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后悔的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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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是国家的好战士，但他不是赵鑫的好爸爸，而且还不是忠孝不能两全的那种。赵芹听着赵鑫的问题，心里放下心来，赵鑫应该是认出齐远来了，并且压根不想和他亲近，这个问题赵鑫问过赵芹，问的是大炮为什么不能打几十上百公里。赵鑫这一年来通过表现自己对军事武器的兴趣，来潜移默化的让赵芹接受赵鑫会去学怎么造炸药。毕竟这个方向很危险，赵芹不一定愿意。
赵芹为了满足赵鑫的好奇心，不仅看了好多书，还专门找保卫处参加过战争的保卫干事打听过。结论就是如果材料没有进步，你想打的远，就得提高膛压，你想威力大就得增加装药，增加了装药，炮弹壁就会变薄，一旦激发，过高的膛压有可能还没把炮弹发射出去，就先把炮弹挤扁了。而且膛压过大，整个大炮都得做的更厚，炮也会变得更重。所以大炮要在保证威力和机动性的前提下，尽量打的远。
所以赵鑫的疑问在她那里并不是疑问，她就是在刁难人，如果齐远对赵鑫没有感情，那么术业有专攻，就会有那个炮兵团长回答，人家也出不了丑。没有经历过系统化培训的军人，在很多方面并不合格，但是这也是国家的伟大所在，几年的时间就把一支草鞋军整编成了一支准现代化军队。
散会之后，基本就等于下班，大家也没必要非得回办公室消磨掉这点时间了。赵鑫就坐在座位上等着赵芹来接她，毕竟她个子小，万一发生踩踏呢。
赵芹接上赵鑫走到门口的时候，被齐远拦住了，“芹芹……”
“齐远同志，请自重。”
“叔叔你好，你真厉害。”
“芹芹，珍珍，我……”
“你是我爸的战友吧，我爸还好吗，不过我现在叫赵鑫，不叫齐珍珍。”听着赵鑫说话越来越过分，赵芹赶忙拉了她一下，“鑫鑫，这就是你爸爸。”
“爸爸？”赵鑫问的是疑问句，但是齐远当肯定句听的还非常干脆的答应了一声。旁边路过的马副厂长听见这些对话，好家伙，我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居然敢当着和尚骂贼秃。
“鑫鑫，你跟着你妈舒服吗？”
“舒服啊，我是天底下最舒服的小姑娘了，想看书就看书，想睡觉就睡觉，想吃什么有什么，有雨水姐姐陪我玩，柱子哥哥经常做好吃得，柱子哥哥还娶了一个做衣服很漂亮的媳妇，我可太舒服了。”
“芹芹，你也不怕把孩子惯坏了？”
“齐远同志，赵鑫是我赵芹的女儿，她只要不干什么反社会反人类的事儿，我怎么管她由我负责，管你什么事啊。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家庭，应该保证距离感，行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芹芹，等会儿，”齐远不敢动手，因为他得对的起这身衣服，“鑫鑫你愿不愿意跟着爸爸去找奶奶啊？”
“妈也去吗？”赵鑫直接就问赵芹。
“我不去。”赵芹和齐家父母的感情比和齐远都深，毕竟感情是处出来的，但是齐母想通过三言两语就把赵芹留下给她们家当奴隶的行为，让赵芹很不满意。什么感情也比不上赤裸裸的背叛啊。
“那我也不去。我这辈子都和妈不分开。妈，走吧，今天柱子哥大病初愈，他说他要做猪蹄吃，去晚了，就都被雨水给吃完了。”
“好~齐远同志，我们的生活很幸福，我不希望你经常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鑫鑫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和你关系不大，你不要对她有任何妄想，再见，不，再也不见。”
然后赵芹就拉着赵鑫走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的何雨水也立刻跟了上来，紧紧的拉住了赵芹的另外一只手，赵芹看着身边两个孩子，心下大慰。但是后面看着的齐远，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赵芹把赵鑫教育的怎么样，别的不说但说学习那绝对是顶尖的。而且对赵芹很孝顺，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她的成长自然不能提出太多的要求，可是就是有一种不甘心。
明天还有两场演讲，齐远还不能走，闲的没事儿就在厂里打听赵芹和赵鑫的事儿，普通人可没有马副厂长的机敏，在马副厂长知道赵鑫和齐远的关系之后，立刻就去找林书记商量办法去了，虽然他知道齐远和赵鑫不亲，但是万一齐远回去说一声，部队直接下来要人呢，怎么把人留下。
齐远打听了一圈，基本算是了解了自己前妻和女儿的名声。赵芹只用了一年时间就能拿到大学毕业证，这说明之前是自己一家人耽误了她，而废了周利民的事儿，在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赵芹的狠辣。但是对于赵鑫，基本上都是学习好，听话，没了。没有人说她乖巧可爱，活泼开朗之类的词，这说明啥，这说明赵鑫要么性格比较乖张，要么就极为内向。和他母亲给他描述的那就不是一个人，看来当初自己的不智行为，还是给这个孩子留下了阴影。想想也是，一个四岁的小姑娘，离开了从小生活的环境和家人，跟着母亲一个人来到一个陌生城市开始生活，而且离婚的名头也不好听，所承受的流言蜚语，真的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但是和现任离婚，和赵芹复婚，他连想都不敢想，他承担不起这个损失，赵芹也未必愿意。更何况他现在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想到儿子，齐远又惆怅了，要是他和赵芹有两个儿子，那一定比现在这情况要好的多，算了，别多想了，后悔也没用。
赵芹和赵鑫转头就把齐远忘了，直接去了何家吃起了猪蹄，这猪蹄是梁拉娣买的，何雨柱做的，为的就是庆祝何雨柱伤愈，可以完成人生大事了。吃完饭，赵芹还把何雨水给拉走了。结婚当天听墙角，那是风俗，虽然有点恶俗，但是现在再去听墙角那可就是耍流氓了。所以大院里一群半大小伙子，长吁短叹的，说何雨柱不争气。
第二天，下午，厂里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送英雄报告团离开，赵芹和赵鑫都没有出现，马副厂长和齐远好好的谈了谈，以小孩子的心理健康，兴趣爱好，生活环境等等给他扯了一通，反正就一个意思，赵鑫心理情况并不好，和何雨水一样，都是被抛弃的孩子，两个人是厂里的重点观察对象，要是在厂里还好说，要是出去了，什么情况都不知道，需要慎重，让齐远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置国家的未来于不顾，等等。听的齐远就一个感觉，自己要是把赵鑫挖走了，那自己就是枪毙都不为过的罪过。
等马副厂长走了之后，齐远才突然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要把赵鑫带走了。这些老政工是真的厉害，不自觉的就被带偏了。
下午，赵芹下班的时候，总务处的勤杂员，跑了过来，“赵科长，这是齐场长让我给你的礼物，说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送给赵鑫，而且让你放心，这东西没沾血。”
赵芹打开看了一下，一块非常小巧的女表，牌子不认识，但是看起来非常漂亮，拿起来比了比，又重新放在盒子里了，“在厂务登记了吗？”作为厂里的干部，只要不是自己买的，任何人送的都需要登记，说清来龙去脉。省的有人拿这东西说事儿。
“已经登记过了，这是回执，厂务说，这是一个父亲送给女儿的他们不管。”
“嗯，行了，谢谢啊！”赵芹拿着盒子和回执走了。
这块表是战场上打扫出来的，虽然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但是可以确定是一个好丈夫，或者好父亲，一块现在女表届的顶级王者卡地亚。在战场上的时候它被保护的很好。所以说战争有什么好的，为了满足和抵制某些侵略者的私欲，那么多家庭妻离子散。本来是齐远给他的现任妻子准备的，但是他在回家看到那个和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家的时候，连提都没提。
又过了几天，赵芹在看采购报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粮价上涨，而且长得还不少，细粮翻了两翻，粗粮也长了一倍还要多，这可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所以采购员并没有购买高价粮，采购科就把这个问题推给财务了，买不买他们说了算。所以赵芹给治保大队王大队长打了电话。
“王大队长，我是财务赵芹，我想麻烦你一件事，你去查一下，现在市面的上的粮食价格是多少，为什么会涨价。”
“什么？粮食涨价了？”
“对，我看到的今天采购清单上说粮食涨价了，而且涨得很离谱，但是他们只是反映的和咱们合作的粮站，不能反应市场问题，所以，麻烦你派人出去打听一下。”治保大队除了调解工人之间的关系，还有就得给厂里各个部门到外面去跑腿。
安排好了治保大队，赵芹接着给厂办打电话，让他们抓紧联系总厂，协调一批粮食过来，否则两天之后厂里要断顿了，而且问一下，这是只有京城，还是周边都这样。如果确定粮价下不来了，该买还得买，要是有人作死，应付几天就行。这一次涨得太突然，也涨得太狠了，很难不让人怀疑里面有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