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展览馆和大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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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早上，赵芹把睡得跟小猪似的赵鑫拍醒了，“来，鑫鑫，醒醒，今天我带你出去买东西。”

“嗯嗯，不去，我在睡会儿。”

“今天带你去逛百货商场店，快点起，要是晚了就进不去了。”听到这话，赵鑫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了。现在的百货商店可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倒不是说国家不让进，有特权什么的，纯粹就是因为人多，百货公司怕出事儿，再说里面如果人太多，也影响形象不是，所以采用了限流的手段，去晚了根本进不去。最近这段时间娘俩都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去逛逛。

现在逛百货可是京城最时髦的活动，和55年初逛动物园附近的展览馆一样，那边管的更严，毕竟涉外吗。照样有人托关系走后门进去参观参观，当然想在里面吃饭那是不可能的，和身份地位无关，纯粹就是人家现在只接待外国专家，外国外交人员，和留学生，其他人不接待。赵鑫去年没去凑热闹，毕竟这个东西是向国人展示北边多么强大的，其实是北边大国主义的一种体现，是对我们的一种炫耀，并不是宣传的睦邻友好。

很简单的一点，毛北边出兵打小鬼子的时候，几乎把东北席卷了一遍，甭管是原来就有的，还是后来小鬼子建的，抢的，全都席卷了一遍，并且实际占领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为了抢劫做准备，当时东北有全世界最大的汉语言文字图书馆，也被北边席卷一空，再加上北边的军纪还不如小鬼子。

他们还出尔反尔，他刚刚建立的时候，急需国际声援，所以为了获得国内认可，宣布废除所有不平等条约，归还所有土地，但是这一次他们毁约了，后面又有一次，他们急需粮食，双方谈判，粮食换土地，结果就是，我们的粮食给了，他们直接陈兵边境，我就是毁约，你能拿我咋滴。第一次就是声援，你不给还说的过去，但是第二次我们可是实打实的给了粮食了。甚至有可能，要不是国际反对，北边就在45年把东北划成小鬼子的地盘了，这样它就可以以战胜国的身份长期占领。正是这个阴谋没有成立，所以他们才把东北劫掠一空。那么这些东西最后用来干什么了呢，和水压机一样，翻修以后又高价卖给了我们，美其名曰援助。

更操蛋的是，他们看不起我们，曾经多次公开嘲讽，我们是农民，是穷鬼。玉米大帝无条件解散古拉格大酒店的时候，甚至动过把那群律贼全都包装一下送到国内，来巩固他们的治安的想法。所以现在所谓的友好，所谓的老大哥，主要就两个原因，我们人多，而且还可以从我们身上赚钱，还可以树立他们自己的国际地位，进一步打击死敌。我们也是因为在国际上孤立无援，又因为距离太近，一种变相的服软。所以当我们说话稍微硬气一点，再加上有限主权论的刺激，双方就彻底翻脸了。

还有一点，西方国家一提起我们，就是脏乱差，老破小，仿佛高楼大厦，高速公路，就不是应该出现在国内的东西。有些人就把这个责任扣到那批导演身上了，说他们为了迎合西方的固有印象，专门拍这方面的电影。这些人固然有问题，但是这个固有印象是怎么来的呢？还是拜他们所赐，他们一批摄影师，深入大街小巷，田间地头，哪里穷拍哪里，哪里乱拍哪里，然后回去做成相册和纪录片巡展。而且这个活他们从三十年代就开始干，干了几十年。（现在又有一些二百五，又把这些视频搬运回来，放到网上，取名字叫让你看看真实的历史。）

了解历史的赵芹和既知道历史知道未来的赵鑫自然不会对北边有任何好感。对于老莫还发生过更加扯淡的事情，过两年，老莫开始招待普通人，但是一个份饭，就要卖到两三块钱，而且还需要招待票，普通老百姓是吃不起的，一般都是大院子弟。按理说这些人不缺钱吧，他们偏偏去偷老莫的银制餐具，对于这种偷窃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最后居然形成了一种风气，谁去老莫吃饭，不顺点什么东西出来，那叫没出息。

早期老莫可是人家自己经营的，人家知不知道，当然知道的，但是他们有意放纵，从来不管，少了就换，随便你偷，否则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就偷出来。为啥，咱们看看他们的报纸是怎么写的：

那是一个贫穷之国，一个盗贼之国，能来我们餐厅吃饭的人都只能是来自他们最富裕的家庭，他们的家庭在他们看来是高尚的，也都是接受过他们所谓的高级教育的，但是他们看到我们的餐具，立刻放出了贪婪的目光，吃完了饭，他们还会非常无耻的把我们的餐具偷走。

下面还会放出现场拍摄的照片，从拿到餐具漏出鸡贼的目光，再到把勺子放进口袋，最后走出大门时如释重负。几组照片一发，在没有pS的年代，这就是实锤，而且这些报纸还在西方世界广为流传。这些人为了自己的恶趣味，为了虚荣心和面子，让国家丢了这么大人。你说他们不知道吗，未必，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我管这个干嘛。

这个地方赵鑫不准备去，哪怕以后有机会也不准备去，要去也要等到十几年后，这里面卖蛋炒饭和盖浇饭的时候再去。但是对于百货商店，赵鑫还是很有兴趣的。去得时候没有通知何雨水，原因就是这小丫头，直接到药物研究所一个老师家里学习去了。还是那个学生处的付主任，在接到有人举报说何雨水在课余时间看与学业无关的闲书之后，立刻安排了指导员找何雨水谈话。

结果何雨水的回答把指导员弄晕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化学了，并不是钢铁和机械，但是京大因为听了流言蜚语不要我，我就是自学也要，在这一行，做出成绩来，我要让他们后悔。”

很中二吧，但是对上她的年龄却异常和谐。指导员最后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何雨水这话有什么不对，最后无奈只能上报学生处了。付主任一看，说不定就是人家在化学方面更有天赋呢，所以找人进行了一下测试，顿时觉得这孩子不仅仅是天赋异禀这么简单了，她如果从事药物研究，一定能成为一届药学巨擘，所以测试的人要联络给她转校，转到东北药学院去，钢铁学院疯了，能同意他的要求？最后两下妥协，何雨水以自学为主，放了假就到他家去学习，但是无论怎么样，她都得是钢铁学院的学生，并且本职工作不能落下。说白了，哪怕你以后能研究出包治百病的神药来，你的名字也只能出现在我们的校友墙上。

要是放在后世，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很简单，后世的知识框架变得巨大无比，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这些知识全都梳理出来，基础知识必须是要跟着不同的老师学习的。但是在这个药物化学才刚刚起步的时代，还是可以一个人教的。

赵鑫和赵芹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到百货商店门口的时候，大楼前面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很多人都拿着篮子，拿着筐来这里置办年货，虽然并不是太合适，这里的年货不一定有菜市场全，而且基本上都是择优进场，价格比菜市场和供销社要贵一点。但是挡不住老百姓的热情啊，有些人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贵，所以他们就是拿着篮子来里面逛一圈，回头还是要求菜市场或者供销社买东西，然后冒充是百货商店买的。

百货商店，老百姓一般习惯称呼它为大百货，并不称呼它为百货大楼，百货大楼这个名字是68年改的，大家还是习惯叫它大百货，后面还有人叫它老百货。至于小百货，一般指的就是百货公司在京城开的百货公司直营门市部。

现在大门还没开，但是已经有人在梳理人群了，人数一旦超标，大家就得被劝退了。幸运的是赵鑫和赵芹没有处于被劝退的那一波，后面也只剩十几个人了。但是那些劝退的，也没走，就在门口等着，等有人出来，他们再进去，反正现在很多工厂都放年假了，有的是时间。这个年假国家没有规定，但是只要你完成了上级安排的工作量，你想放就放，最多就批你几句不积极。

也许是有人维持秩序的原因，等开门之后，大家还是很有秩序的进门，很多人都带着非常得意的笑容，仿佛能进去逛一圈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一样。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才轮到赵鑫娘俩进场。里面的装潢用这个年代的标准，那是相当漂亮华贵的。进门有一个大招牌，上面画着示意图，写着各种东西在哪里，方便大家伙快速的找到对应的位置。现在由于没有大件销售，所以目前只开放了两层半。一层卖吃的，二层卖穿的和用的，三层只用了一半，也是卖用的。

但是这东西没用，大家进大百货，目的就是一个，逛。直奔目的地买东西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