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东林党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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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柴炭行的人员全部被锦衣卫抓走了。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明眼人知道,锦衣卫正在查办张之极贪墨一事。
现在抓捕安远柴炭行人员,明显是获得了确凿证据。
吃瓜群众终于等到了结果。
刘一燝、张问达、李汝华等人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将张之极打倒,势必会令英国公张维贤威望受损。进而对其进行进一步的打压。
作为武勋一脉的领头人,遭受打压,势必会令武勋集团影响力进一步下降。
英国公张维贤来到刑部大牢时,张之极正在与刘皋练功呢。
张维贤埋怨道:“小极。安远柴炭行的人都被锦衣卫抓走了。外边都在传,你的确有贪墨行为。你倒好,还有闲心在这里练功。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拿没拿他们的回扣?”
张之极无奈地停止了练功,说道:“父亲。安远侯是个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拿他们的回扣。”
“你真没拿?”
“真没拿。父亲。普通商人,我都没有拿他们的回扣,偏偏要拿安远侯府的回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不符合常理呀。”
张维贤十分沮丧地说道:“就是因为是安远侯府,这才让人觉得可信。咱们两家都是勋贵。做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
勋贵之间做生意,给个回扣,十分普遍。
这要是私人生意的话,那还好说。可是张之极代表的是官府。即便是你垫付了资金,但是拿了这个回扣,那也是贪墨行为。
张之极安慰道:“父亲。孩儿没有做,他们仅仅凭借从安远柴炭行找到的证据,根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怕就怕朝廷那帮老狐狸趁机发难。将此事定性为贪墨行为。逼迫皇上下令,将你处死。有些时候,并不是靠事实来判案的。”张维贤担忧道。
这令张之极有些害怕。弃车保帅,那是常规操作。
天启皇帝面对来自朝臣的压力,还是有可能为了缓和压力,牺牲张之极的。
不过张之极说道:“父亲。越是到这个时候,咱们越要沉得住气。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咱们切不可胡思乱想,更不能轻举妄动。你先回去。看看明日朝堂上的情况,再说。”
张维贤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找天启皇帝求情,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效果。甚至会起到反作用。
至于劫狱,那更是不可行的。暂且不知道能不能将小极救出来。即便是救出来,还能跑到哪里去。英国公的爵位也会被废掉。得不偿失。
英国公张维贤不知道的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拿到这份对张之极十分不利的口供后,又增派了刑部大牢周边的守卫。
第二日早朝。第一件事就是研究张之极贪墨一事。
刘一燝、孙如游、张问达、李汝华等人认为,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张之极罪大恶极,理应斩首示众。
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官员,这个时候也都落井下石,纷纷上书,要求皇上下令,立即将张之极斩首示众。
英国公张维贤则持反对意见。
天启皇帝见众人表演得差不多了,就说道:“口供朕也看了。骆大人也核实了,柴炭行的人没有被刑讯逼供,是在审讯时,主动供认的。大家对张之极的贪墨行为义愤填膺,足以说明这种行为是令人唾弃的。因此,朕觉得必须严惩。”
天启皇帝的这番表态,令刘一燝等人备受鼓舞。
李汝华作为此次事件的“第一功臣”,上前说道:“皇上。证据确凿。请皇上下令,将张之极凌迟处死。”
其他人纷纷附和。
按照正常的程序,天启皇帝下令,锦衣卫就会去刑部大牢提出张之极,然后将其凌迟处死。
大家都看着天启皇帝,准备倾听他的命令。
天启皇帝继续说道:“朕还有疑问。张之极过手的钱款将近六十万两,涉及的商品众多,其中有些金额特别大,为什么独独选择柴炭这项金额很少的生意吃回扣呢?另外,这家店铺是安远侯家的买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安远侯连解释都没有做呢?安远侯来了吗?”
旁边的太监回道:“启禀皇上。安远侯身体小恙,今日早朝告假了。”
天启皇帝说道:“既然他没来。哪位爱卿说一说,张之极为什么要选在安远柴炭行吃回扣?”
没有人出来回答。就连一直冲在前的李汝华也没有站出来。
天启皇帝对李汝华说道:“李大人。你身为户部尚书。还是你来说说吧。”
李汝华被点了将,只能回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张之极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安远侯也是勋贵之后。两家都是公侯之家。做这样的事情,不宜被人察觉。”
不宜被人察觉。这个理由找得还是不错的。不得不说,李汝华额脑子转得还是很快。
天启皇帝继续问道:“那李大人还是认为张之极有贪墨行为了?”
李汝华回道:“证据摆在那里。张之极就是在朝堂上,那也是无话可说。所以微臣认为,他的确是贪墨了。”
天启皇帝说道:“既然你提到了张之极。那就将张之极押到这里。另外,召安远侯进宫。”
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去办这两件事。
张之极、安远侯柳祚昌先后来到了朝堂。
截止今日,张之极在刑部大牢待了整整十五日。
临出刑部大牢,张之极洗漱了一番。还换上了府里送来的新衣服。
整个人并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狼狈。
相反,张之极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丝毫不像个蹲监狱的囚犯。
其实,这都得益于自己每日坚持练功。
至于安远侯柳祚昌,他得知自家柴炭行的所有人员都被锦衣卫抓去了。就知道张之极离死不远了。
他选择了告病假,不参加早朝。让东林党那帮人攻击张之极吧。他就是站在旁边等结果,就是了。
可是,天启皇帝却召他进宫。
安远侯柳祚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莫非皇上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