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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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拜年
梅家没有旁支亲戚,大年初一还是一家人拜年吃饭,相比起别的大家族轻松不少。
初二,冯贤就忙了起来,开始到处走动,一天鲜少在家。
直到初四,冯凌雪才领着弟弟妹妹出了门。
先是带着妹妹给先前来贺生的几个姑娘送了礼,而后便去了方家。
梅清没有去世前,两家走动还是颇为密切。梅清走后,冯贤就有意无意断了黎倾云与三个孩子的联系,反倒是自己与方家当家人攀起了关系。
只是冯凌雪成亲那夜,冯贤出口伤人,方家当家人也对他记恨了起来。
得知冯凌雪上门拜年,黎倾云高兴极了,带着儿媳妇就迎了出去。
“雪儿霜儿,怎的不提前打声招呼,亏得今日得空,我们都未出门。”
“云姨,新年吉祥。”冯凌雪任黎倾云拉着自己手上下打量,“往年娘也都是初四来拜年,我想着今日云姨必是在家的,这才冒昧打搅。”
“说什么打搅,你们能来云姨很是高兴!”
说着又牵着冯凌霜看了许久。
在门口聊了许久,她又想起还有一个人。
“福福呢?上回你成亲,我也没瞧见。”
马车窗幔动了动,一张圆乎乎的脸出现在窗口。
“姨姨,福福在这里!”
黎倾云被一声软软糯糯的“姨姨”唤得心都软了,当即掀开马车帷幔:“福福快到云姨这里来,让云姨好好看看。”
福福扑到黎倾云怀里,搂着她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福福重~”
黎倾云抱着他掂了一下:“是个大胖小子。”
“娘,外头冷,进去说吧。”贺知非适时出声提醒。
“诶诶诶好,可别冻着我们小福福了。”说着就抱着福福一溜烟儿走远了。
贺知非冲姐妹俩笑,解释道:“这些年娘一直念叨着福福,但碍于冯老爷,到底是没有去看过,如今见了自是欢喜,两位见谅。”
冯凌雪道:“云姨喜爱福福,是福福的福气。”
想了想,她又开口:“嫂嫂说云姨碍着我爹的缘故,没有去看过福福,这话是怎么说起的?”
贺知非顿时脸色尴尬。
“嫂嫂别误会,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我爹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贺知非这才说:“也是两年多以前的事儿了,有一天娘出门,说要去看看你们,结果出门没多久就回来了。还是天磊问起原因,娘才说是冯老爷委婉拒绝了她的探望。”
“自那之后,娘又去了好些次,可每次都无功而返,慢慢的也就不去了,只时不时派人打听你们的消息,知道你们过得好便没再去打扰。”
冯凌雪听完,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黎倾云。
她起先还以为梅清走了之后,黎倾云对他们的感情淡了,才断了关系。
“多谢嫂嫂今日解了凌雪心中疑惑。”
贺知非若有所感,但也知情知趣没有追问。
到了暖阁,黎倾云已经让人上了好些瓜果点心,福福吃得满脸都是。
“雪儿霜儿快坐,一路过来冻坏了吧?”黎倾云热情地招呼姐妹二人,又对贺知非说,“跟厨房说一声,今晚有贵客,还有通知你爹一声,让他今晚别出去应酬了。”
贺知非出去没一会儿,方天磊咋咋呼呼跑来了,老远就听见他的声音。
“梅家妹妹来了,娘怎的不早些唤我?”
黎倾云瞪他:“你个泼皮猴子,唤你来作甚?”
方天磊也不恼,瞧了一圈:“咦,怎的少了个人?妹夫呢?”
黎倾云这才发现当真少了人,小心翼翼问道:“可是拌嘴吵架了?”
冯凌雪微笑解释:“云姨不用担心,只是年前相公感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大夫叮嘱不能见风,这才没来。”
“哦哦哦没吵架便好,”又说,“染了风寒是该好生养着,这个天出来免不得加重病情。”
……
方家热情招待,用了晚餐后冯凌雪几人才带着大包小包回府。
···
时间已经不早,福福都在冯凌雪怀里睡着了。
冯凌雪打算带着福福到菡萏院睡下,却被下人通知冯贤找他。
这些日子冯贤心情不错,也没有找她晦气,这大晚上的突然找上来,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她将福福递给梅宝:“带小少爷回去歇着。”
又对冯凌霜道:“今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冯凌霜有些担忧:“不若我陪姐姐去?”
“有何可陪的,快回去。”
目送姐弟俩都离开,冯凌雪才调转脚步往书房去。
书房灯火通明,她推门进去,一本书迎面而来,险些砸到她鼻梁。
冯凌雪蹙眉,表情已然不悦。
“冯凌雪,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爹爹这话从何说起?”
冯贤听了这话更气,像一头被惹怒的疯狗在书房来回转动,带其一股酒气,呼哧呼哧的模样更是没有半点雅正可言。
“从何说起?冯凌雪,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宽容,你就愈加无法无天?”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冯凌雪质问,“我问问你,于掌事和周管事去了哪里?”
冯凌雪眸光一闪,明白冯贤终于是从谁口中知道了她换掌事之事,兴师问罪来了。
她扬起微笑,目光定定迎了上去:“爹说的原来是这事儿啊,怎么,爹爹是来夸奖女儿的?”
冯贤被问住了,喝了酒的脑子本就昏沉,这会儿言语反应更迟钝。
半晌,冯贤终于找回声音:“夸奖?你哪来的脸?你知不知道那是有二十多年经验的老掌事?没了他们要如何经营?你竟一声不响将他们辞了?”
闻言,冯凌雪嗤笑出声。
怪不得梅家生意越做越差,有冯贤这般脑子不好使的掌舵人,梅家目前还未垮台,还真是应了那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若不是梅家本就底蕴深厚,哪经得起冯贤这般“知人善用”?
冯贤愣了愣:“你笑什么?”
冯凌雪好不容易止住笑,回道:“我笑爹爹你识人不清,将烂石头当宝贝。”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坐着数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如今赚的银子多了,爹爹莫不是以为那是天上平白掉来下的?”
“……”
“我不过是辞了两个其位不谋其事,还中饱私囊的掌事,府上进账就多了这许多,爹爹应该为女儿感到骄傲才是。”
“……”
“对了,爹爹想错了一件事——”
“什什么?”
“我并不是辞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送进了监狱。”
“……”
“女儿还打算开了年,再查查其他几位管事,若有问题也好及时止损。”
冯贤顿时汗如雨下,心脏宛如要从口舌间跳出来。
“……我瞧着他们经营状况良好,应当没没事吧?”冯贤小心试探。
冯凌雪故意不做声,眼看着冯贤越加紧张,良久才开口:“爹说得有道理,那便再观察观察,也不能贸然行事,伤了老功臣的心。”
“对对对,雪儿考虑周到。”冯贤不住擦汗,俨然忘记他今晚本是打算狠狠斥责冯凌雪一番,而后收回掌家权。
“爹没有其他事,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诶诶诶,快些去歇着吧。”
人都走远了,冯贤才恍然回神,狠狠扫落桌面的物件,恶狠狠低吼。
“果然是梅清那贱人生的好女儿,竟敢威胁老子!”
“真以为我怕了她了?”
“给我等着,我定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