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一次重要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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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赵芹的要求偶就是要人，要钱，要地，别的要求也都不高。人，技术员就行，钱的话 回去稍微研究研究，毕竟人家是大集体，想让人家进行技术转让，这个成本还是要考虑的，国家不能无偿占有人家的资源。国家虽然穷，但是这点钱还是付得起的。而且这种项目，不应该直接向主管单位要钱吗，怎么要到自己头上了，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至于地，这个要叫人实际看一下，实在不行可以把周边的厂子迁走一个。可以说，赵芹一招要钱，直接把这件事捅破天了。

这里就涉及了一个误区，那就是，国家不注意保护产权，吃大锅饭，严重打击了各单位搞科研的积极性，成了无条件吹捧美西方的背景之一。这个说法是专利法出来之后才有的，真正这个时代，国内虽然没有专利法，个人也没有条件去申请国际专利，但是国家会去申请的，不出国销售的话无所谓，但是只要出国，就一定会有国家帮忙。换句话说，有了专利法才有了这些烂事，没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些破事，当然主要的锅还得让科研市场化这个政策来背。

至于所谓的积极性，科研从来都是一个谁投资，谁获利的项目，全世界，不分东西方，都一样。西方是企业投资，是企业发起的，自然要保证企业的利润，保证企业的独占性，不能和竞争单位共享。我们的投资方是国家，发起单位也是国家，获利方必然也是国家，大家都是国家的单位，互通有无有什么不对吗。至于你个人研究出来的东西，国家会视情况直接一大笔钱买断，和有专利也差不了多少。有的是个人的改进项目，不到买断标准，你去别的单位给他们帮忙，他们也是会给钱给东西的，这就是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大家都这么干。

你要求一个连刑法都没有的国家，要有专利法和知识产权法，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至于大家喜欢举的Vcd例子，这个其实很简单，他是个人团队研究项目，不是国家项目，改开之后国家已经不管国际专利的事了，需要自己去跑，研究人员和公司自己没有专利意识，被人钻了空子，怎么能怪国家呢。

果然，这件事过去了十天左右，赵芹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开会。等赵芹坐车赶到会场的时候，收获了一大票羡慕的目光。但是赵芹也没有想到，这次的会议，居然说了那么多东西。

上午九点开会，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讲话，而是直奔主题，并且在会议之前，还专程给每一个人发了一个牛皮笔记本，可见这次会议内容的重要性了。实际上这次会议传达的其实就是从9月六号开始，一直持续到10月12号，接近一个半月的会议精神。第一个就是要求大家提高产品质量，虽然上面也明白，以现有水平实现标准化还有一定难度，但是大家也要尽量做到相互通用，往标准化看齐。

所以那些说我们的标准化说白头鹰拿小鞭子抽出来的人可以歇歇了，谁不知道工业标准化好，但是我们是因为硬件原因做不到啊。后面四三计划也好，改开也罢，有了全新的机械，标准化自然也就跟着来了。

第二个，就是大家要增加产品门类，尽量做到全产业链补齐，减少对外界的依赖。设备要做好更新换代和国产化替代，要提高维修水平，尽量做到自己的东西自己修，自己修不了可以找兄弟单位帮忙修，不要寄希望于所谓的外国专家。企业之间要达成协作，可以合作攻关，以及合作生产，允许合作企业间内部流通。鼓励工厂发展副食品生产基地，鼓励工厂进行技术自研等等。说白了就是要让工业尽量实现国内大循环，尽量不依靠外部力量。这就是针对那条五克专线，以及因他产生的一系列衍生问题，所采取的应对。（是不是很熟）

实际上后面还有两个会发生在十一月，现在还没开，也是针对这个问题的，一是在国家建设中坚持自力更生，二是在科学研究上，要动员组织全国科研力量，自力更生的解决关键的科学技术问题，力争再十年内，接近和赶上世界先进水平。

剩下的还有三点和这一系列问题关系不大的，第一就是环保，是不是很新鲜，不是说那个时代不重视环保吗，实际上不重视环保也是改开之后的后果，国企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不计成本的，但是私企不行，私企要尽最大可能去赚钱，环保太费钱了。强调要求解决三废，即废水，废气，废渣的处理和再利用问题。另外一件事就是，对于主动接受改造的大老板，地主之类的人不得歧视，要量才适用，不要浪费他们的知识水平和才能。这就是提醒一下娄老板这些依然纸迷金醉的人，该做出改变了，再不改，就晚了。最后一个就是要求各单位，成立一个计划生育小组，挂在妇联旗下，宣传计划生育。

这些东西，因为里面有特别多的细节，所以这个会开了整整一天，然后大家就领到了两份家庭作业，一份就是，根据今天的会议内容，以及各单位实际情况，写一份调整规划送过来，这个就是这次会议的应有之义。但是第二份家庭作业就有点莫名其妙了，让大家写一写，企业发展中，利润指标的重要性。说白了，就是利润是不是一个工厂建设和发展中第一个要考虑的指标。

为啥会有这么一份作业呢，因为九月份，有人发了一篇文章，就是说的是企业管理中，利润指标的问题。还是一样的老调重弹，那就是厂里应该以利润为先，发对不计成本的研发和管理，可是作为一个工业落后国，你不进行，不计成本的的研究，凭啥去追赶世界先进水平。这是一个旧闻了，早在去年七月份，就有人提了这个问题，但是比这个措辞要尖锐的多，这一次赶在五克专线建立，毛熊给我们添乱之后，再次以更高的身份发这个旧调安的什么心，咱也不知道。

难道说，是看着毛熊把我们卖了，转投西方的机会来了，还是觉得你看毛熊都投了西方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坚挺着呢。亦或者是，人家就是关心经济发展，所以舍命上书呢，咱也不知道。别管怎么说，反正这个旧闻当初就被批评过，这一次也不例外。两边各执一词，所以上面就让下面这些实际工作在工厂管理一线的厂长们，自己写个文件交上来，看看基层的建议。什么叫民主，这才叫民主。

等大家领了作业要走的时候，就听见广播里传出声音，“第二钢铁机械厂的厂长，赵芹同志留一下。”赵芹一听，怎么还有我的事啊，但是留了，那也不能不听啊，所以就留下来了。过了一会，就有人直接把赵芹领到部门老大的办公室外面来了，让她稍等一会。这是华北工业的老大，级别很高。

这一下，赵芹有点麻爪了，她之前一直可以顶着各方压力，一直不答应移交制冰机厂的底气，除了厂里，就是部门老大的支持，现在难不成专门把她叫过来，是老大也屈服了吗，这下可就麻烦了，她虽然依旧可以顶一下，但是那可就是真的独木难支了。但是她的担心很快就被解开了，因为领导也清楚赵芹此刻最担心什么，所以先说的这件事。

“赵芹同志，对于制冰机厂的问题，我们已经做出了全方位的决定，那就是打扫好屋子在请客，到时候，只有北方厂子弟的制冰机厂会全面移交给你们单位，同时还有一笔设备购买资金和材料采购批条。怎么样 这下满意了吧！”这也就是赵芹提出的条件，基本都达到了，至于钱谁出的，领导没说，但是那些人，应该也就不了了之了，不会受到任何处理。毕竟谁还没有个老上级，老战友的，也不能把事做绝。

“谢谢，领导，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国家的期望，让整个厂子平稳运行起来。”

“行了，我只看结果，过程，你们自己看着办。钱，上面专门给你们批了一百万的经费，并且要求我们返还你们去年和今年两年的利润，并且明年你们也可以全部截留，钱我给你了，我希望你们能把钱用到刀刃上，用这笔钱盖房子，我可不答应。”

“领导放心，我们有很多项目，都等米下锅呢，这些钱能够用就不错了。”一百五十万多吗，听起来很多，实际上，就是全厂近两万名职工，一个月的工资多一点。但是连续三年的返还这可就是一大笔钱了。至于盖房子，不是本来就有截流资金吗。当然这些返还以后是要慢慢还回来的，但是返还周期高的离谱，基本都是十年起步。

“你，我倒是放心，你们我听说你们水泥厂投产了，你也不说邀请我一起去看看，真是白浪费了我这段时间一直护着你了。”

一听赵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埋怨自己越级上报了呗，“领导你放心，以后有事一定通知你。”

“那你得加油啦，你们的归属从下个月开始就变了，你们独立之后归到京城工委那边去了，再找我也是越级了。好好干争取快点再提回来。回去之后做好准备吧，估计很快就有人过去接收了。别的不说，你能给我说说这封申请书是什么意思吗，你至于拿这个和咱们部门赌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