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研究所的部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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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速度不快，边聊边说，就到了能力异常处理处了。
门口在值的连星者见是岑钧，上前询问一番后，让岑钧刷了那卡，就放他们进去了。
“这里的值班是积分制，每个人都需要达到相应的积分，这个月才算合格，而不合格的就会被送去解析处的资料储存室，帮忙整理资料什么的。”岑钧道，“这是解析处那边的人想出来的办法，因为那边人手真的不够，而到那边之后，那些老学究也不会让有能力的闲着，所以会要求去那边的连星者做很多繁杂的事情。”
“难怪他们看上去那么认真，原来是担心去到解析处受气啊？”席贤半开玩笑道。
“差不多吧，积分是个很模糊的概念，每个人每天守相同的时间，也会因为他们手上戴着的表检测到的数据而有所不同。”岑钧说道，“积分高的人会有特殊的奖励。”
“这样啊。”点头表示知道后，他们一行人就往里面走了很多。
可以看到，这里还是保持着相较于监狱相似的风格，同样有着高高的围墙，不过在墙边没有多少人，可能是刚刚吃完饭的缘故，还有连星者结伴散步消食。
与其说是关押重犯的，更像是养老院。
那些连星者每个人手上都佩戴着一个亮蓝色手环，上面不时亮起红黄色的光，显示着他们的情绪幅度和能量阈值。
这是岑钧和他们解释的。
“还有表明身份的作用，因为有的连星者也拥有更换面貌的能力，所以佩戴这个手环也可以帮助管理人员确定他们的身份。”岑钧边走边介绍，“连星者的能力在这里依然有效，不过很多连星者相互间也没办法保证里面是不是有我们安排的暗子，所以一直都保持着相对的沉默。”
席贤看见两个连星者相互殴打，每一拳都打出血来了。
“那边是？”席贤问道。
“日常消遣罢了，我们并不阻止这些，但是要是耽误我们的事情，那些连星者可能还会遭受到处罚。”岑钧解释道，“本就是心里有着想法的人，我们只需要找个脑类连星者就可以抹除掉这些想法，就可以相对更好控制他们的行动了。”
“也就是说，这里干什么都会被允许，但是每个人都处于第一天被关进去的时候？”席贤震惊道。
“嗯，但是重犯太多，脑类连星者又太稀有，所以我们只会消除部分脑袋想傻问题的连星者，这样有些人认识别人，有些人不认识别人，而想要获取信任，只在这里是非常困难的。”岑钧笑道，“我们不是监狱，但是我们有比监狱更残酷的惩罚。”
娇娇出声问道，“你们需要脑类连星者吗？那我可以哦。”
“娇娇，你接触这些会不会太……”罗萍急忙道。
“不会的，萍萍，我可是和你们一样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啊。”娇娇轻笑，“我们在英国的时候不是也知道了嘛，那些乱象。”
娇娇走近一个重犯，罗萍刚想要拦下，却被岑钧挡住了。
“看看她想干什么吧。这个女孩虽然看上去小小个，但似乎也是个有主见的人，一昧地替她选择，可不是什么好事。”岑钧对罗萍道。
娇娇上前对那个重犯问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
“小孩子？”那个重犯看了看娇娇，想了想道，“盗取国家机密……”
娇娇脸色一变，那个重犯瞬间双目无神，四肢僵硬了起来。
“告诉我你的接应人。”
……
不可思议！这是脑类连星者可以办到的事情？
岑钧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
“感觉怎么样？”旁边的连星者递来一杯水。
“还行吧。”岑钧接过后笑道，“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今天刚刚把人丢过去，情报基本接收妥当，往后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旁边的连星者瘫坐在一边，喝着啤酒道，“干完这个月就溜吧，晚了可能就走不了了。”
“哼，这单那么赚，怎么可能走，我要发财。”岑钧道。
“不，发财也要有命花，你看看研究所那些人，是不是都上赶着抓咱，要我说，这行可能都撑不了多久了。”连星者道，“我们一起跑，他还有胆子抓我们？”
那个连星者用手上的啤酒瓶碰了一下岑钧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啤酒瓶，两者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个月我都可以等你，但是过了这个月，我就真的准备跑了，虽然说研究所那边的待遇也不错，但是哪有现在靠自己手里赚来的钱花得舒服和自在。”
“你就打算放手了吗？”岑钧迷瞪着眼问。
“当然，不要去和老板那里告状，那样他只会连你一起打下去，和你说也只是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跑，要是你拿我的消息去邀功什么的，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那连星者笑了笑，岑钧却总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和老板邀功？”看似调笑，实则是想问名字。
“那种东西不重要了，一起喝喝酒的人，要什么名字。”那连星者摇晃着酒瓶，里面微黄色的液体左右晃荡，在电灯泡的光影下反射着异样的光。
“随你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岑钧没有问下去。
“来，干了！”那连星者嘿嘿一笑，酒瓶主动碰上岑钧的酒瓶，二人都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只不过之前岑钧似乎很少喝，所以瓶子里的酒有些多，比那连星者多吹了十秒。
“吃烧烤，来。”那连星者将烤糊的焦肉串递给岑钧，岑钧大口吞咽着，将签子随手扔到一边。
“我记得你好像以前问过我，为什么我们有钱了还要在这里吃是吧？”那连星者不等岑钧接话便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肯定都有钱，但是异常消费肯定会引人注意，所以只能保持原来的生活水平。”
“嗯。”岑钧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灯泡的光在尘雾中若隐若现，为这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少抽烟，跑的话，肺不好怎么跑得快。”那连星者笑道。
“开玩笑能不能来点真的有趣的？”岑钧咳嗽了两声，把没有抽多少的烟扔到旁边的水洼里，烟头上的火直接灭了。
岑钧起身，向远处的屋子去。
“行吧，明天晚上见。”
……
“刚刚那是……”岑钧恍惚间清醒了。
娇娇已经回到了他们身边，她解释道，“我看了看他的记忆，然后投射到你们脑海里，应该是都感觉到了吧？”
“嗯，就是我现在居然也学会抽烟了……”席贤道。
“有经验和感觉而已，实际上还是不会抽的，只要不去用这个来感受抽烟是没有意义的。”娇娇道，“先别管抽烟了，岑助理，感觉这个能力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岑钧摇摇头，更加清醒，“这个能力需要多少能量？”
“百分之二左右。”娇娇道，“还是很轻松的。”
“如果你加入进来这里，稽查部的人肯定很开心。”岑钧道，“继续往前走，一些被限制的连星者也需要你们去看看。”
这是了解这里的一部分需要，所以席贤等人也跟上，别的不说，至少了解这些也好过什么都不知道。
关押重犯的地方很有意思。
一块不大的砖头垒起来的小屋子，里面的连星者都在沉思着，表情严肃而认真，似乎这是对世界的思考。
“他们这是？”
“多思碎片的运用，这样他们的能量就会被吸收许多，连星者本来就需要星能量来滋养，不然光靠每天吃饭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这些连星者太强，所以挑了个混合的办法来解决。”岑钧道，“让他们都思考，思考什么都可以，反正思考中的他们会陷入这种状态，当然，还是多思的运用导致的。”
“多思是之前在新闻里的那个吗？”庄妍问道。
“在英国还可以看到我们的新闻吗？”岑钧一怔，随后笑道，“嗯，就是新闻里周所长拿的那两块之一的碎片。”
庄妍点点头表示明白。
“往后还有诸多不同的限制办法，可以说，国内的大部分重犯连星者都押在了这里，政治权利肯定是没有了，但是作为人，还是有身为人的尊严，他们都是犯了很重的罪，要不是一些问题，我们早该处决他们了。”岑钧内心的想法还是有不少的。
“里面就是之前在市中心闹事的连星者，由于他有着强大的能力，所以稽查部倾巢而出才拿下的。”岑钧带着几人往里走，指着灯光亮堂的房间内一个面相普通的年轻人说道，“他对人倒是没做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破坏建筑和设备，但是他的能力太危险了，所以关押到了这里。”
那个年轻人果然和之前王健说得一样，陷入了睡眠，至少表面完全看不出来是不是醒着。
“王健叫我们别太靠近，所以看上两眼就走吧。”岑钧道，而后关上了门向外走去。
“之后是最后一站，信息快速传输局。”岑钧道，“这个就需要席贤你来了，距离这里确实远，我们先去停车场。”
“不在研究所内部吗？”
本来听虽然不归研究所管理，但好歹是下属机构，怎么还就真的独立与其他地方。
“没办法，空间节点就是这样的。”岑钧无奈道，“每个地方的空间点都不一样，这就是空间类连星者考虑的问题了。”
“先上来吧，岑助理指个路。”
……
信息快速传输局，一名工作人员随手将一张盖红章的纸张传输走，对着旁边的同事道，“就这些资料对吧，再多那边的连星者就不帮忙了。”
“就这么多，真的是，明明是任务，搞得好像真的和他们没关系似的。”同事吐槽道，“下次他们传输东西过来，我们也这个态度。”
“不好吧。”
“……嗯。”同事敲了敲桌子，“好吧，也许我们可以叫他们传点有趣的东西过来。”
“嘿，外面来人了，出来接一下。”
“谁啊？”
“研究所的岑助理。”
同事起身，“我去外面看看，你继续琢磨着。”
“行。”
岑钧一行人往里面走着，几个传输局的人则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直到之前那个同事过来，被喊着离开。
“你们这是？”他问道。
岑钧回答，“我们看看这边，需要你们介绍一下工作的任务和需求……”
重复第六次的讲话，岑钧也轻车熟路了。
“原来是这样。”似乎在听完这些话后，这个人反应小了很多。
“行，那就我来代为介绍，请和我来。”
他带着几人往里面去。
里面很大，来来往往的空间类连星者让席贤脑海内的小光团都大感惊讶。
“这里全都是空间类连星者吗？”席贤讶然。
带路的人道，“是的，在这里工作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空间类连星者。”
“这样啊……”席贤点点头，这样他就没有想要进去的想法和可以进去的条件了，他们所有人里面貌似就庄妍有那个条件，但是庄妍自己已经做好了选择，那么这一趟才算是最轻松的了。
由于都知道了这一点，反倒是轻松起来啦。
席贤左看看右看看，因为这一次十有八九就是最后一次了，平常的话估摸着会在国外晃，收集本源化物的事情一直都在日程上，考虑到这些，似乎研究所里面有合适的职务。
“叮！”
“啊？研究所的人？在哪里？”一道声音压过了刚刚响起的铃声，一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男人走了进来，目光瞬间锁定岑钧，神态忽然放松，“原来是你啊！”
“局长。”带头的人说道，也让席贤等不认识的人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局长走近，身上的压迫感居然还挺强的，不过倒是不像面对冰神那个样子。
“周教授叫你们来的吗？”局长问道。
岑钧点点头，对局长道，“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