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炼体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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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歪着头思索道：“第一天碰到一条浑身赤红的大蛇，想张口咬我，被我捉住尾巴，不小心把它扯断了。第三天遇到一个浑身长满鳞甲的黑虎，我一拳打在它背部鳞甲，昏死了过去。还遇到其他一些小兽，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
韩承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她一本正经述说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可是她所说的那些野兽，就算现今身体已提升几次的韩承都不敢赤手空拳正面硬刚，或许凭借着手中黑剑之锋利，也只有自保之力......
难道说小女孩是修炼有成的高手？
韩承继续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怎么会这么厉害？”
小女孩皱着眉头有些为难道：“大哥哥，不是我不想跟你说，爷爷说了，我已经是先天境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韩承不禁为小女孩的天真失笑：“那好吧，既然你不告诉我你的境界，你叫什么总可以给哥哥说了吧。”
“林家的朱管家叫我小木头，爷爷叫我丫头，还有人叫我小芸。”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芸吧。”
“大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韩承。你称呼我承哥或者哥哥都行。”
“好的，大哥哥，你可以一会就带我回家吗。我想早点去找爷爷。”
韩承看她眼中恳切，想了想道：“好吧，我们先把烤肉吃完再走。”
将烤兔肉取下来后，韩承又用黑剑将它切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小芸。
烤肉吃完后，略作收拾，他们二人就向着湖的北方行去。
韩承的身体已经提升九次，按照估算再差十几颗外元果就可以再次晋升。
如今他的体能与视力在星光下赶路已是绰绰有余，只是需要时刻提防丛林中窜出的野兽，一直紧绷着神经。
小女孩跟在韩承后面倒是走的从容不迫，对这丛林中的野兽浑不在乎的样子。
没有此地太阳的位置作为参考，在夜间赶路其实比白天更容易迷失方向。
而且如今的韩承位于一片陌生的星域，根本无法借助繁星定位，需要不时地停下，查看树干上苔藓的位置，树干上有苔藓的一侧才是北方。
二人行走了大概三个时辰后，来到一处草木丛生的山谷，突然狂风大起，随着一声暴吼声从草丛中传来，猛地窜出一头巨牛般大小的金色独角兽，喘着粗气，狠狠地踏着地面冲了过来......
韩承赶紧去拉小芸闪到一旁，没成想她已经迎了上去，站在韩承前面，伸出手掌，对着兽头就是隔空一挥。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金色独角兽立马头骨碎裂，溅出一道道血水，瘫在地上，没了声息。
韩承看着这已经死去的巨兽，惊讶地合不拢嘴。
这小丫头才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居然能爆发出这样的战斗力。
虽然她之前无意中说出自己已是先天境，但韩承对这境界并没有形象的认知。
等到真的看到，才知道自己已经提升后的所谓实力与小芸相比，仍是云泥之别。
这样的巨兽，头部一般是最坚硬的部位，韩承即使拳头打在金色独角兽的头上也不一定能造成多大的伤。
要想击败它，要么借助锋利的黑剑，要么寻找机会用拳头攻击它的薄弱部位。而小芸，只是站着隔空对着兽头挥了一下手，就结束了战斗。
这就是先天境的实力吗？
可以灵气化罡，隔空取命......
韩承忍不住问道：“小芸，先天境之下还有几种境界。”
“大哥哥你不知道吗？”小芸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先天境之下还有炼体境和后天境，每种境界又分成九重小境界，在每个大境界中达到第九重小境界后，体内灵元会逐渐朝着下一境界转化，待逐渐转化完成，臻至圆满，就可突破至下一个大境界。”
“我这段时间吃了近千个外元果，感觉身体提升了九次，难道现在是炼体九重吗？”
“应该是了，爷爷说外元果和内元果都是炼体境的人吃了才会有效果的，服用两者后都可以汇聚体内灵元，通达灵脉，洗涤肌骨，能将体内杂质排出体外，对修士有筑基通元之效。”
“不同的是服用外元果后，杂质通过皮肤毛孔排出，皮肤上会累积大量黑色粘稠物，恶臭不堪，难以洗去，所以大家常说那是野兽才吃的果实。”
“修者若想短时间内完全通元，突破至后天境，总共得吃一千零二十三颗。”
“而服用内元果后，体内杂质是通过内腔排出体外，虽排便恶臭，但人体不会残留臭味，服八十一颗也可短期完全通元。”
“只是内元果市价极高，一颗就需三五十颗下品灵元石，唯有一些大家族才会给核心精英子弟买来通元。”
“其实，这两种方式都是借助外力，要么需要消耗大量灵元石，要么会长久遗留下体臭的麻烦，不被多数人推崇......”
“更多的人是通过修炼功法，寻求天人合一的状态，慢慢积累，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也可完全通元，进阶至后天境。”
韩承恍然，按小芸所说，总共服用一千零二十三颗就可晋阶至后天境，也就意味着韩承只需再吃十几颗就可以突破至后天。到时便可用猪胰子洗去身上黑色粘稠物，不再受恶臭的折磨了。
他笑着对小芸道：“你怎么小小年纪知道这么多？”
“爷爷是看护药园的，要熟知各种药草特性，家中有一本《药草圣典》，自幼爷爷就逼我背记，所以这些基本的问题还是知晓的。”
韩承点点头，决定不再耽搁，继续赶路。路上他将背篓中剩余的外元果拿出一些放在手里，边向前走边吃。
又走了三四个时辰，天色渐渐开始放亮，韩承已把所有的外元果全部吃完，但是却没有迎来大境界的晋阶。
于是询问小芸，小芸的解释是大境界晋阶一般需要沉淀一段时间后才会水到渠成，或者需要一个契机的触发......
从湖边往北已经走了近七八个时辰，小芸似乎对附近的地形开始熟悉了起来，行进方向渐渐由韩承主导转为小芸主导。
待到越过一座满是紫花的山坡，看到小溪从山下淌过，小芸高兴起来，摇着韩承的胳膊兴奋道：“大哥哥，越过这条小溪，就到林远镇了，我和爷爷就住在镇子的西边，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韩承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野人似的打扮，怕是要吓到不少人，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先用猪胰子把自己身上清洗干净，再找衣服换上，以免浑身的恶臭引起别人不适......
他便对小芸说：“我想先清洗一下再去你家，你能不能帮我找身衣服，我怕自己这个样子会吓到别人。”
小芸看着韩承的打扮说：“这倒也是，我先回家把紫虚草给爷爷吃掉，再给你取衣服来。大哥哥，我先回去了。”
说完，小芸一阵风似的朝林远镇跑去。
韩承在小溪边找到一处隐蔽的石滩，将背篓放下，取出里面近日搜集晾干的十几个猪胰脏。
将它们放在一块大石头的凹陷处，用石头反复锤砸、研磨，加水后变成稀糊状。
又在附近捡了很多果壳树枝，燃尽后，将草木灰与猪胰脏的稀糊混在一起，让他们充分融合，就制成了猪胰子。
韩承脱下围在腰间的树叶，扔掉，跳进了溪中，准备先浸泡一下，然后再用猪胰子清洗。
正当韩承泡完准备上岸去取猪胰子，远处却是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韩承吓得不敢动，将身体没在水中，朝那边慢慢看去。
只见远处一个红衣少女和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正朝着这边走来。
红衣少女着一身玫瑰红的轻纱罗裙，灵动活泼，一簇樱唇，两排贝齿，水汪汪一对明眸不断转来转去。
白衣女子着白色纱裙，上间绣着淡黄色碎花，腰间束着黄色丝带，手中拿一把长剑，举止优雅，风姿绰约，香肌玉肤中透着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脱俗气质。
两个姑娘似乎正准备宽衣解带，入溪沐浴的样子。
红衣少女好像先发现了溪中的韩承，对着白衣女子笑道：“姐姐，快看，居然有个黑猴子躲在那里在洗澡。”
白衣女子顺着红衣少女的眼神望过去，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个黑猴子，分明是个男人......
她立马拔剑，对着韩承问道：“你是何人，在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韩承看已然是藏不住了，只得露出头来，冲着两位姑娘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刚到此地，只是想洗一下身上泥污，别无他意。”
白衣女子道：“这里是清源溪隐落湾，一般是林远镇女子洗澡的地方，你一个男人至此，甚为不妥。不过这镇子里好像真没有你这么黑的人，念你初至此地，不知林远镇规矩，饶你一次，还不穿好衣服，速速离去。”
韩承环顾四周，发现那原本围在腰间的树叶已被溪水冲走不见，尴尬道：“姑娘，我的衣服没有了，现在不方便出来，有人去帮我找衣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们能回避一段时间吗？待她取回衣服，我便速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