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先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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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什么见，你先等等。”维亚切斯拉夫手一招，米兰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喂，我要走你也拦不住我吧？”米兰嘴上还可以动。
“奥列格那家伙还没回来呢！你这么急着跑干什么？”维亚切斯拉夫还在俯视着下方开始欢呼的人群道，“我让你来主持这次的裁决，自然是希望你可以接任我的位置。”
“奥列格那个家伙从伊诺庄园离开后都没有消息了。再说那个助手不是挺好的嘛，能力和你的一样，完全可以做到无缝衔接，还不会被下面那些人怀疑什么，我来的话，其他人又会开始瞎猜些有的没的，处理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倒不如让那个经常和你一起的助手来处理。”米兰感觉身体一松，身上的束缚感消散，转身道，“他早晚都会坐上你的位置，我现在来做这件事，还耽误事情。”
“不会的，”维亚切斯拉夫伸手指着下方的群众道，“他们会是你最强的武器！那些人不会多说什么的，他们对你都只会忌惮，只不过你事后还要离开这里，让我那个助手来，有你这一层过渡，那些人也就没有必要和你僵着了。”
“嗯……行吧，对了，我还得到一个消息。”米兰没有在维亚切斯拉夫说的事情上多言，而是回归之前的话题，“剩下的两个人恐怕都是假的。”
“假的？”维亚切斯拉夫眉头微微皱起，但随后又放松道，“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已经去中国了，之后的消息也都会证实的，即使是假的，也会留下痕迹。”
“他还没有和……他的上任陪审聊过吧？”米兰疑惑道，“就这样让他去，你就不担心出现什么意外？”
“不会的，我特意看过他的档案，性格与你我不同，与奥列格更是如此，他有着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人，如果接受了他的上任的想法，恐怕会影响他的上限不是吗？你和我又什么时候理会过过去的那些人？有些传统是需要给特殊情况让路的。”维亚切斯拉夫笑了笑。
很少见他笑出来。
米兰点点头，继续抱怨道，“要不是你之前一直催我回来，现在我都可以拿到伊诺庄园了。”
“你别只惦记着那个庄园，那东西的地下可是有着连星者都需要小心的玩意儿。”
“你是不是和另外的两个人认识？”米兰忽然用锐利的目光盯着维亚切斯拉夫看。
维亚切斯拉夫摆摆手表示否认，米兰轻哼一声，这次离开没有受到维亚切斯拉夫的阻拦，很是顺利。
只是走之前，米兰给了维亚切斯拉夫一句他很熟悉的话。
“你别忘了你是公检法庭的审判官！”
门自动合并，维亚切斯拉夫站在自己椅子后面俯视着下方跃动的群众呢喃道，“我当然不会忘记，正如我一直和你说的一样，我一直都是公检法庭的审判官！”
……
俄罗斯的天气一如既往，特别是在现在还是冬天的情况，延绵的雪堆已经被清扫到路面两边，但是车驶过时，仍然会有结冻的冰块碎屑飞溅到路的两侧，或是击打到两侧的雪堆上，或是……直接打到路人身上，然后那些车就会在路人的叫骂声中离去。
“我干死你！”
眼下，这里又有人被路边的车给创伤了，这个路人推开路边的一间小店。
“呜呼！乌啦！呕呀！”
欢腾的氛围使这个路人很快忘了刚刚被打的事情，而是把目光看向那些人欢腾的原因，那个电视机上的事情。
公检法庭的裁决一如既往，还是把裁决的视频循环播放，要说这个怎么会这么招人喜欢高兴，自然是因为被裁决的人都是吸人血的家伙，循环的死亡给看着电视机的人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摆脱感觉。
很快，这个路人也跟着一起喝酒吹牛去了，至于他是谁？认不认识？这些都不在现在喝醉酒的人的想法中，他们只是借着这股劲给自己糟糕的生活找点廉价的快乐。
躲在前台后面的老板娘蜷缩成一团，老实说，她是也高兴的，毕竟危害社会的毒瘤头子又被干掉了一个，但是看着自己的店还有毒瘤们肆意妄为地喝着酒，之后看心情付钱，她就又感到生活的困难。
“啊！到时间了，给给楼上的大叔送些酒菜了。”老板娘晃了晃脑袋，也就短短的三分钟时间，老板娘还是感觉放松了些，每次送酒菜的时候，上楼就可以不用听到下面嘈杂的叫喊声，算是难得的放松时间，但是如果长时间待在楼上，搞不好又会给一直照顾自己的的大叔惹麻烦。
所以老板娘每次都会看着时间下去，然后给那些酒鬼倒酒，特别是一个络腮胡的男人，至少要在他面前出现，不然他又会在走之前砸桌子，理由就是对连星者不敬。
“哎。”
老板娘叹了口气，装好酒菜，端着盘子往楼上去。
其他人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没有拦住她干什么，虽然络腮胡男人对着那个大叔叫嚣过，但可能是互为连星者间的忌惮，老板娘要帮大叔端些酒菜的时候还是不会干扰的。
“嘟嘟——”
老板娘敲了敲门，之后推门而入，这是大叔交代过的，让她不必过于拘谨，放松下来，她也觉得，难得的三分钟，确实可以将紧绷的神经放松。
“大叔，你的——”老板娘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叔现在在收拾东西。
“啊，你来了啊，放下吧。”大叔笑着说道，同时把手中的行李颠了颠，似乎准备得差不多了。
“大……客人要走了吗？”老板娘的眼神黯淡了，但还是问道。
“嗯，在这个地方我已经待了很久了，不是吗？”
“嗯。”蚊子般的声音从老板娘的嘴中发出，让人听不清。
“啊，对了，我不会从正门离开的，这样他们就不知道我不在了，每天这个时候你也可以上来休息一下。”大叔笑道，“再过几天，再挺挺，一切都会变好的。”
“好……”听得出来，她还是有些落寞。
“这是这几天的尾款。”大叔一边端起酒喝，一边将最后的酒菜钱给了老板娘。
“这怎么行，我之前拿的也足够了。”
“哈哈，那是我赔你的桌子的钱，他们想要砸桌子，肯定是因为我驳了他们的面子，挂不住才砸了桌子，这个我来赔是很正常的，毕竟是因为我。”大叔用酒瓶压住钱，顺便将菜给吃了个干净，“差不多就这样吧，挺过去吧。”
大叔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起身拎起旁边的包，从窗户口离开了。
老板娘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钱，叹了口气后将桌子收拾好，拿起钱走下楼……
“审查员，我是调查员3-1333，目标已经确认，事实符合。”
“好，预计三天内结束。”大叔靠在小店后面的墙壁上，将手上的联络器关闭，“再挺挺。”
……
共和党公园。
上次接待米兰的接待员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向走向他的人，笑着招呼道，“终于来了！”
“久等了。”来人穿着紧实的厚衣服看上去很不适应这个温度。
“如果冷的话，我们就去里面谈吧？”接待员笑道。
“当然。”来人伸出手和接待员握住。
来人的手也戴着手套，全身上下看上去，唯一露出来的皮肤只有鼻子，用来呼吸的，连嘴巴上都裹着一层围巾。
他们走到公园内部的一间建筑内，来人才终于将身上的“装备”卸下。
那是一个女人，身材没有任何突出点，浑身透露着丧气，看上去就让人提不起精神，加上她有些熬夜，应该是通宵的习惯吧？黑眼圈厚厚一层挂在眼睛下方，形成一个半圆。
“好一点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就和她脱掉手套后纤细到几乎只有骨头的手一样让人难受。
接待员视若无睹，继续道，“我们需要让米兰大审判官最近有些事情可以忙，不需要你直接对付她，这里就是你的任务地点。”
她点点头，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心，看向四周。
接待员道，“米兰大审判官是公检法庭的三大审判官之一，实力和智慧都不缺，简单的陷阱没办法让她全身心地投入，所以我们需要你来帮助我们。”
“好的，当然，我也需要你们这边把确认的款单签了。”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不同人的名字，“只要你签了，才会让我们信任，不然我会离开这里。”
接待员二话不说，直接提笔写了，然后把纸还给她。
“嗯，不愧是合作了很多次的你，上面的字签得很符合要求。”她点点头，将纸随意塞入口袋，看向四周道，“我会在这里等着她的，她也会来的。”
“交给你们办事我放心。”接待员笑了笑，转身离开，“先不急，我们会成功的。”他对自己这样说道。
“先不急。”
……
“把你老姐的东西放下，真的是，什么都要看，是不是还要老姐以前一样和你洗澡啊？”席悠从后视镜里看到席贤从后面拿了个东西看，开口说道。
席贤连忙把东西放好，对着坐在副驾驶位的席悠请求道，“姐，下次开玩笑不要开这种让我尴尬的好吗？”
“哼，万一你拿我的东西拿到了让我尴尬的怎么办？”席悠反问道。
“好吧，我不拿了。”席贤无言以对，只得这样说道。
“嗯，最近在研究所怎么样？”
“姐，这个你电话里问过我了。”
席悠眉毛一挑，坐在后面席贤眼睛瞟见，二人算是在镜子里对视了，于是席贤连忙道，“嗯，很好，研究所的工作我完全没问题，岑叔和周爷也很认真教我东西。”
“周爷？”席悠这还真不知道，“那是谁？”
“噢，之前忘了和姐你说，就是周所长让我叫他的称呼，说只要不是工作时间就可以这样称呼他。”席贤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席悠点点头，“果然，让你去研究所是对的。”
“那个……姐，我快去美国了，你要一起不？”席悠询问道。
“美国是——嗯？”席悠一顿，问道，“你要去美国？为什么？”
“呃，事情是这样的……”席贤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问道，“姐，所以你去不？”
“原来是云量吗？我晚点再和你们一起，现在我才刚刚回国来，还没什么想要去美国的想法，你们年轻人想要出去闯我也是不反对的。”席悠回答道，“只不过你现在是研究所的人，考虑事情也要把研究所的立场算进去，不然你的身份被别人知道后会给研究所带来麻烦。”
席悠继续道，“要么你凡事做的都符合那边的规矩，然后别人挑不出你的问题，这样即使别人知道你是研究所的也没什么，要么你就确保自己研究所的人的身份绝对不要暴露，这样做什么都可以。”
“走极端啊。”席贤一愣，“我之后过去那边再看看，毕竟本源化物的事情还迫在眉睫。”
“如果本源化物很难得到的话，我之后过去的时候，你可以和我说，我看着帮帮你。”席悠最后给了席贤一个定心丸。
“有姐你的帮助，拿到本源化物是肯定没什么问题的。”席贤自然是高兴的。
“别有恃无恐，有些存在我是没办法对付的，如果不是美国的其中一个受重伤了，我是不敢这么正大光明过去的。”席悠本以为席贤会对“重伤”一事询问，但却迟迟不见疑惑，从后视镜一看，发现席贤是在看手机。
“姐？怎么了吗？”席贤抬头恰好看到席悠回头看他。
“没什么。”云音则笑道，“在和那个庄妍小姑娘聊天吗？”
“嗯，我们在计划去到美国之后的事情。”席贤说道。
“嗯，和我那妹妹比起来，席悠，你的弟弟可靠的很多噢。”云音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