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策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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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会吧，你想找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琴酒将一杯咖啡放在电脑桌上。
清曜平时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布满了严肃、认真。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个不停。
“嗷呜—”清曜扑进琴酒怀里，把自己缩成一团，自闭了。
“呜呜呜呜...哥，好烦啊，找不到，根本找不到。”
琴酒抚摸着清曜的头发，慢慢的安抚他：“自闭了？”
“嗯...自闭了，不开心了。”清曜闷声说道。脑袋埋在琴酒怀里，就是不抬头。
“行了，你要查的事哪有那么好查，先不说你打算找公安的把柄，就说波本的事，他所有的经历都已经被公安清空，能查到的也都是造假的。若不是你翻到他们的合照，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波本是卧底。”
“我知道，我就是烦，搞什么嘛，明明就差点成为我哥哥的人，现在却是敌对关系。我连真容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清曜郁闷的说道。
“查不到就算了，有些事情也不一定非要证据。你想让他知道什么，给他知道什么就可以了，以你的本事，又不是做不到，至于他相不相信，那就是他的事了。他要是铁了心就想当公安，你就是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相信。相反，他若是想以哥哥的身份和你相处，就算证据是假的，他也会当成真的。”
琴酒冰冷的眼里不带一丝感情。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策反波本，只是看崽子很想跟波本相处，才压下他的身份没有处理，不然，琴酒怎么可能留着这么大一只老鼠天天在面前晃悠。
如果能策反波本，就当帮崽子完成心愿了，如果不成功，那还不如一枪崩了波本，即使清曜会跟他闹脾气，他也不会允许有任何可以危害清曜的人物出现。
“哥...”清曜抬起头，委屈巴巴的喊了琴酒一声。
“我在。”
清曜怎么会不知道琴酒的想法，他就是不甘心罢了，他是真的很喜欢金毛，但是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从哪方面才能戳到波本的心里。
“唉，试试苏格兰。”到底还是受不了清曜这种委屈的语气，琴酒还是给他支了一招。
“嗯？”清曜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琴酒。
“你查到了吧，苏格兰的生平。”清曜查到的资料都没有瞒着琴酒，所以琴酒也是知道他都查到了什么东西。
“查到了啊，不就是金毛的幼驯染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清曜撇撇嘴，显然不满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还占着那么重要的地位。
“我说你啊，到底在吃什么醋。”琴酒笑着打趣，崽子的酸味已经溢出来了。
“我才没有，有什么好吃醋的，要不是当初他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走，金毛就会和我们一起长大了啊，哪还有苏格兰什么事？我也不用在这里苦哈哈的找东西。”清曜像只炸了毛的猫咪，傲娇的不肯承认自己的想法。
琴酒试着想象了一下波本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场景，只觉得那样的话，有几个家也不够他们两个拆的，想想还是算了，带一个孩子已经很累了，他不想再带第二只哈士奇了。
更何况，有一个贝尔摩德跟他抢崽子还不够，现在又来个波本，琴酒拒绝去想象那个画面，突然觉得波本现在这样和清曜敌对也挺好的。
“嘴硬，你也说了苏格兰是波本的幼驯染，幼驯染什么关系，还没想明白？”平时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偏偏犯了傻。
“嗯？幼驯染...对哦，苏格兰在波本心中那么重要，如果他知道是公安害死苏格兰的，那么波本会不会怨恨公安呢？”清曜终于笑了出来。
“阿阵你好厉害，你怎么这么聪明啊，怎么想到的？”清曜赖在琴酒怀里不起来，在怀里打了个滚，黏黏糊糊的夸赞。
“别贫，还有别乱动，小心摔了。”琴酒抱紧了在怀里打滚的崽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了他。
“不难猜，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你因为组织的出卖出了事，我也会毁了组织，同理，波本也一样，就看苏格兰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了。”
“别这样严肃嘛，我又不会出事，再说了，组织上下谁敢欺负我啊，不要命了吗？”清曜笑着戳了戳琴酒的脸，他知道，琴酒说到就会做到。
“你不把组织拆了就谢天谢地了，现在组织里谁不知道白兰地是个作精，谁敢欺负你啊。”琴酒吐槽着。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那么乖，哪有很作啊。”清曜不满的嘟起了嘴，气呼呼的看向琴酒。
琴酒递给他一个“作不作自己知道”的眼神，转身就就要离开书房。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不相信。”走到门口，琴酒又多嘴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嘛，当然能找到真的肯定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我也不想欺骗他。”
“随便你。”琴酒丢下这句话就出了书房。
“什么嘛，嘴硬心软的家伙...嗯...或许可以找时间去趟公安玩玩。”清曜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小声嘟囔着。
也幸亏琴酒刚刚出去了，不然琴酒肯定要让崽子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熊孩子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没消停两天又开始作死。
“苏格兰...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一个卧底暴露而死，两个被炸死，一个出车祸...啧啧，就剩金毛自己了啊。”
“哥！！！哥哥哥哥哥哥！！！”清曜突然大喊道。
“你最好真的有事。”刚下楼的琴酒就被清曜叫魂一样的声音喊上来了，阴沉着脸，盯着清曜。
“嘿嘿...我突然想到的...苏格兰是自杀还是什么？我记着是赤井秀一处理的。”
“不清楚，当时是赤井秀一处理的，没留下痕迹。”琴酒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只在乎结果，确认老鼠死了，就懒得管死因了。
“手机呢？做卧底的，手机这种通讯工具在临死前肯定会想办法毁掉吧。”清曜摸着下巴，思考着。
“毁了，赤井秀一当时给的借口是开枪打心脏，不小心把手机毁了，当时是波本确认的尸体。不过再知道波本的身份后，他的措辞就有待考究了。”
“这么说，苏格兰的手机很有可能被金毛拿走了？金毛没有那个本事恢复被损坏的手机，他能把手机藏哪？我有一种预感，或许那部损坏的手机里会有我想找的东西。”
琴酒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诸伏高明。”
见琴酒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清曜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还是得跑一趟公安啊，找到那部手机，我应该有把握能恢复里面的内容。”就算他不行，他还有小五这个外挂呢。不就是积分吗，他认了。
“劝你老实点，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给我清空，你敢一个人跑到公安那里，你信不信我真的能把你腿打折。”琴酒微眯着眼，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清曜打了个哆嗦，连忙保证：“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我要是去闯公安总部我也得带着你啊。我觉得更大的可能应该在苏格兰他哥哥那里，或许只需要潜入诸伏高明的家里就可以了。”
“记住你的话，不许单独行动，不然我会亲手崩了波本，省的你再折腾。”
“我保证乖乖的。”清曜举起爪子，发誓。
“呵，你还真是关心波本。”琴酒没好气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给我扣帽子，我明明最关心你，我的阿阵哥哥...”
懒得听他继续皮下去，关上门就下楼了。却在关门的那一刻，翘起了嘴角。似乎很满意清曜的识趣。
说干就干，既然已经决定策反波本了，那就要一招制敌，不给波本反悔的机会。
清曜喝了口咖啡，苦涩中带着一丝甜味，看来琴酒还是很懂他的嘛。他这个咖啡口味，已经被雪莉吐槽了无数遍了，当然他也嫌弃雪莉喝的那种不加奶不加糖的纯咖啡。
再仔细的逛了一遍公安的信息库，刚打算退出信息网，又看到了一个隐藏的很好的加密文件夹。
快速破解密码，打开文件夹，紧绷的小脸终于笑了出来。他就说嘛，公安怎么可能对放进组织的卧底没有一点防备，怎么可能找不到后手。
“哥！！！！哥哥哥哥哥！！！琴酒呀！！！阿阵啊！！！”清曜叫魂的声音响彻整座别墅。
“羽！川！清！曜！第二次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别在他处理工作的时候叫魂，自己公司的事都扔给他就算了，还偏偏在他处理公事的时候捣乱。
被琴酒吼的缩了下脖子，然后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你...你看这个...我刚刚找到的...”
琴酒凑过去看向电脑上的文件，不爽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看完后，冷笑了一下：“呵，原来他们打得这个主意，波本也是个傻子。”
“我们告诉金毛吧，你觉得他会信吗？”清曜眨眨眼睛，看向琴酒。
“如果不相信，你打算怎么办，将你自己暴露后我是不可能留着他这个威胁的。”琴酒反问。
“不相信的话，放他一次，之后...就当敌人好了。”清曜不甘不愿的说道。但是他也清楚，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去发生，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开心就好，只有这一次。”琴酒本来打算策反不成立刻杀了波本的，但是崽子不同意，只好放他一马，之后若是不来眼前碍事，琴酒就当做不认识他一样。
“那我们去将苏格兰手机偷出来，我复原里面的内容，看看有哪些信息可以用。”清曜将这个文件复制到U盘里，然后看着琴酒，恨不得立刻就出发。
“唉，走吧。”琴酒叹了口气，亲自带着崽子做贼去了。他就知道这崽子耐不住性子，最近这段时间他都在查有关公安那部分的事，现在让他查到了，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二人都换了副面孔，驱车驶向诸伏高明的家里。
清曜拿着自己组装的掌上电脑，入侵诸伏高明的手机，确认他现在正在警局之后，便让琴酒加速开往长野县。
琴酒看着一旁神色冰冷的清曜，知道他看到刚刚那些内容有些生气，低声哄道：“别气了，像只河豚一样。”
“琴酒！”得，连哥也不叫了，可见是真的气到了。
“你和那群道貌岸然的人生什么气，你不是早就知道有些人从骨子就烂的彻底吗。”琴酒嗤笑一声，有些人总以为披上一层正义的皮，就真的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了。
“没想到日本公安也有和FbI里一样的人。”清曜想到自己查到的内容，就感到恶心。那些人还真不如组织里的人，起码，他们黑的正大光明，而不是披着层人皮，做着不是人的事。
“这不正合你意了吗？没有这件事，你想拉拢波本，我看还有的愁。”是的，从琴酒看完那些资料后，他已经确定清曜能把波本拉拢过来了，只是还有些不爽罢了。
“我以为最后还需要我自己造出一份假的资料，没想到根本用不上我，或许，我应该谢谢他们。”清曜冷笑着，他以为自己就够黑暗的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能开开心心去FbI老家放烟花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却不曾想，有些人比他还不是个好人。
“到了，小心一些，你是打算把手机直接拿走，还是修复完资料直接拷走？”琴酒问道。
“直接拿走，苏格兰的手机，金毛肯定印象深刻，既然打算把一切都掀开，那就下一剂猛料，一步到位。”清曜关上车门，冷笑着看着面前的房子。
二人小心的潜入屋子，细心翻找，清曜懒得一处处翻，干脆在脑海里戳小五：【小五，帮忙探测一下屋子里有什么暗格或者保险箱吗？】
【曜曜，我是情绪值收集系统，不是溜门撬锁必备。】小五无奈，就没见过这种宿主，完美的运用自己的任何能力，将薅羊毛发挥到了极致。
【嘿嘿，帮我这一次，积分自己扣，反正你那个探测能力可以覆盖整个房间，不用白不用，我保证，等我处理完这些事之后，我就带你去工藤新一那里蹭情绪值。】
【真的？】小五有些心动，想到“香香甜甜”的情绪值，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到了清曜这一边。
【真的真的，我保证，你看我欠下的积分不是已经努力还完了吗。】提到之前欠下的账，清曜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哼...】小五哼了一声，还是将探测到的内容告诉了清曜【书架后面有个暗格，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谢谢可爱又大方的小五啦，么么哒，你最好了。】
清曜走到书架那里，伸手打开机关，将暗格里的手机拿走，随后又把书架恢复原样。
“哥，到手了，走。”
两人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将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
上了车后，清曜就开始复原手机里的内容。小脸紧绷着，看上去紧张极了。
“能恢复吗？”琴酒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掏出一根烟放入嘴中，扭头看向副驾驶上忙碌的清曜。
“小瞧我？这种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不过毁的可真彻底啊，还好重要的芯片没有损坏，不然可就难办了。啧，下手可真狠。”清曜看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是苏格兰自己损坏的，也猜到了苏格兰是自杀的，所以才说苏格兰下手够狠的。
琴酒扫了一眼手机，也对苏格兰的死因有了大概的了解：“啧，都是蠢货。”
“是啊，可不是蠢货吗，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替人隐瞒，落到了自尽的地步，哎，一眼看不到你，你怎么又叼上烟了。”清曜上一秒还在附和琴酒，下一秒就发现琴酒嘴上的烟，不满的看着琴酒。
在清曜的注视下，琴酒最终还是将烟拿了下来。
“成了...”清曜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嘴角慢慢翘起，他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琴酒将清曜的表情收入眼底，慢慢移回视线，没白陪崽子折腾这一趟，以后带崽子出去玩，再也不用担心将重要的任务交给波本会被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