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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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伤势过重的原因，清川泉已经陷入昏迷，想要追击的不死川实弥等人，却发现根本跟不上猗窝座的速度，只能满脸不甘心地看着他逃离的背影。
“该死！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我们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可恶！
上弦的实力竟然会这么强吗？这真的是能战胜的对手吗？”
锖兔本是一个非常阳光的男孩，他加入鬼杀队的时候，年纪也不大，只是看着高冷一些。
本就很有天赋的他，这时不禁怀疑起自己的实力。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用最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被打击到，被上弦的强大给打击到，开始质疑自己的实力。
“绝对可以！！”
炼狱杏寿郎一脸坚定地说道，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迅速来到清川泉的身边，为他处理起伤口。
伤势太严重！
整条右手臂近乎废掉！
作为一位剑士，作为一位惯用手是右手的剑士，这个消息无疑是非常残忍的。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身体内部脏器也有受到损伤。
又因为超负荷使用身体的原因，清川泉现在的状态无疑是非常让人担忧的。
“伤势太严重！只能暂时帮忙处理一下外伤……”
炼狱杏寿郎略微沉默后说道，他的心里是真的有些着急，这样的重伤如果不及时处理，是有可能危及到性命的。
可不管怎么处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都会给鸣柱留下很大的后遗症。
他明明是那样的年轻，明明才当上柱没多长时间。
听到这话的众人也都沉默住，他们现在还有些恍恍惚惚呢，第一次见到上弦的他们，没有想到恶鬼的实力能强到这种程度。
从某种角度来说，见识过的天地更加广阔，如果能继续走下去的话，兴许真能很快成为柱。
……
蝶屋，
蝴蝶忍忽然收到消息，心里一惊的她，愣愣地看着被隐成员送来的清川泉。
伤势太重！！
右手臂根本就没有恢复的可能，以后再想握刀是绝对不可能的。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以他的实力，就算是下弦之一，也未必能把他逼到这样吧？
“是上弦之三！”
锖兔还守在一旁，轻声说道，他有发现蝴蝶忍的表情不对劲，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弦之三……上弦吗？”
蝴蝶忍的脸上不见一点笑容，反而如水一般平静，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淡淡自语道。
“明明才当上柱，为什么要这么逞强？”
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清川泉，再多的怨气，再多的不满，此时此刻也说不出来。
于是乎，蝴蝶忍只能沉默着帮清川泉清理伤口。
其动作小心翼翼，就如呵护一件绝世艺术品一般，生怕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打碎。
外伤擦伤是最容易清理的，而右手臂的伤口，那肉眼可见的狰狞的贯穿伤，实在是让蝴蝶忍有些无从下手——不管怎么治，这条手臂都是保不住的！
“他没有输！！”
一直站在一边的锖兔，不知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在保护着我们的同时，和上弦战斗，曾数次将上弦逼入绝境，就差那么一点点，只差这么一点点，如果当时，我们能更强一点，是真的能讨伐成功的！
而他，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们太弱！
弱到就算有机会也把握不住，弱到根本就没有一战的可能！”
听到这话的蝴蝶忍，隐隐有些被触动到。
不久前带回来的少年，连饭都吃不饱的小鬼，如今已经成长为柱。
他无愧于柱之名。
战平上三，无人死亡，甚至还有秒杀下一的战绩在，他真的已经做到极致，已经非常优秀。
但这份代价，是从今以后会有很强的后遗症伴随着他。
明明是个小鬼，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可是看着他的头发，不知不觉中已经有白色出现！
……
鬼杀队驻地，
主公看着手中的信，莫名陷入沉默中，他需要一段时间来吸收信上所说的消息。
“泉啊……唉……”
无声的叹息声响起，主公的话语中有着非常明显的惋惜，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清川泉会遇到上弦。
以凡人之躯，以血肉之躯迎战上弦，到底有多不容易，主公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成功讨伐过上弦。
无数柱前赴后继，然后壮烈牺牲。
对鬼杀队来说，至今为止还没有掌握上弦的情报，因为见过他们的斩鬼剑士都已经牺牲。
而清川泉是个例外。
斩杀下一，战平上三，这个战绩是非常耀眼的，哪怕是主公都不得不承认，现任的其他柱远远不如。
可惜……他所受的伤势也是非常严重的。
也许，会就此隐退！
……
“无惨大人，猗窝座前来汇报……”
三哥非常尊敬的半跪于地，头深深埋入胸中，不敢看面前年轻的小男孩，伪装成人类男孩的无惨。
“我吩咐你的东西，可有找到？”
“未曾……我已经调查过，但无法证实其确实存在的可能……无惨大人，我尚未找到蓝色彼岸花！
不过，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鸣柱解决！”
“解决？猗窝座，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在场的情况下，还被杀掉下弦，这也就算，你最后还没有杀死他，这就是你所说的解决吗？
猗窝座！！”
无惨的眼睛在瞬间变为血瞳色，他紧紧盯着猗窝座，给他带来很强的压力感。
那一瞬间，空气就像是凝固住一般，地面猛然向下凹去，有鲜血自猗窝座的口中溢出。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上三如此狼狈，估计也就只有无惨能做得到。
“无惨大人，他是我这些年遇到过的最强的柱，出色的剑技，强大的身体，远超历代鸣柱……
我虽然没能将他杀死，可是，他已经被我废掉，已经无法再握刀……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太阳已经升出，我绝对能将他杀死在那里，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无惨依旧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杀死他！连同鬼杀队一起，一个不留！”
听到这话的猗窝座微微一愣，最上下意识应答道，心里却觉得奇怪——无惨大人为什么这么执着杀死他？
明明已经被自己废掉，为什么还一定要将他杀死呢？
等一下！
无惨大人该不会是在忌惮他吧？不可能的，他顶多能和自己持平，怎么可能会让无惨大人忌惮呢？
心里如此想道的猗窝座，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的表情，在接下任务后，匆匆离开这里。
‘清川泉！你最后一刀，为什么能给我留下这样的灼痛感呢？’
‘不知道现在的你，还能不能再握起刀和我一战？’
——
清川泉缓缓睁开眼睛，无边的剧痛缠绕着他，整条右手臂已经失去知觉，脸上不由露出苦笑的表情。
自己最近确实有些大意——有十二鬼月活动的痕迹，不说有多谨慎，至少不应该一点准备都没有。
刚刚当上柱，心态是有点出问题的，有一点点飘。
和其他柱同行肯定是不现实的，毕竟，没有那么多的柱，现在的柱都不满员。
应该在刀身上抹一点紫藤花的毒的……
上三啊！
三哥的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清川泉心里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赢，如果黑夜的时间在拉得长一点点，自己很有可能会死。
“上弦之三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吗？你的右手已经废掉……生命力为什么透支的这么严重？”
音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男人就坐在旁边，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准备退隐当培育师还是继续当柱？”
听到熟悉的声音，清川泉想要坐起身却使不出力来。
三哥有些话还是没有说错的，就比如，人类的身体过于脆弱，一战之后，自己已经虚弱成这样。
“上弦的实力很强大，单独的柱如果遇到，会死！
除非，能开启斑纹……这是一种严重透资生命力的技巧，我也是从前任鸣柱给我书中看到的……开启的方法很简单，我当时的身体温度陡然升高，心跳速度一分钟已经超过两百次……这就是开启斑纹的办法！”
清川泉苦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有开启斑纹，我绝对会死的，根本撑不到天亮……”
“斑纹……”
音柱喃喃自语道，他对斑纹还真不怎么清楚 也是第一次接触……如果开启斑纹就能抗衡上弦的话，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即便开启斑纹，也没能杀死上弦吗？上弦与下弦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音柱是知道清川泉有秒杀下一的战绩的，心里倒没有多少震惊，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开启斑纹，也不足以杀死上弦吗？
“很大……上弦和下弦虽然都被统称为十二鬼月，但是差距是非常大的……单独的柱，在没有开启斑纹的情况下，遇到上弦是没有胜算的！
如果没有斑纹，我会死！
请告诉主公，现在绝对不是和无惨决战的时候，因为我们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让柱单独行动。”
清川泉认真说道，他心里很清楚，主公绝对是知道不是决战的时机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要说上一句，至于不要让柱独行，这是不可能的。
柱就这么多，负责这么大的区域已经很吃力，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手。
“我会转告主公的……包括你说的斑纹……”
音柱平静说道，有的内心之中也是有些惋惜的，因为在他看来，清川泉是远超他的天才，未来绝对能超过自己，就这样倒在这里太可惜。
至于斑纹的副作用，他是一点也不在乎。
“嗯，我也会将上三的能力总结一下，你到时候帮我一起转交给主公吧。”
清川泉补上一句，心里也有些无奈，现在的鬼杀队，能开启斑纹的人选真的不多。
未来的柱都还没有成长起来，远远不是决战的时机啊。
而自己已经引出斑纹，当一位斑纹剑士出现，他的身边会涌现出更多的斑纹剑士……时候不对啊！
不知道无惨老板有没有注意到……他的态度又是怎样的？
一旦认真，鬼杀队根本就不是鬼的对手。
当莫大的压力来袭时，清川泉一时沉默住。
“退隐吧，斩鬼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音柱会说出这话，不是小看清川泉，也不是觉得现在的清川泉没有当柱的实力，只是觉得他再当柱，再次遇到上弦，是真的有可能会死的。
退隐？
当培育师？
清川泉微微皱起眉头，他倒不是对柱这个职位有什么留念，只是，自己真的要退隐，去当什么培育师吗？
安全是安全，可他清川泉是怕死的剑士吗？
就算再遇到上弦，再遇到上三，他也有一战的勇气！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怕这怕那？
右手已经废掉，但那又如何？
自己也是双刀流剑士，左手不如右手，可在斑纹的加持下，不可与上弦一战？
想到这里，清川泉果断摇摇头，平静说道。
“一个剑士只要没有死，就不会放弃再次拔刀！”
“就算右手已经废掉，我斩鬼的决心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看到清川泉认真的表情，音柱有些沉默。
“真实华丽啊，那就赶紧把伤养好吧，鸣柱！”
音柱会这么叫他，也是认可清川泉的实力，依然认可他作为鸣柱的实力。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启斑纹，因为，这不是没有代价的……斑纹就是在透资自己的生命力，开启斑纹的剑士是活不过二十五岁的！”
“活不过二十五岁吗？这算什么代价？”
微笑着说出这话的音柱，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眉头微微挑起，有些玩味地说道。
“那就先不打扰你了……”
这话不对劲！
清川泉朝着门口看去，端着食物的蝴蝶忍被他看得有些脸红，无奈又心安地说道。
“你已经一连睡了三天了，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