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弃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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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秋回答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苏琼的身世,她很少提起的,我也是偶尔间听她说的,还不让我告诉别人。苏琼其实也是外来的,可能是很小的时候随父亲逃难来到隍都,后来父亲死了,她就成了孤儿,一个人住在贫民区。不过她运气不错,被一个老人收养了,就是这个申屠典当行的老板,人们都叫他申屠老人。苏琼长大后来到市区就很少回去了,当了警探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局长,这是一个秘密,若不是担心苏琼我也不会说的,您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警察局长点点头:“这里谁还没有个秘密吗?”
老范说道:“现在林川还不了解咱们已经知道了多少,所以估计还不可能去控制苏琼,也就是说苏琼暂时没有危险,那么申屠典当行倒值得一去。”
局长说道:“就你们两人去,不要开警车,如果苏琼不在,也别惊动那个什么申屠老人,明白吗?”
事不宜迟,老范与陈东立即收拾妥当准备前往申屠典当行,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的地点,但想必在贫民区能够打听得出来。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局门前传来一阵的喧闹之声,于是,两人急忙走了过去。
来到了楼梯口,老范便发现在办公楼门口聚集了许多人,有闪光,还有人在乱嘈嘈地提着问题,是记者,一派拥挤的样子。陈东一眼便看见人群中长发飘飘的才女燕妃子,
老范立即皱起了眉头,记者应该在接待室的,是谁把他们引到了这里来呢?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只见几名警卫护着两个人走进了楼中,将记者们的纠缠关在了警局门外,而这两个人正是林川与苏琼。
老范与陈东都是大吃一惊。
苏琼一脸的疲惫与沮丧,而走在她旁边的林川则双手被铐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来林川与苏琼的出现被记者发现了,所以才造成了警局门口一片嘈杂的样子。
也难怪,自从早晨那张报纸出现以后,便有记者守在这里,虽然人数不多,但包括了隍都城中的所有媒体,他们在警察局留守了一整天,都没有受到任何接见,燕妃子几乎把肺都气炸了,那张冷艳高傲的神情早已不见了。但就在天色已黑,记者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苏琼却铐着一个人突然回来了,他们当然如同一群苍蝇一般扑了上来。好在有警卫帮忙,才把这些好事的人堵在了门外。
不知道明天燕妃子在报纸会怎么写呢?老范暗自责怪苏琼太不小心了,既然捉到林川就应该从后门悄悄地进来,为什么要这么张扬呢。
但无论如何,看到苏琼回来,陈东等人都是十分地高兴,本来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但众人却都有一个疑问,苏琼为什么会铐着林川回来呢?她不是很相信林川的吗?
显然,林川与苏琼摆脱了记者后便看到了正要出发的老范与陈东,他们两个人如同钉子一样一下子站住了。
苏琼本来一张俊俏的脸此时显得十分地尴尬,嘴角多少有些抽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而林川的脸色变得更加灰暗了,无神的眼睛传达出一种绝望的心态。能够站在众人的面前没有摔倒恐怕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
所有人都僵在这里了,还是老范首先惊醒了,他忙说道:“赶快上来,这里人太杂了。”
在案情没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警方当然不希望让记者听到任何消息。
但此时林川却努力地将双手举了起来,锃亮的手铐在老范等人的面前显得格外耀眼。不,那是窗外相机的灯光在闪,记者们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镜头的,即便隔着大门的玻璃也要拍摄下来。
旁边的苏琼低低的声音说道:“他是来自首的。”
林川竟然会自首?老范等人想都不敢想,难道他不是被苏琼抓起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林川来了,所有的谜底也许马上就能解开了,但林川会交待全部的事实真相吗?这一点同样值得怀疑。
林川不敢相信苏琼所说的心理专家竟然是一个颇有些神经质的老头子。其实林川早就应该料到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因为苏琼带着他远离了市区,来到了位于贫民区边上的一处旧式楼群中。
远离了市区就等于远离了鹤乌堂与麟淮殿,难道是某个私开的小诊所,不知为什么,林川一想到这些小诊所为他做什么心理治疗,就不禁想到了巫术,仿佛巫术的土壤就是那种不起眼或看起来极为肮脏的诊所似的。但一个探长怎么可能相信巫术呢?
林川迷惑不解。
这是林川今天中第二次来到贫民区,看着那些穷苦的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们,他心中不禁为童彤感到悲伤,也许童彤正要脱离这片贫民区,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死了,而且极有可能因为自己而死的,这令林川心中很不好受。
穿过一片低矮的平房,又是一片坟地,连出租车都不愿走了,林川与苏琼只好徒步前行,好在过了坟地没有走多远,翻过一个大的土坡便到了目的地。
林川没有想到隍都中还有这样的地方,与市区的井然,富人区的冷清还有贫民区的混乱都不同,这里仿佛就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世外桃源会是这样的,呈现在林川面前的是间古旧的建筑,虽然不高,但看上去如同一个废弃的教堂,尖尖的红屋顶,窗棱都破损着,正中斜挂着一块已经开了缝的棕色横匾,上书“申屠典当行”五个大字,本来是烫金的,但现在色彩早已剥落了。匾下是左右两扇木门,形成一个拱形,此时门半开着,但屋里看上去却十分地黑暗。门前一条用碎石子铺成的羊肠小道上稀稀地长着一些杂草。大概只有十几米的样子,但已经是九曲十八弯,曲折得令人匪夷所思。
在小道的旁边有一口半米高的井台,大石块垒起来的,很不齐整,还有缺口,井台上架着木头的井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