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厂里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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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利民他妈正在厂区巡视卫生呢，听到这话，顿时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了，原来他以为是厂里不想管了，但是没想到只是为了给大定级让步，大定级一结束，厂里立刻就开始秋后算账了，赵芹有没有以权谋私她不知道，但是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知道大概是没有。那么一旦查出来，她就是诬告，厂里的处分绝对不会太轻，李卫国可以涉险过关，那是因为他是工人，她可是卫生科的办事员，行政编制。

赵芹停职回家，倒是潇潇洒洒的，反正只要不出事，那她工资都不带少一分钱的，就等于是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开心愉快的恢复了送娃上学的过程，由于不上晚自习，赵芹还多了一个乐趣，那就是领着两个孩子钻胡同，碰上老宅子还会认真的讲解一下，这曾经是谁家的宅子，结果玩疯了的赵鑫直接请了几天假，看戏，听曲，逛天桥实打实的体会了一下老京城的传统艺术。后世一些耳熟能详的名家，现在都在公开演出，只要花钱就能看到。虽然不是特别喜欢，但是总得来说赵鑫听的挺有意思的，就是个纪念。

厂里的内部审查可不是大院里，我问你答，你不说我也没办法，上来第一天就把周利民他妈和贾东旭带走了，贾张氏不是厂里的人，厂里管不到她。同时张贴布告，让大家有证据的，拿着证据到调查科举报，为了体现公平，总厂的调查科还派了一个副科长来全面主持工作。

第一个询问的是贾东旭，“贾东旭同志，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一下，你怎么知道赵芹同志以权谋私的，有这方面的证据吗？”现在赵芹还没有明确犯错，所以她还是同志，现在还没到听风就是雨的时候，尤其是怕赵芹受到不公平对待，部里还派了一个办事员，旁听记录。

“我不知道，这事儿是我妈说的。”这事儿没法抵赖，人家工业学院发的函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你不知道，这事儿是你妈说的，也就是说，你从来都没有给你妈说过这反面的话题，是你妈在信口开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污蔑厂里的干部，是这么个意思吧？”

“不不，也许是她从别的地方听到了什么风声。”

“贾东旭，你不要负隅顽抗，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老实交代，不要随便猜测，你到底有没有在家里说过类似得到话。你要想清楚了在回答，否则我们会找地方上的同志一起调查，一旦地方插手，情况很容易扩大。”

“我没说过，赵姐对我们家还不错，是我妈说的。”贾东旭什么都知道，那次全院大会之后，贾张氏就给贾东旭都说了，她原本是就是想报复一下赵芹，她觉得那次赵芹要是不插嘴，以他们家和易中海家的关系，易中海能给他们组织好几次捐款，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卖卖可怜，事后让贾东旭和秦淮茹勤快点帮人干干活，所有的骂名都是易中海一个人背着的，好处都是贾家得了。但是赵芹的一番话让他们由顿顿吃饱变成了一顿吃撑。所以她就是想报复，一个旧社会活下来的老寡妇，心机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一次来询问消息的到底是干嘛的，而且她也是真的不知道滥用公权到底是什么意思，真要说以权谋私，她绝对不会说是的，但是滥用公权，她就是觉得滥用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估计问题也不大，所以说了是。

贾东旭交代了第一句，后面也都交代了出来。调查科的人，也搞清楚了这里面的道道。“贾东旭同志，你知道你妈犯错了，为什么不早点向厂里汇报，反而任由事情发展，也幸好人家工业学院对于你们的诬告不予采信，否则你们就耽误了赵鑫的前途，对厂里造成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针对这件事的处罚随后我们会和地方协调之后做出决定。下面还有一件事，我们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这里有一套试题，你去隔壁做一下，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这套题就是厂里在发现贾东旭没有通过二级工的理论考试之后，对他的高小优秀毕业生提出的怀疑，然后找总厂的小学，又重新出了一份题，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水平。

送走贾东旭之后，又把周利民他妈叫了进来，这个也不用什么手段了，她直接全都说了，说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是真的没想过，这件事的后果会这么大，现在她求得就是老老实实交代，力求厂里不会牵扯到周利民。连何雨水的事儿她都交代了，至于何大清曾经给小鬼子做过饭，这件事儿是她听聋老太太说的，何雨柱不给聋老太太做饭，这事儿是一大妈说的。在何雨水的事儿上贾家没干什么坏事。

这边已经水落石出了，但是审查并没有结束，因为光把流程走完都需要半个月。但是贾东旭的临时考试却出了大问题，这些东西，都是它们可能认识他贾东旭，而他贾东旭根本不认识这些东西。所以两张一百分的试卷，贾东旭忙了一个下午，数学勉强及格，语文就三十来分，根本不到高小的合格线。

第二天，贾东旭又重新坐到了询问室里，这一次放在他面前的就是这两次的试卷，“说说吧，贾东旭，怎么回事。”

贾东旭一看上一次他参加高小水平毕业考试卷，冷汗都下来了，这下完了，厂里都知道了，语气颤颤巍巍的问道，“领导，这件事我最后的处罚会是什么？”

“你这个处罚不会太重，和前面的事合到一起，也就是个记大过，全厂通报，撤销高小毕业证，扣除一定的补贴，不会有太大的处分。”但是人家没说的是，当初帮你作弊的那个人事情可就大了，记大过都是好的。

贾东旭还以为自己要被开除呢，这么一听完全可以接受啊，就把他怎么贿赂闫阜贵，闫阜贵怎么给他答案，他怎么通过的考试，交代的一清二楚。

很快调查结果就放到了杨厂长和韩书记的案头，赵芹是清白的，没有任何问题，一个估计是为了泄私愤，另一个纯粹就是恩将仇报，但是针对何雨水的事儿，人家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没法处理，所以直接把结果转给了何大清和何雨柱爷俩，聋老太太看着是无意，但是爷俩也不是傻子，这老聋子就是记恨何雨柱不去给她做饭，而散播的消息。这里面就不得不提一句易中海了，要不是他非得把两个人往一起攒，根本出不了这种事。

韩书记，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厂长，“老杨啊，这结果你也看了，你觉得不错的老太太差点毁了咱们厂一棵好苗子，你说说应该怎么办吧，公了肯定是不行，这私底下，你准备怎么办。”杨厂长在外面认了一个野妈，厂里很多人都知道。“还有你看好的这个周利民，是个什么人你也看清楚了吧，内帷不修，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别让大家失望。”

但是杨厂长让人失望了，后面的处理结果很快，周利民他妈开除，并且定期到街道接受教育，名义上没有牵扯到周利民，但是贾东旭就不一样了，记大过，全厂通报批评，除工种补贴之外，扣罚全部补贴，有重大立功，撤销处分之后，才能恢复补贴。工人的工资，厂里是没有资格扣的，但是补贴可以。贾张氏的处理结果是街道出的，打扫街道指定的胡同卫生一年。

而贾东旭作弊事件，仍然再查，要查一下当时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这种厂里或者地方办的夜校，送点礼就能毕业的情况真的挺多的，尤其是扫盲班。贾东旭回去之后把事情给易中海说了，这么大的事儿得找师傅求个主意啊。等两个人找到闫阜贵的时候，闫阜贵已经在桌子上放了几张纸等着了。

闫阜贵收礼办事，他也不是傻子，是有保人的，易中海就是保人，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如果贾东旭把他卖了，一切后果易中海承担。否则闫阜贵就把这东西交到轧钢厂去，易中海绝对落不到任何好处。看见这些东西易中海也明白了，闫阜贵已经在等处分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处分有多大。

结果也是闫阜贵倒霉，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来形容他都不够，又连续来了两件事，把他彻底砸懵了。还记得当初闫阜贵卖掉的那个入学名额吗，他行贿获得初中毕业证的消息炸了，他爹和帮他办事的姓景的全都被抓了，幸运的是闫解成的工作没受影响。但是推荐他去上学的闫阜贵不可避免的要担责。另一件坏事儿是他娘在老家摔了一跤，不太好，所以他的兄弟们决定让老人家养老，闫阜贵自然也要承担养老责任，定期往家里送钱。

对于这次作弊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闫阜贵只收了贾东旭一个人的钱，所以处罚不重，就是从厂办小学转到地方小学，但是合并另一个处罚，他的级别也被一撸到底了，其它收钱多的很多都直接开除了。老师的工级，最大的参考数据就是教龄，更何况地方上的学校还不评工级。现在就连工人的工级也不是只能上不能下，而是年年考核，不过就降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