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死者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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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祥叫什么名字?”苏琼问道,“你知道他的腿是怎么瘸的吗?”
酒吧老板摇了摇头:“我还真不清楚,大家好像都不知道他叫什么,都是随着刘姐叫的,至于他那个腿是怎么瘸的,我打见着他就瘸着呢?两年多了吧!”
“两年多了吧?什么意思?”苏琼追问道。
酒吧老板笑了,说道:“你们也知道,这里住的都是外地人,大祥大约是两年前才来的,就住在刘姐的旅店里,那时丁香旅舍还在对面,大通铺然后就是一些隔断,有一个单间是刘姐住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两个人就好上了。过了一段时间,刘姐就把这幢筒子楼买了下来,把旅舍整个搬了过来,我也是那时候买下对面改成酒吧的。”
“这么说大祥来的时候就是瘸腿,而且好赌又好喝?”苏琼问道。
“可不是吗,不知道刘姐咋看上他了?”酒吧老板的语气中颇有些忿忿不平,但缓了口气说道:“不过据说大祥酒品和赌品还都不错,喝多了就睡从不闹事,赌输了拍屁股就走也从来不和别人争吵!”
“他们没有正式结婚?”
“大概没有吧,谁知道呢!”酒吧老板笑了笑说道。
苏琼看了看老范,等待着他的补充,看来酒吧老板似乎也提供不了什么新的情况了。
老范想了想问道:“这个大祥有没有什么特长,就是他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地方?比如做得一手好菜什么的,或者能给人看病?”
酒吧老板立即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他能有什么特长……”停顿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象大祥这种人,走南闯北的,肯定什么都干过,什么都会一点,但说到特长,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老范点了点头:“那他做没做过油漆工之类的活儿?”
“谁知道啊,这也不是什么难活儿,贫民区里估计三分之一的人都干过这活,只是看谁的活漂亮了!”酒吧老板分析道。
的确,油漆工是一个很普通的工作,每一个人不用教便都可以上手的,但漆得有水平则是看个人了。
老范似乎也问不出什么来了,酒吧老板显然对大祥了解并不是很深,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大祥为人小心谨慎,对自己的过去几乎没有向外人谈起过什么!这说明大祥其实是一个十分有心机的人,很难对付。
回城的路上,林川坐在轿车的后座上用苏琼的手机给报社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那个座机不显示来电号码,只有这样才能瞒住燕妃子。
电话那一头,燕妃子很不高兴,责备林川的工作心,总是请假。林川没有办法,只好编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谎言。
苏琼与老范都屏住了呼吸,直到听着林川将电话断掉才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头一次看到老范笑,林川觉得很有意思。
老范却又马上绷起了脸,问道:“刚才没有时间,现在你们可以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林川,你怎么会在那里,是谁把你绑起来的?还有,刘惠兰的死与秦玲的案子到底有什么联系?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
作为苏琼的搭档,竟然不知道秦玲留下电话号码的事情,这多么令老范有些气恼。苏琼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秦玲的一切全部都说了一遍。
回到刑警队,老范首先给林川常规性地做了笔录。
由于在回来的路上,林川已经把自己所遇到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所以这次笔录做得十分快捷,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完成了。
林川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老范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几乎再也没有那些冷言冷语的嘲讽,虽然偶尔地对林川擅自行动所造成的危险后果表示不满,但语气上早已和缓了许多,似乎还有些长者的意味。
苏琼坐在旁边一直静静地听着林川重复的事情,没有插上一句话,整个人似乎陷在思索之中,看来她必须重新审视秦玲与丁香旅舍之间的关系了。
完成了笔录,老范抬起头来看着林川,语调冰冷地说道:“你这次没把命搭上已经是很幸运了!”
林川尴尬地笑了笑,老范的话里虽然有些责备的意思,但很明显的关切之情也流露出了一些,只是这个人实在不善于将心情外露,所以他的语调总会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既然你是当事人,那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老范问道。
苏琼十分惊讶老范竟然会这样询问林川,要知道老范一直反对非警方人士介入案件的侦破工作。
老范似乎看出了苏琼的惊讶,说道:“有时候当事人会有一些警方无法体会的感觉,毕竟他身在其中吗?”
苏琼点了点头,看着林川。
林川想了想说道:“其实现在最重要的疑点就是把我绑起来的人到底是谁?他与杀害刘惠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有那个把我灌醉的人到底是谁,可以说现在是三件事纠缠在一起了。”
“没错。”老范表示同意,“第一件是你被人灌醉,然后钱包手机都被偷走了。第二件是你在醉倒的时候被人绑起来了,向你问话。第三件则是刘惠兰被杀一案。不知道这三件事到底有什么联系,咱们应该一件一件地说。”
“第二件事至少可以证明与秦玲雷伯宁有关。”苏琼提醒道。
林川点了点头:“那就从这件事说起吧。首先我认为绑住我这个人并没有想杀我。”
“你这么肯定?”苏琼问道,“要知道长时间让人处于半窒息的状态也能杀人的,你的嘴里堵着东西,脸上也被蒙着,至少是呼吸不畅,否则你也不会休克的,要不是发生了刘惠兰的事件,我们及时赶到那里,你可能就真的死了。”
这是事实,林川无法辨驳:“但当时我已经不能反抗了,所以杀我的方法有有很多种,为什么要用这种并不见效,而且还有些故作玄虚的方法呢,反正我暂时是还没有找到杀我的动机呢?”
“你去那里找认识雷伯宁一家的人,咱们假设的确存在这么一个人,但他不想让雷伯宁找到他,所以你的出现令他十分地恐慌,他才要杀你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对吧?”老范分析道。
“那就很明显了,咱们只要知道这个人到底为什么怕雷伯宁一家找到他就行了,所以我觉得雷伯宁与他妻子秦玲之间肯定还有什么隐情是咱们不知道的,必须查明这一点才行。”苏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