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会战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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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家母女的交流类似，贾家也有这么一番对话，“我说东旭啊，你傻不傻，你怎么就把咱家的粮食全都拉出去给他易中海做人情了，都不到一成的利，咱把粮食拉到外面卖了，就比现在的价格稍微低一点，肯定好卖，咱们家就发了。”

“妈，我不给你说了吗，我们厂广播里说了，这一次是京城的粮商勾结国外的势力，想要颠覆我们国家的粮食安全，所以大家要团结一心，共抗外敌，咱家要是这个时候去高价卖粮食，咱不成了汉奸了吗。”

“什么汉奸，哪里有这么厉害，你妈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有些事你就该听我的，要是上次听你媳妇的，把咱们全家的户口全搬到城里来，这一次哪有咱们家发财的机会，你小子不争气，居然把这么好的机会给让出去了，白白的让他易中海当了好人。还支援别的大院，人家知道你是谁啊？”

“这一次厂里指挥这件事儿的就是后院的赵芹，咱家干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她总不能不知道吧，你放心，钱上少了，咱别的地方追回来，这次我万一能得一个优秀，咱家棒梗的中专可就稳了。上了中专还愁工作吗，你放心咱家赔不了。”但是贾东旭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想上中专，你得初中毕业，你得拿到初中毕业证。他的儿子就一定能拿到吗？未必，上了三年学狗屁不是的多了去了。

第二天，赵芹刚上班，各个大院的管事大爷都找了过来，大部分都有缺口，不排除有些大院管事大爷能力不济，导致了大院里面出现了多吃多占的情况，这也没办法，厂里是绝对不能说借一斤还一斤一两的，这些管事大爷可以，所以赵芹就让他们自行协商，分配粮食，本来大家看到易中海被打的模样，还以为他们大院出啥问题了呢，没想到人家不仅解决了多吃多占的问题，还能有余力支援其他大院，听道易中海的安排，这些人顿时恍然大悟，多好的办法啊，所有人都表示会回去深挖一下自己家的潜力，一定能自行度过难关。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易中海才说，“小赵啊，你可害死我们仨了，当初我们可是听了你的……”

“一大爷，这话过了啊，当初我也只是猜测，而且是你们主动来找的我，怎么你们觉得金家找你们，你觉得冤，然后就堂而皇之的来说我的不是，你就觉得我不冤吗？”

“唉，算了，算了，是我的不是。”易中海走了之后旁边的人员，好奇的问，“科长……”

“嗯？”今年刚刚兴起的风气，称呼领导要么叫同志，要么就要带上姓，不能只称呼职务。普通工人倒是无所谓，但是领导就要注意一点。

“不不，赵科长，你们说的什么啊？”

“小赵啊，工作条例第四条是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我明白了。”

“没事，回去把工作条例抄三遍，回头我检查。”

“是。”

“小赵啊，看在咱们两个是本家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工作条例里面的每一条内容，背后都是有教训的，你如果想在财务这一行发展下去，这些东西，都必须刻在骨子里。”原来那个勤务员已经嫁人了，这一个是新来的，应该是想进步的，赵芹也不在乎提点两句。

这一天，基本上没出什么事，赵鑫直接去后厨找的何雨柱，赵芹让他早上拿了两个馒头，作为两个孩子的午餐。下午下班的时候，三大妈在门口站着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毕竟她老伴昨天挨了打了。易中海回来给贾家说了，粮食用不上的事儿了，其他大院一听可以带利息，很快就在内部找平了。

这让贾张氏抱怨了一通，今天下午，街道就挨家挨户的下了通知，严禁私人卖粮，而且已经有了几家粮店，平价出售了，虽然瞬间被抢购一空，实际上这些粮店老板也不想受夹板气，所以直接就把粮店卖了，卖给了公家，拿着钱有的干点别的买卖，聪明的就让街道给安排个工作。贾张氏所有的抱怨都是关上门的，出了门她还是那个极其护犊子的好妈妈。只能说演的真好。

事件发生第三天，赵芹接到市里的借调命令，领着一半财务科的人，去市里帮忙，干的就是查账盘库。昨天南北同时发力，通过无线电探测和内应，找到了他们相互之间交流的窝点，找到了他们的交易记录，实打实的抓住了证据，一举破获了这个哄抬物价的犯罪团伙，他们手里的粮店也都落到了公家手里。然后再派人到那些跟着一起涨价的店里，和他们聊聊，要快点降价，不要负隅顽抗，没有意义。并且表示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国家可以平价收购他们的粮店。

要是没有证据，还真不好说，毕竟国家不能无故抓人，但是现在有了证据，一切都好办了。不过肯定还有漏网之鱼，但是也没办法，他们发动的太快了。

赵芹他们干的就是核算一下，这些店到底值多少钱。大的问题没有，但是却发现了不少缺斤少两的店铺，秤都有问题，更别说其他的了，顺手搂草打兔子，抓了几个不法商贩。这一天累的赵芹可不轻，赵鑫马上化身贴身小棉袄，又是帮她烧水泡脚，又是按摩什么的，晚饭都是他她找何雨柱做的。

按理说第四天，应该就有平价粮销售了，但是有一点，现在如果放开，会发生抢购，如果店里没有足够多的粮食来应对这次抢购潮，一旦卖空，反而会引起更大的恐慌，所以还是要等到外地的粮食进京再说，大不了卖出去，等这一阵缓一缓，再买回来就是了，多大点事。今天略微轻快了一点，主要是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对账和付现，没有问题的直接付钱，把店买下来。

并且得到消息，明天紧急调拨的粮食就能抵京，后天全市粮食正常售卖。这也标志着这场粮食会战的全面胜利。

第五天，赵芹再次回到厂里，先是和领导通报了这一次的成绩，然后告诉后勤主任，明天开始正常供应。最后把宣传科长找来，让他安排广播员，写一篇会战胜利，正义战胜邪恶，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广播稿，要长，明天上班就用，并且今天放的歌改一下，变成庆祝胜利的歌，给大家提前打个预防针，今天的新闻摘要，少说点新闻，重点说说，我们国家这么多年取得的胜利，尤其是反敌反顽反特的胜利。

中午的音乐一变，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情况是什么，但是最起码肯定是赢了，这几天就不用数着米下锅了。厂里虽然说是十天或十五天，但是万一更长呢，所以大家吃的还是比较节省的。

第六天，所有的粮店重新开门，除了少量供应的建设粉和二等粳米比原来略贵一点之外，其他的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一大早红星厂熟悉的上班铃声没有想起，反而是广播员那略带东北口音的声音传了出来，一篇长达十分钟的广播稿，非常流畅的读了出来，这稿子很棒，有精神，有干劲，胜利的喜悦溢于言表。很明显，这是宣传科全体发力的结果，否则就凭那个广播员的水平是绝对写不到这个水平的。

等广播结束，厂里响起了沸腾的欢呼声，厂务还买了一挂鞭炮，在厂大门口放了，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一上午，大家就在喜悦中度过了，等中午到了食堂的时候，定量供应的牌子已经去了，食堂主任还非常贴心的换了一个牌子，“管饱”。

外面也不出意外的发生了抢购风潮，轧钢厂有粮食，现在自然不会去外面凑热闹。赵芹所在的大院里，有人直接买了两百斤瓜干，五十斤高粱，三十几面粉。更有甚者直接把手里的钱全都换成了粮食，导致了不少粮店，几乎整天都在补货。这个热闹持续了进两天，直到大家确定，粮店里面确实不缺粮，而且都是国营的之后，这股风潮才算是压了下去。

下午就是开会，总结经验加论功行赏，会议现场，赵芹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这人看到赵芹看他还点了一下头。

果然，一开场，林书记就开始介绍这个新人，“这位是我们厂新来的农副产品保障基地的主任吴烨同志，大家欢迎。”

掌声落下之后，林书记接着说，“吴烨同志是部里分给我们的第一个大学生，也是我们厂第二个大学生，吴烨同志是农业大学的优秀学生，并且在总厂的保障基地里，进行了为期半年的学习。而且高风亮节的发扬风格，放弃了干部楼，选择住在大院。赵芹同志，吴烨同志就住在你们大院，下班之后你带一下他。”其实吴烨就是一个干事，根本没资格住干部楼，但是谁让人家是大学生呢。林书记自己也琢磨，这大学生都是什么脾气，放着好好的干部楼不住，偏偏喜欢大院，想不明白。

其实厂里一点都不喜欢他，来个正儿八经钢铁专业的，实在不行机械专业的也能认了，没想到，来了一个学农业的。但是不要不行，不要吴烨，厂里的农副产品保障基地就没有了。恶意捆绑销售什么的，最讨厌了。

赵芹并不想捎他，毕竟要想捎着他，就得步行，三四公里呢，她受得了，赵鑫可未必。但是林书记安排了，就得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