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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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吗，那些人是埋不起了，和现在一样吗。”军阀治理京城这一片的时候不仅仅是各种收税，最离谱的是各种捐，最狠的时候，一副棺材要捐两块现大洋，这可不是买棺材的钱，甭管你是买的，自己打的，还是祖上传下来的，甚至是二手的，哪怕你就用块门板，只要你用你就得掏这笔钱。

老百姓没钱怎么办，直接找个草席一裹，合身下葬，下面的人一看，这不行啊，你不用棺材，上边交给的任务完不成啊。所以有又有了新的名目，你想办葬礼也得收钱，办的越隆重，钱也越多，起步一块现大洋，你别说披麻戴孝了，但凡是有人哭一声你就得交钱。没办法，大家也不哭了，人死了，就开始修坟，修好了直接埋。

收钱的人没办法了，你连坟地都得交钱，你不交钱就抄家。最后实在死不起了，人死了也不声张，等晚上本家几个人，偷偷的把人扛出去，找地一扔，或者找个僻静地方，紧急挖个小坑，把人埋了。回来就说人进山让狼吃了，不说不行啊，还有人头税呢。棺材，葬礼，坟地三笔钱合称棺材捐。所以老虎为啥吃人，因为它知道人的味道了。所以前朝为啥完蛋，你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还向着你才怪呢。

那身特别扎眼的橘红色衣服，何雨水只穿了一天，第二天就换上了普通的灰色衣服。她有三天假，赵鑫要去上班，她不用啊，但是何雨水不用出去当游魂，人家有两个侄子侄女呢。好家伙一岁多的小屁孩，何雨水都已经准备给他们开蒙了，开蒙用的教材既不是识字书，也不是三百千，而是元素周期表，梁拉娣不懂，但是她觉得一个大学生肯定比自己懂得多，所以也没组织何雨水这不靠谱的行为。

何雨水哄孩子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似乎还有一个积分表没看呢，然后赶紧拉出来看看。

赵鑫，何雨水，代号01，积分154分，排名第二。

xxx，代号02，积分8分，排名第四。

xxx，代号03，积分11分，排名第三。

xxx，代号04，积分6分，排名第五。

xxx，代号05，积分1分，排名第七。

xxx，代号06，积分355分，排名第一。

xxx，代号07，积分4分，排名第六。

看着丰富了许多的排名表，何雨水也没反应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来，多出来的那些人是谁，他们干了什么，主要吴烨干了什么，他的积分长了这么多。何雨水感觉自己两个人挺能折腾的，又是材料，又是定向雷，又是钢炉，又是化工设备的，怎么还没有超过吴烨去。虽然不知道评分标准是什么，但是肯定是越大越好。

赵鑫在厂里却迎来了一个大考验，重工业部的设备可行性探讨。这套设备现在出了一个问题，有人把赵鑫告了，人家说的清清楚楚，氮气和水不可能发生反应，赵鑫是在胡闹，韩工老糊涂了，居然让这种明显违背常识的东西进入了试制阶段，这纯粹就是胡闹，所以要求重工业部对两个人进行审查。重工业部的领导专门去问了搞化学研究的一些人，人家说，理论上这个反应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是目前做不到。重工业部的领导，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人，专门派人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化学三厂实际上是同时接受部队和重工业部的管理的，一般情况下，重工业部只管奖励，其他的什么都不管，这也是一种默契，但是审查部门头铁，完全不顾这些。

虽然两个人不怕审查，毕竟这可都是韩工实打实验证过得。这个项目是韩工主导的，他和赵鑫聊天的时候，说到了这个问题，一开始觉得她就是异想天开，但是带着赵鑫到学校里经过实验之后，居然还真的可以，就是浪费的制备催化剂的原材料有点多，所幸原材料还不算贵，没到铂铑合金那种离谱的价格，之所以去学校，就是因为厂里保密级别更高，当时的赵鑫还不合格。所以和赵鑫聊了几次之后，就把项目上马了，一开始他在压力容器上是准备进口的，但是现在不是有了合适的钢了吗。当时韩工还说赵鑫搞研究就是靠脑子的，居然纯靠理论都能想出这么离谱的方法来。

再加上冶金和化工现在实际上已经处于半独立状态了，但是毕竟还没有完全独立，重工业部也不是瞎子，自己手底下搞出这么大动静，他们也能看得到。

不怕归不怕，但是碰上审查总归是麻烦，尤其是这一次来的还是一个超级外行。超级外行也不要紧，现在很多领导都是外行，医院里的大主任也基本都是外行，人家就是做行政后勤保障工作的，和医学有关的东西，他们一概不管。

化学三厂段厂长也是大外行，人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就是一个打了半辈子仗的小老头，要不是当兵打仗，我还在老家编筐呢，你们这些文化人的事，我一点都不懂，但是我就是来给大家做服务的，没事儿我也不找你们，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能解决的，我给你解决，我解决不了的，我找人给你解决，但是咱话说在前头，原则性问题我饶不了你。”

这种外行大家都欢迎，但是这次来审查的人就是个脑瘫，你不懂，你让懂得人来看，不，人家自己检查。赵鑫亲自给他做了一个实验，用沾着浓盐酸玻璃棒靠近出气口，有白烟，并且和空气接触后有明显的棕色气体，这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里面含有一氧化氮和氨气了。但是这神仙问了一个特别二笔的问题，你怎么证明，有这些反应就是氨气和一氧化氮。气的赵鑫差点把导气管插到这人的鼻子里去。

韩工也是好脾气，笑呵呵的给他解释了一下，这两种反应的原理。但是接下来的问话，让韩工也破防了，你怎么保证你一开始充进去的就是氮气和水。这话你让人怎么接，水，你让他尝尝就行，氮气怎么检测，直接把他放进液氮里让他尝尝速冻的感觉。韩工也明白了这孙子就是当年保卫处的保卫干事，除了立场坚定，其他全是缺点。

韩工也不高兴了，直接拍了桌子，“你这孙子不懂，就找个懂得人来，在这给我装什么大尾巴鹰，要不要我把导气管塞你鼻子里，让你尝尝这到底是什么味道，自己不学无术，还在这里质疑这个怀疑那个。我就给你证明到这一步，你爱信不信，你相信就抓紧滚，不信我今天晚上就交认罪书，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出去，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

审查员也不恼，毕竟当年各级军士长官比韩工脾气爆多了，枪口顶在脑门上都不是一次两次了，韩工这个太小儿科了。

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韩同志，请你尊重我的工作，我们不能接受国家有限的资产浪费到这种无用的工作上去。在来之前，我们已经询问过很多相关教授了，他们都说不可能……”

“他们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啊，他们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啊，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理论上有限制，就故步自封不研究了，大清的时候还说人民当家作主不可能呢。一个个顶着专家教授的名头胡说八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些伟人的教导全忘了。还有你，你这么多年学习都学狗肚子里去了。我这么给你说，氮气和水没毒，一氧化氮和氨气有毒，要不要好好尝尝，看看能不能毒死你。”

这个时候赵鑫看见审查员脸色越来越黑了。她也怕这人报复韩工，所以她及时打断了运气的调查员，“老师，现在有点事，他们没打招呼就冲进来了，我们有些东西没收起来。”

韩工立刻明白了赵鑫什么意思，立刻就说，“这下麻烦大了，那些东西他们可不能看，快去看看隔壁实验室里面有没有人。”

审查员这下子高兴了，好嘛当着我的面说销毁罪证，真当我不存在是吧。“都不许动，绝对不允许你销毁罪证。”然后立刻准备往隔壁实验室里冲。

韩工只是喊了一句，别进去，也没拦他。这个审查员一看就是那种特别擅长没事找事，然后搜集证据证明你有事的人，这些人为了搜集证据经常不择手段，相应的在立功的刺激下，脑子反应速度就不怎么正常。让他去吧，只要他进了隔壁实验室的门，他和他带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这辈子就完了。而且调查员可不觉得这些天天和瓶瓶罐罐打交道的研究员，有骗他的心眼子。

隔壁实验室里有什么呢，一点环氧乙烷，一点环氧丙烷，以及一点点实验室合成的奥克托今。这些东西合在一起有个名字叫空气燃料炸弹，俗称云爆弹。现在实验才刚刚开始，赵鑫才刚刚找到可以吧两种气体转化成气溶胶的方法，但是怎么散布均匀的方法还没有确定，毕竟赵鑫接触这东西的时候，燃料已经换成了钝化三乙基铝，而不是环氧乙烷这种老古董，赵鑫也想一步到位，但是条件不允许啊。

剩下的就不用管了，保卫处的人盯着呢，这些人都是部队里的老兵，但是人家调查员是光明正大的拿着调查令下来的，现在所在的这个实验室也不是什么机密，所以也只能看着这人耀武扬威的，没法管，毕竟不是一个系统的。

等审查员刚打开隔壁实验室的门，“不许动，举起手来。”一回头，好家伙三把五零冲正对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