你们那里孩子夭折的很多。”甘草看着他们两个。
“这是诅咒。”高崖听到甘草这样这样有些崩溃。
“你别胡说。”高欣生气。
“这就是诅咒。”高崖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甘草有些奇怪，难道来北境的外地人都喜欢哭？
“这不是诅咒。”甘草觉得这是两个有秘密的人“这是近亲产子的原因。”
高欣和高崖同时看向甘草。
“你们生活的地方人很少，而且都是同族之人，近亲成亲的多，所以才会这样。”甘草看着他们。
高欣和高崖听甘草这样说都低头不语。
看到他们两个这个反应，甘草知道自己说对了，在他们那里这可能不是个别情况，而是普遍情况。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你们必须和外面通婚。”甘草也不想再出现这样的孩子。
高欣有些沮丧：“多谢。”她说完带着高崖和孩子离开。
甘草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只能看病，而不能解决他们的处境。
“你对这些人有兴趣。”叶戎狐疑的看着甘草。
“你怎么看出来的。”甘草觉得自己表现的不明显。
叶戎鄙视的看了甘草一眼，她的心眼子都挂在脸上。
甘草……
什么时候连叶戎都开始鄙视她了？
“因为我想起了一个传说。”甘草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叶戎还等着甘草说，结果甘草不说了，她也不问。
她对别人的事情完全不好奇，不像甘草，总是要总结分析，她只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行了。
见叶戎不问，甘草也不说，她没有不吐不快的想法。
吃了午饭甘草继续看诊，大概一个多时辰才没有病人，一行人收拾一下准备回木垒堡，这个时候高欣又来了。
这次是她一个人来的。
“有事？”甘草看高欣站在那里不说话。
“我想和甘神医单独谈谈。”高欣的口音有些奇怪，甘草也听不出来是哪儿的口音。
“进来吧。”甘草又折了回去。
叶戎想跟着甘草被甘草制止。
“坐。”甘草看高欣站在那里还是有些拘谨。
高欣反复看了看，她想坐的距离甘草近一点，又想和甘草保持距离，这让她很为难。
“随便坐。”甘草看高欣那纠结的样子“你既然回来找我，肯定是想给我说点什么。”
高欣听到甘草这样说，就选了一个距离甘草近的位置坐下：“如果我们的族人不出来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三代之内不能通婚。”甘草直接说。
高欣看着甘草，显然这个办法对她来说也很难。
“为什么不出来呢？”甘草看着高欣“其实就算不出来，也可以和外面通婚。”
“若真这样简单，就不会这样。”高欣为难的说。
甘草看着高欣：“你们是……大晟遗民。”
高欣听到甘草这样说警惕的看着甘草。
“真的是。”甘草意外“看来关于岙山的那个传说是真的。”
高欣看甘草说的这么随意：“你……不排斥我们？”
“排斥什么？”甘草笑了起来“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西坪城里都大齐和彪国混居通婚，更不要说大晟遗民，你们本来也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
高欣不解的看着甘草：“那不一样，我们是大晟贵族，只要我们还活着，大晟就还在。”
“那你给我讲讲大晟是怎么灭的？”甘草饶有兴致的看着高欣。
“楚家奸邪篡位。”高欣说着眼中有些不确定。
他们自小就是被这样教导的，他们高家是大晟贵族，只要他们还活着，大晟就一直在。
在他们的认知里，大齐楚家残忍嗜杀，灭了大晟，他们之间不共戴天。
可是这样的言论在高欣他们眼里十分模糊。
他们住在封闭的大山里，每天为生活劳作。
以前还能说是世外桃源，可是从高欣他们这一代人开始，孩童开始夭折，没有夭折的也都有些不正常。
到了下一代情况更加严重。
他们那里也有大夫，而且说起来是很厉害的大夫，但是治不了这些孩童，他们只好出来求医。
“这样吧，既然你出来了，你听听大齐的百姓是怎么说的。”甘草说着起身“你的盐可以全部卖给我，在外面花钱的地方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