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试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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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图纸，比画图纸可简单多了，最起码时间上更短。经过大家全方位的研究之后，确定了图纸的可行性，但是否决了赵鑫和何雨水计划的先造一个小的的建议。既然确定可行，那就要直接一步到位，建一个大的，避免重复建设。大家最终商议的是先建一个二十吨的，以后再慢慢研究着扩大。
但是对于建到哪里，又有了分歧，冶金院想建到自己那里，钢铁学院有自己的小钢厂，自然想建到自己的厂里。还没商量好呢，冶金部来电话了，建到石钢去。这就是何雨水这个小间谍的功劳了，她偷偷的给赵芹打了电话，问要不要建一个钢炉。赵芹自己都被问懵了，他们是机械厂，建钢炉干什么。何雨水说清楚之后，赵芹一个电话打到总厂去了。现在总厂只能炼铁，不能炼钢，领导已经计划好久了，想建一个小型的空气侧吹小转炉，不用太大五吨就行，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
听道这好消息，总厂那还能坐的住才怪呢，但是同时从冶金院和钢铁学院手里抢食吃，也是有点发怵，所以直接联系了冶金部，让上级出面。这样建设工作的主导就由金工担任，何雨水作为助理，在总厂享受起了专家待遇。
另一边，作为已经造过一个简易版本的定向雷的赵鑫，在这么多工具的帮助下，重新造一个正式版本的，难度也不大。就是炸药差点意思，原版用的是c4，但是赵鑫没拿到，她准备奥克托今量产之后用那玩意，现在就用tNt过渡一下，加大装药就是了。
“赵鑫啊，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造这么个东西的吗？”
“我听半岛回来的老兵说，他们曾经见到过对面摆弄一个像瓦片一类的东西，爆炸之后一些弹片基本上都是朝着一个方向，但是威力有限。我就想到了米奈斯-沙尔丁效应，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用鞭炮里面的火药造了一个尝试过呢，威力小了点，但是效果确实不错。要不咱们试试，我觉得这个用专业设备制作的应该靠谱，就是炸药威力小了点，所以我加了一公斤的装药。而且把钢板换成了预制破片，为了好定向，这些预制破片我还做成了类似钢珠的形状。”实际上应该用环氧树脂做弹托，然后加上钢珠，但是环氧树脂不是不能国产嘛。
“试是肯定要试的，但是不能在这里试，你把制作工艺写一下，我安排别人造几个，你最喜欢奥克托今现在咱们没有，但是用了黑索金的c4咱们还是有一些的，都造几个，咱们去试试，顺便把不同弧度也造几个，看看效果如何。”赵鑫很想说我也不喜欢奥克托今，我喜欢cl20和它更进一步的产物。
韩工作为厂里的总工，面子是很大的，只花了五天，大家就拉着十来颗定向雷，去了西郊试验场。开启了父女的第二次或者第五次见面，对于赵鑫是第二次，但是齐远曾经去偷偷的看过赵鑫两次，再加上报名的一次，所以是第五次。
齐远提前几天就接到了一个任务，按照散兵线冲锋，集团性冲锋和队列式行军各布置一个场地，要求有一百五十米以上的纵深，对于试验场来说，这些东西是他们的把纲活，建设起来很快，现在没有人形橡胶模型，所以统一用的木板。等大家开车到了试验场的时候，齐远立刻迎了出来，但是当他看见这辆车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不就是当初送赵鑫上学的车吗，难道说……不敢想，不敢想。
齐远由于是二线安置伤兵，又立过功，所以他的军衔下来的比较早，定的也比较高，定级到了大校，但是大概率这辈子就这样了，顶多老了之后升一级，体现一下人文关怀。
“韩工，欢迎来我们试验场。”
“齐场长，你好，这个是我的学生，不用给你介绍吧，你比我熟悉。”
这下齐远恍然大悟了，这是老师送学生去上学，和别的没关系，但是心里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鑫鑫不是去工业学院上学了吗，怎么？”
“赵鑫水平很高，就算是进了大学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我就把她叫到我身边来，好好的教教她，让她早一点为国家做贡献。齐场长，我麻烦你准备的测试场，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这次测试的是地雷吧？”作为一个老参谋，看到布置的测试场的类型，基本上就能初步断定这次测试的东西是什么。
“差不多，说不定你还见过。”说完给了齐远一个定向雷。
“就这玩意儿，我见过，威力一般，还不如手榴弹好用呢。”
“赵鑫设计的。”
“那肯定是有所改进，才能来我这里试嘛，走咱们先测试，我安排场部炊事班炖锅羊肉给你们庆功。”好家伙刚刚还威力一般呢，一听说是赵鑫设计的，直接就准备庆功了。
这一次的测试是由赵鑫主导，韩工就是来镇场子的，毕竟名义上赵鑫只是他的助手，所有的项目都是挂在韩工名下的。不同炸药爆炸会产生多大的危险范围，这个都是经过严格测试的，所以测试员趴在了二十米以外的战壕里，依次测试，一群人都远远的躲在一边，接下来就是靶场的木板被一遍遍的蹂躏，每炸一遍，都有专门的人过去记录效果。
最后得出结论，前方一个扇形区域六十米内，非死即伤，一百五十米内被击中的可能性也很大，二百五十米都有一定的杀伤力。齐远看着这些实验报告，非常纳闷的说，“这东西威力确实不错，也方便布置，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东西用来对付我们更有效呢，要是对面话，不用炮弹把阵地犁上三遍，都不会发起冲锋，而且他们就算是冲锋也是伴着炮火前进的，还有满山的坦克跟着，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布置这个东西，要是当年打小鬼子，有这玩意儿就好了。”
“齐场长，这个本来就是对面用来对付我们的东西，赵鑫只是进行了一下改进，但是这东西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吧。”
“有用是肯定有用的，没有没用的武器，只有废物的指挥官，回头我写个报告交上去，让那些真正上过一线的人看看这玩意儿怎么用。”
“那行，我们还多带了几枚不同装药的，你抽空帮忙一起试了，一块写成报告，就麻烦你交上去了。”说白了对于韩工和赵鑫来说，这就是个试手的玩具，重视程度并不高，最起码比起他们正在鼓捣的综合性小型硝酸制造设备来说已经是小打小闹了。这套设备，也是一套验证机，一旦证实可以使用，扩大之后就是一台很完善的设备，现在就等着钢炉建成之后出钢呢。
中午吃完饭，韩工照例要去休息，用他的话说，我休息好了能多干十年，不比现在抢这一会儿强，这个东西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追上来的，这话说的并不符合现在的人主流思想，现在讲究的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所以韩工需要休息的理由就成了身体不好，需要充分的休息。当然该拼命的时候人家也不躲懒。
齐远把准备溜达溜达的赵鑫给拦住了，“鑫鑫。”
“有事吗，爸？”
“你还愿意叫我爸，太好了。”
“我妈让叫的。”
“你奶奶过来了，她可想你了，要不要晚上过去见见。”
“不用了，今天我跟着老师过来，没给我妈说要在外面过夜，下午我还得回去呢！”
“没事儿，我给你妈打电话。”齐远不是不理解赵鑫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他觉得赵鑫年纪轻轻的，应该说的就是字面意思，没往深里想。
“不用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事儿呢，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你小小年纪能有什么事儿。”
“我是化学三厂的非正式研究员，怎么就没有正事儿了，工作上的事儿，和我年纪有什么关系。”
这下齐远明白赵鑫是什么意思了，根本就不想去呗，“鑫鑫，她好歹也是你奶奶，你不会恨她吧。”
“我不恨她呀，我干嘛要恨她。”爱和恨都是铭记，最坏的情况其实是无视，遗忘。
然后齐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把齐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给说了一遍，对此赵鑫就想说一句话，活该，都是自己惯出来的，每个熊孩子背后都有一个熊家长。但是说出来不好，反而直接捅了齐远一刀，“齐振他妈对他真好，要是换成我，我妈得把我打的一个月下不了床，还得天天啃野菜团子，说不定还会找个山村，把我送过去改造几个月，他居然啥事没有，我放个大鞭炮，我都三天没下床。”
这些话是真心话吗，当然不是，赵鑫根本就不想和齐远说话，自己儿子不成器了，想起自己闺女来了，当初赵芹带着赵鑫走得时候，可没有一个人出言留一下。当然在赵芹分析来，齐铭不留是怕赵鑫一个人留在齐家受委屈，其他人就是纯粹的不稀罕她。
但是说话的两个人却不知道，赵芹收到了一封来自齐亮的信，大致说了一下最近齐家出的事儿，然后说他去支援北大荒建设了，现在宣传的那边可好了，他去看看，说不定能在那边找个媳妇，顺便留了新的通信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