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摄像师与主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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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问题一下子钻进了苏琼的脑袋里。石头与那名摄像师的死虽然有些蹊跷，但由于拯救了林川的性命，所以苏琼包括警方的人都把这件杀人案视作非严重案件，心下里都琢磨着如果不涉及到其它事情，对于这个案子就采取怠工的态度，反正也没有死者的亲属来摧事！
但现在的问题却不一样了，这个杀手到底是为了救林川，还是为了杀人灭口呢？他会不会目的就是杀掉这两个人，却正赶在林川被抓的时节。想着那摄像头被遮住的一个小时录像，苏琼突然觉得林川在石头与那个摄像师眼前的出现完全是一个偶然。
对于杀手是一个偶然，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杀手的动机。
这么一想，苏琼的头上立即冷汗直淌下来，如果杀手来杀石头两人的时候，林川在那里只不过是一个偶然，那么，可以说林川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如果杀手发现了林川并没有晕倒，那么他一定会杀掉林川的。
多亏林川当时已经晕过去了，这样想着，苏琼感到十分地庆幸！
但如果真是如此，杀手为什么不布置一下现场，以造成林川自卫杀人的效果呢？这的确也是一个疑问！
为了查清拍摄录像的事情，苏琼对梅姐说道：“梅姐，您能不能找来两个以前拍过这种录像的小姐，我要问问她们。”
梅姐面露难色，说道：“当然没有问题，只是这种事做得了，却说不出来，你问过之后会不会让她们要出庭作证？”
苏琼一皱眉，说道：“那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请梅姐帮忙，当然，今天只是聊聊，不作任何口供。”
梅姐点了点头，让苏琼坐在房中休息一下，然后转身出了门。
过了一会，梅姐果然带来了两个年轻的姑娘，介绍道：“这个俏江南的小红，这位是十娘坞的绮华。”然后她毫不隐瞒地向两个姑娘介绍了苏琼的身份。
显然，在找这两名姑娘的时候，梅姐对两人早已有了交代，所以见到苏琼，两个姑娘并不惊慌，反而很坦然。
苏琼先把小红留了下来：“你今年多大？”
小红身材瘦弱，但说话却十分地利落：“十八！”
苏琼皱了一下眉头，她知道，这个姑娘肯定不到十八岁，从事这种行业的女孩总把自己的岁数界定在十八至三十之间。
说了两三句闲话，苏琼把话题转到了录像事件上，问道：“是谁找你们拍摄录像的？”
“就是今天早上死了的那个烂石。”
梅姐忙在旁边解释：“性用品商店里的那个店主外号叫石头，这里的人都叫他烂石。”
苏琼点点头：“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小红不慌不忙的说道：“他跟我说了要拍摄真实做爱的片段，说给多少多少钱，开始我不同意，但好像有些女孩也拍过，后来一想，反正也是为了挣钱，就拍吧，于是我就答应了。”
小红说得相当轻松，苏琼暗自里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个和你做爱的人是什么人？”
“蒙着面，但我估计岁数不小了，肯定吃过药的。”小红说起来很随意，但听在苏琼耳朵里不禁有些难堪。
“这么说你并不知道你在和谁做？”苏琼问道。
小红冲着苏琼嫣然一笑，说道：“苏队长，做我们这行的知不知道和谁做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是挣钱而已！”
苏琼只得继续问下一个问题：“那么除了石头和这个人以外，在这个事情的整个过程中，你还见到什么人没有？”
小红想了想，说道：“没有了，还有一个摄像师，据说今天早上也死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
小红看了一眼梅姐，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相视一笑，说道：“幻梦园出点什么事大家都很容易知道的，何况你们的人也有经常光顾这里的！”
苏琼拿出那张照片来摆在小红的面前：“是他吗？”
小红扫了一眼点点头：“对，就是他，那个摄像师，还来过我们这里呢！”
苏琼点点头：“他叫什么，知道吗？”
小红摇头道：“我听石头叫他东子，可能是外号吧！”
“真的再没有其它人了吗？”苏琼不甘心地问道。
小红再次摇头。
打发走了小红，把绮华叫来询问，所说的情况与小红所说的大同小异，整个过程只见到三个人，一个是性用品商店的石头，他在牵线，找妓女，付报酬，另一个就是外号叫东子的摄像师，这个人话不多，但总阴沉着脸，令人感到害怕。第一个人便是蒙面的主顾，小红与绮华所碰到的主顾大概不是同一个人，但仅从身材和能力上看，这两个人的岁数想必都不太年轻了。
看着绮华站起身，苏琼突然想起一个额外的问题，于是问道：“这件事过去后，你有没有遇到过特别的事情？”
名叫绮华的姑娘想了一想，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很特别，但有一次我出街，就是上门，遇到的那个人很奇怪，我明明看见他长什么样子了，他做爱的时候偏偏还是要带个头套，让我想起我拍摄录像时的情景，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苏琼听完愣了一下，转眼看了看梅姐，从梅姐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对这种事情也并不知道。
苏琼忙问道：“每一个拍过录像的人都有这种经历吗？”
绮华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有几个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上门去什么地方？”
“旅店！”
“她们遇到的情况也是这样吗？”苏琼焦急地问道。
绮华点了点头：“也差不多，而且我们觉得我们遇到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
绮华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个人是阳萎，而且他的后脖梗处纹着双头蛇！”
“双头蛇？”苏琼觉得这个纹身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不禁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在什么地方还见过这个纹身？”
绮华笑道：“今天早上死掉的那两个人身上都有。”
苏琼这才想起石头的胳膊上的确纹有双头蛇，而那位名叫东子的摄影师身上到底哪里纹着双头蛇却未曾注意。
看着绮华走出门去，梅姐冲着苏琼笑道：“看来你的收获并不小啊？只是我们幻梦园恐怕无法安宁了！”
苏琼抬起头来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梅姐说道：“她们遇到的经历很相似的，但石头和叫东子的那个人都死了，至于那些蒙面主顾更没有地方去找，你们现在主要的线索自然就放在这个经常在某家旅店里出现的阳萎男人了，为了进一步证实这个人不是偶然出现的，你们一定会详细调查取证的，所以我说幻梦园恐怕无法安宁了，至少那些曾拍过录像的姑娘们无法安宁了。”
苏琼点了点头，笑道：“梅姐，我没有想到您这么清楚我们警方的办案程序！”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和你手下的范昆是好朋友吗！”梅姐似乎不经意地说道。
但这句话一出，听到苏琼的耳中，顿时如同炸雷一般，他怀疑梅姐在故意调侃！
梅姐嫣然一笑，接着说道：“你一定误会了，我说好朋友一定就是那种关系的吗？”
苏琼尴尬地一笑，但心中还是有些胡乱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