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祖上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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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孩子的地方欢乐会加倍，郑奕晨仿佛又回到少年时期。
除夕夜，院子里灯火如同白昼。
已经搭建起一个烧烤架子，准备好的烧烤材料也都端上来，夜宵开始。
大家也就吃一种气氛，现在还没消化呢，农历新年就在其乐融融中度过。
大年初一，是一个重大的日子。
这天，蓉县大多数人家都携老扶幼，来到先人墓地，祭祖悼念。
一大早，大伯家的堂哥便打来电话，约定上午出发。
郑家前去祭祖的队伍足有十五六人，这还是有一家人“掉队”的情况下。
郑奕晨与两个姐姐也在队伍之中，反正交通便利，大多数路程不用自己走。
换在以前，只能翻山越岭，披荆斩棘，徒步而行，初始时还有些趣味，几年后，索然无味。
郑家祖地并不在香潭，当时，郑奕晨爷爷赌输了房子，这才搬到奶奶娘家，自此定居下来。
最先去的是奶奶的永眠地，是一个稍近的地方。
坟地不出意料早已杂草覆盖，众人七手八脚清理完毕，将酒、食、果品供祭于墓前，焚化纸钱进行祭拜。
郑奕晨点燃一串串鞭炮，混杂着烟花的声声爆炸，仿佛宣示着：郑家来祭祖啦。
在坟前烧着纸钱，郑奕晨许下对家人和家族的美好祝愿，希望先人庇佑。
在乡下，还得看面包车！ 堂哥的宏光就塞满十人。
郑奕晨驾驶轿车载着上了年纪的伯伯和幼小孩童，倒也不显得拥挤。
要说交通便利还是好，以前半个小时的路程，驾车只需要十分钟。
车辆停在一个大坝上，这是蓝莓园的中转站，很宽敞。
从这儿开始，便是徒步。
路途很愉快，因为有小侄子，一路上问东问西，很热闹。
不过有点可惜，要是在清明时节，还会有一些野果，那时候乐趣更甚。
许久没人走过，山路已经布满荆棘杂草。
年轻力壮的男人在前面开路，十几分钟左右，正式入山。
翻过这座山，便是郑奕晨爷爷的永眠地，只是到处是一个样的草木，一时之间竟迷失了方向。
“这边”
“不是那边”
……
一时之间争论不休，这也不怪他们，现在树林被砍伐，原先的参照物全部消失。
队伍分成两队，大人和小孩各一队，从两个方向往山下走去。
很快，眼尖的小侄子叫喊道，“老祖在那里。”
来到墓前，大人队伍还没到，郑奕晨开始去除杂草。
早些年，爷爷的墓是没有墓碑的，现在是三块石碑拼接起来的组合碑，很大气。
没一会儿，另一队人马也骂骂咧咧赶来，看样子走了些许弯路。
郑奕晨对于爷爷没有什么印象，据母亲说，老人是在自己一岁多的时候去世的。
不过，现在仍流传着爷爷的故事。
会武功，与人捕捉老虎，后被抓壮丁，当国民党兵，回家不久，再次替兄从军。
那时候，在国民党军队里，给小兵吃的是掺了桐油的东西，这样士兵即使有心逃也无余力。
在这样的境况下，爷爷还是凭借强健的体魄，高超的枪术，在行伍里没人敢欺负，后来更是成功脱离队伍，安全归来。
说到老虎，郑奕晨相信是真的。
不说以前，小时候，到处是茂密的树林，满是参天大树的森林也不少，山里动物很多，老虎、野猪、野鸡……
爷爷捕捉老虎也是有理有据可依，打探好老虎出没之所，然后将一头小牛关在一个临时围栏里，小牛思亲的叫声很快便会吸引老虎。
野生的老虎是很可怕的，得提前做好准备，陷阱、武器缺一不可。
现在，郑奕晨家仍然保存着爷爷的一个捕虎神器——虎伞。
这是一个很精妙的武器，形貌若雨伞。
专用于近身攻击，老虎张开大嘴时塞进去，启动机关，伞便撑开，里面尖锐的刀片瞬时爆发，强如猛虎，也要立马毙命。
母亲还说，爷爷身体强健，会武功，外婆家木屋的大梁就是他独自从几十里外扛回来的。
只是看到儿孙辈没有一个成器的，要么嗜酒成性，要么嗜赌如命，要么脾性不好，反正没有将武艺传下来……
点燃一根烟，放在墓碑上。
众人将菜食摆在墓前，开始“陪”老人喝一杯。
接下来还前往两个早逝堂哥的墓前，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
昨天的菜还剩下很多，郑奕晨便邀请大家都到自己家去，也算是家族聚会。
大年初二，一家人连同袁杰一家三口，驱车来到郑家祖地。
前几年，母亲请道士算命，说郑奕晨是发自祖地的一个老祖，具体怎么说忘了，反正自此每年一家人都会来一趟，祭拜祖先。
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挂牌【华夏传统村落】。
看村庄里那些粗壮的一级或二级保护树木，就知道这儿不简单。
这是郑家祖地，外人称这儿的人为【东家】，说着地道的【东家话】，整个景山市乃至附近市区，都有从这儿出去的郑氏子弟。
这是有祠堂的地方，有人说，有祠堂的地方，人很团结，遇到事儿会抱成一团。
虽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这边认识的人不多，一家人在一个堂哥家里落脚，这是爷爷兄弟的子嗣，好客豪爽。
将几座祖坟祭拜完毕，堂哥领着来到最古老的老祖坟。
这是按照古代人杰的规模修建的坟墓，像一座小山。
墓碑也很吸引人，三块石碑组成一个十几米宽的巨型大碑，中间刻有老祖名讳和家族子嗣，左右刻有老祖的生平事迹。
只是年代久远，经过风吹日晒雨淋，石碑上的小字部分变得模糊不清。
前来这里祭拜的人不少，有老人在述说着老祖的英雄事迹。
在老祖少年时期，郑家遭遇近乎灭门之祸，另一个大家族文氏屠杀郑家99口人。
老祖背负着血海深仇，外出拜师学艺，五年后学成归来，一口气杀了仇家100口青壮，逼得仇家臣服，不敢生出怨念。
老祖去世后，文氏后人感念他的饶命之恩，每年都前来祭拜。
据说老祖的宝刀陪葬在墓里，之前还有考古队过来，想要解读墓碑上的文字。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