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雨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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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是绝对不会批评自己下属的下属的。所以在鼓励完何雨水之后，又胡噜了一下赵鑫的头，然后笑着走了，至于校长要承受什么样的疾风骤雨，可就不知道了，这位吕副处长可是枪杆子出身，曾经摔了帽子干过杀俘的活，被从团长位子上一撸到底了，要不是功劳大，早就被枪毙了，后来作战勇猛但是也就到了排长，受伤专业之后被安排到由于参公而十分混乱的振兴厂，担任劳资科科长，那暴脾气全厂出名。没看见老顽固在他走了之后，腿软的站都站不稳了吗。
上午的课，两个人都没听，一人抱着一本大部头在生啃，这两本书是厂里托关系，从京大借出来的。两个人上辈子都是学制药工程的，只不过一个研究的是人用的药，一个研究的是炸药，都是博士，研究员级别，博士生导师。研究员名字不起眼，但是这是一个正经和教授平级的正高级职称，甚至比教授还难拿。
但是时代是进步的，两个人上辈子接触的知识，在这个世界太先进了，很多理所应当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就是完全陌生的内容，根本没有研究出来。所以两个人要好好的啃一下这个时代的书籍，别出现了超前研究的情况。两个人仍然选择化学方向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做生不如做熟，而且化学作为一个建立在实验之上的学科，不像数学和物理那么严谨，我寻思大法在化学上适用，在数学和物理上不适用。
任课老师看着她们两个生啃大学的书，也不好说什么，厂里都答应了，他们也不当坏人。中午吃饭的时候，赵鑫直接拉着何雨水去找赵芹了，原来，她们两个是去后厨找何大清吃饭的，毕竟何大清炒小灶，挨个留点，就够两个小姑娘填饱肚子了，赵鑫自然不会跟着赵芹去吃中灶。
结果刚进了食堂的门，两个人就被食堂主任劫走了，“赵科长，吕处长早上专门交代了，这两个孩子可是咱们厂的骄傲，直接到小灶餐厅吃饭，我这不是专门带他们两个过去吗，你要不也过去对付一口？”
“算了，梁主任，我就不去了，我级别不够，两个孩子麻烦你了，真没想到我这当妈的还没混上小灶，你们倒是先混上了，我倒要加把劲了。”
“赵科长年纪轻轻的都干到财务科长了，吃上小灶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了，到时候母女都是小灶待遇，在咱厂那绝对是独一份。”
“您这话过了，我还有的熬呢，您慢走啊！”
就这样，赵鑫和何雨水名正言顺的混进了小灶餐厅，小灶标准挺有意思，两荤两素，八个菜任选，吃小灶的并不是厂里的领导，真正有资格吃小灶的领导只有四个人，书记，经理，生产部主任和保卫处处长。剩下的就是各个车间的高级工人，厂里的稀缺工种，比如电工，维修工，放映员，医生，优秀老师等等。现在没有定量，厂里免费管饭，严禁浪费，不准外带，所以很多工人为了少吃一顿给家里省点钱，中午这顿饭一般都猛塞。
下午两个人的书又换了一本，换成了机械。看看历史就知道，这个时代的专家一点都不专，他们研究的方向非常杂，一个人恨不得拆成几个人用，某个在石油化工方向做出突出成就的机械专家说的，研究这些铁东西，研究烦了，看看化工方面的书，放松一下。人家的放松方式都这么奇葩，两个人自然也要向前人看齐了。（不全是虚构噢，这个时候有一个十三岁的大学生，刚考进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学完了不少大学里的课程。少年天才特别多。）
中午吃过了饭，易中海就带着刘海中和闫阜贵去找劳资科了。“老易，不是我说，这老何事儿办的是真不地道，打了个招呼就跑了，这大半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了。”
“郝科长，这事儿是他不地道，这不也是碰上真爱了吗，国家也鼓励婚姻自由，虽然说是老何这事儿办的不对，但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大的在饭店学徒，吃喝倒是不愁，可是没别的进项啊，小的还在上学呢……”
“何雨水这个事儿，厂里已经有定论了，何雨水不能走，厂里把她当正常的红星厂子弟看，而且还专门给她转了小灶，再加上她有补贴，自己吃喝没问题，实在不行，她的生活厂里包了，厂务和总务都给了明确说法的，你们就算是不来，我们今天也要去你们大院了解情况的。吕处长今天已经到各单位通知到位了，正好今天你来了，你先说说何雨水在没有了何大清之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吗。”
易中海心中一万头羊驼飞过，我是来找你解决何雨柱的问题的，提提何雨水就是想让你重视一下何雨柱，没想到你这里先关心上何雨水了。
“别的没什么事儿，生活上我们大院都是一家人，能照顾得了。”
“其他的，像什么心理上的问题啊，你们也要多观察观察，一旦要是有什么需要厂里帮忙的，千万要说话，不要拘束，懂了吗？”
“明白，就是这何雨柱的事儿……”
“易师傅，你也是厂里的老师傅了，应该明白厂里的政策啊，只有因公牺牲的厂里才会酌情给一到两个招工名额，何大清这也不是啊！”接班和顶替其实是建立在工人是工厂的主人这一大前提下的，我是主人了，这个工位就是我家的私产，我想给谁你管得着吗，大致是这么个意思，继承的不是工位，而是工厂主人的身份。所以说行政人员不是工人，他们是不能接班的，比如采购，保卫员，会计之类，如果有工人的子女接班进厂选了这种岗位，厂里的领导能高兴的跳起来。炊事员，放映员，广播员这也是工人，也是可以顶替的，但是老师就比较特殊了，水平够了就能顶，不够，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但是现在的红星厂虽然参公了，但它是地地道道的私营企业啊，自然不会有这种情况。不过在工位不紧张的情况下，工厂大师傅的儿子更容易进厂是真的，毕竟大师傅教徒弟喜欢留一手，教儿子总不能还有所保留吧，所以一般情况下儿子比徒弟进步更快。
郝科长接着说，“易师傅，何雨柱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办，等下了班，我和食堂主任，后勤主任说一声，看看他们那边怎么说。”这已经是明晃晃的索贿了，去年刚刚收拾过一次，这些人还不敢过于放肆，但是何雨柱进厂这件事，说不好是什么情况，它确实不合规矩，但是不是没有操作空间，食堂只需要报少了一个人，需要再招一个，直接把何雨柱招进来就行。但是易中海不懂啊，他只想着让何雨柱顶了何大清的班，就没有考虑过正常招工这个途径，而且正常招工谁知道会落到谁头上。
易中海都准备下午下班之后问问这个郝科长需要花多少钱了，这笔钱他肯定是不出的，到时候无论是何大清还是何雨柱找谁要都行。但是这个时候闫阜贵说话了，“要说何雨水同学，我还真有点事儿要反应。”
易中海和郝科长都愣了，不是再说何雨柱吗，怎么又提到何雨水了。但是何雨水是厂里的宝贝，她的事儿是非常重要的，厂里还想靠她们换大学生呢，万一运气好能换到工程师呢。郝科长虽然索贿但是对厂子好的事情他还是很重视的。“什么事儿，我解决不了的找吕处长，吕处长解决不了找林书记。”
没有经历的人，是难以想象这个时候没有高知的厂子对厂办学校里能出一个有可能考上大学的学生有多重视，有的厂子没有高中，那就送到关联工厂那里，小车班天天车接车送，就怕被其它工厂给勾走了，因为录取报名有一个位置要填推荐单位，自己填的，只要是公家的单位随便填。红星厂没有高中，它的学生要送到上级工厂石钢办的石钢中学去，你不表现出足够的重视，万一让石钢勾走了怎么办。现在的中考也不是各校单独划线，而是全市统一划线，你考过了，就能去上高中，至于去哪，优先和自己父母单位有关的学校，其次就近，再次哪里人少去哪。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今天早上四年级的班主任段老师，说何雨水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她爸不在厂里上班了，她明年就要转学了，她家里没收入了，交不起外面的学费了，以后都没学上了，后来虽然吕处长去把情况说清楚了，但是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也不是个事。我上午过去看了几次，发现她兴致还是不怎么高。”她爸昨天刚跑了，虽然赵芹给她分析清楚了，但是，她兴致能高了就怪了。
但是这就足够引起郝科长的重视了，他也明白闫阜贵是什么意思，万一真要是因为何雨柱不能进厂，何雨水转学了，林书记和顾经理能把他挂在厂门口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