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云研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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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量和研究所的合作原先是有的，但是相较于这种公开的合作而言，过去基本上是以云婷为节点来实现合作的可能的，如今云志雄说要开始正式的合作，意味着不再是以云婷的特殊材料为核心的合作了，而是全方面的合作。
云志雄伸手压下几个年轻股东的惊讶，知道他们肯定事先有了解过过去合作事项的，对于这种他们刚刚上来就发生变化的事情，这些年轻股东肯定会有想说的话的。
但是身为云量的创始人的云志雄却又有着一直持续下来的威严，所以抬手便可暂时压下这些股东的异议，但是他总归还是要给出一个解释的。
“这是一次全方位的合作，是我和研究所的周强所长商谈下来的。”
平时的周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待在研究所呢，最近却一直在研究所，就是因为云志雄和他的沟通。
云志雄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里面有他过去见过的，也有过去股东一直藏着掖着的继承人，但是那都不重要，因为云量本身就已经有了脱离这些股东单独出来的能力了，也就是说股东的作用其实已经很小了。
“所谓全方位的合作，我想你们应该也都可以从心里推算出来对外界的影响吧？”
云志雄笑着问道，此刻他以一种长辈的身份加上云量创建人的身份，站着的他给了这些见识较多的股东们一种过去都未曾有过的压迫力。
“我们云量本就对各行各业都有所涉猎，以我们的体量来说，加上研究所这种半官方的机构，可以对连星者世界施加更加巨大的影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引导连星者这个大群体。”一个新股东说道。
“很宽泛的解释，但也确实是这样，实际上我和周强所长在共同决定下这个合作的时候，对于对外界的影响，我们一致认为是难以预测的，你说的虽然笼统而模糊，却又确实是这样的。”云志雄道，“目前世界范围内的所有连星者机构，不论是官方的还是半官方的，乃至民间的非官方，其实都在极力避免和普通人的势力有所接触，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潜规则。”
“为什么？”云姚问道，“连星者对于普通人而言无疑是危险而未知的。”
她在经历了英国这一趟之后，已然明白了普通人之于连星者是什么样的存在了，英国的连星者们甚至完全将自己与普通人间隔开了，就像是修仙小说那样，修仙者和普通人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英国的普通人要想成为连星者，还要给远行地外送上巨额的观测费用，对每颗星都有种私有的感觉，这种就是连美国都没有做成的事情，在英国却大行其道。
连星者的世界也很是危险，普通人接触后就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所以云姚才会这样问，她希望自己的老爸可以给出让她认可的理由。
云志雄点点头，没有否认云姚的观点，而是目光转向这些新股东，这些年轻人，他问道，“你们应该都是连星者吧？”
中国并不限制连星者的诞生，只需要报备好，再到指定的位置进行观测即可，如果观测到的星与报备的不同也没关系，在确定并不是恶意借助报备扰乱国家计划的前提下，研究所都会对其发出招揽，或者减轻处罚的结果，而像席贤夏志那种报备的时候选择随机的情况则又有着另一套的方法，总而言之，在中国成为连星者是很正常的事情。
几个年轻股东都点点头，这件事甚至没有什么瞒着的必要，因为现在大街小巷里，但凡对这种新奇力量有所兴趣的人，都可能是连星者。
“对吧，而我们云量的大部分职工也是连星者，只不过他们不像是你们这样，会去拿时间和较高的费用去锻炼能力。”云志雄说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方去锻炼能力的，在这个地很贵的时代，有自己一块地的人其实并不多，特别是在城市这种连星者最多的地方，大家都是连星者，需要的地方也各不相同，所以市面上也有专门拿地给连星者锻炼能力的机构，这些机构收取费用都是较高的。
连星者们获得能力之后受限于规章制度，能力的使用本身也被限制，别说有能力可以干嘛，这不过就相当于多了一项技能而已，和你会开锁一样，都是不允许拿来犯罪的，不然研究所的稽查部就会像警察局一样将你带走。
这也是云量大部分都是连星者的情况下，却没有多少人会耗费大量的资金去锻炼能力，意义不大。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和研究所合作，因为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向整个中国连星者们开展一项针对连星者锻炼能力的计划，这项计划会以国家级的力度推进，因为在整体上是有利于国家实力的进步，凭自愿去报名参加，相信没有人会拒绝自己手上有强能力的。”云志雄笑道，“周强所长也有说，对于全方位合作的事项，他是持肯定积极的态度的，我也这么认为。”
“那么参加的限制肯定也有吧？”云婷出声问道。
“没错，必然是有的，不然光是这样，只是相当于烧钱，不说别的，反正国家运转起来肯定是容易赤字的。”云志雄道，“每个连星者在锻炼能力的时候，都会按照能力本身的效果，被分配到各种不同的任务，一般是以让社会获益的形式来的，所以这也是自愿的另一个原因，相当于打工了，但是工资是你获得锻炼能力的机会，而非钱财。”
“听上去不错。”一个新股东道，“这样的话，我们整体的实力都在进步。”
“其实还是有隐患的，你们中或多或少都会了解英国连星者的现状吧？”云志雄问道。
对于连星者而言，获取关于自己身份的消息还是很容易的，因为在互联网下，所有人可获得的信息都会有“大数据”的安排。
“嗯，您是指分层次吗？”
“嗯，我们担忧这一点，你们都知道，当力量可以被限制的时候，人就会下意识收敛，但是真的要培养出到周强所长，不，甚至不需要到周强所长那个程度的，他们又是否能在现有的法制体系下老实地生活。”云志雄道，“这里面有个矛盾点，我们不能固步自封，但也不能激进地向前。”
云姚拍手道，“所以说借由研究所和云量各自方面的影响力达到某种平衡。”
“对研究所和云量来说都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云志雄总结道。
“现在和你们说，也是因为刨去本身就在研究所和云量的连星者外，我们必须有试点！”
试点如果成功，那么这就值得推广，因为事实会说话，而试点一旦出现问题，他们也可以花费较小的代价将事情解决。
“那么试点是以我们的公司为原点开始？”云婷问。
“如果你是这样打算的话。”云志雄道，“我和周强所长对于试点具体的实施都没有太多的想法，所以需要你们自己判断如何试点才会将效果和典范做成功。”
好家伙原来叫我们过来是给我们出难题来的。
云姚暗道上当了。
几个新股东虽然都有那么点兴趣，但反应却说不是强烈。
“研究所那边也在对这件事商讨，他们的想法会在之后发给我们一个统合的意见，而我们也同样要给他们我们的想法。”云志雄转头对旁边的云姚道，“所以叫你来也是处理这件事的。”
“我来统合？”
“还有分析和观点。”云志雄补充道。
“好吧。”云姚没什么反应。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找隔壁的办公室聊了，散会。”
这会可真的是短，才二十分钟就讲完了，听上去很荒诞，两次次影响全世界的合作，其中之一就在这二十分钟内讲完了，而另一个二分之一就在研究所那边进行着。
……
研究所，许久不曾用过的会议大厅。
这个大厅其实在研究所被袭击的时候就该用了，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而导致没有启用，修建到现在，除了最开始的研究所创办成功外就再也没有开过了。
“好大的味道。”
没错，正是因为许久不曾使用，哪怕平常有人打扫，但是那种属于“空旷无人区”的味道还是有的。
“好久没来过这里了，是有什么大事情吗？”对于研究所刚刚创办就加入进来的人来说，这里一般是只有特别大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才会开启的，他们都有近十七个月没来了。
“这里我还没来过呢，不知道是要干嘛？”加入不久的人问道。
人群以部门为单位，集体入场，见到场内已经坐了不少人的会议大厅，都不自觉地严肃了起来，连议论的声音都少了很多，转而以窃窃私语为主。
“是周所长。”
等人差不多来齐了，周强才缓步从讲台的一侧上去，站在那里可以看见所有人的表情，台下就连信息快速传输局的那些人都来了，他们的局长也看着周强。
周强轻咳一声，大家不约而同地不再讲话。
不要问为什么咳嗽，反正周强长那么大，但凡是个发言，上台的人都和咳嗽那么两声，用来缓解那些上台人常年抽烟带来的卡痰，防止中途讲话到一半卡在那里，影响不好，放在讲话前还可以让大家视线都集中过来，一举两得。
“大家刚刚的猜测也确实没有错，是一项大事件。”周强双手撑在讲台桌子上，整个人都微微前倾，嘴边就是话筒，将他的声音完整地传递。
台下的人大都没什么反应，因为事情还没有说。
“我们即将和云量展开一项前所未有的全全方位合作！”周强朗声道，借助话筒，声音完全传递了出去，连带着这句话的意思。
“云量？噢！我家里就有不少他们制造的东西，周所长，这个全方位合作是什么意思？”台下一个人毫不忌讳地举手站了起来问道。
“就是……”周强的话基本与云志雄说得大差不差，讲完后，周强道，“你们有什么疑问吗？”
“我们具体负责什么？是有明确定下来的，还是说完全靠现场的？”一个人问道。
“尚未明确，具体我们会挑几个人和云量那边进行意见交换，依靠试点来调查清楚。”周强道，“连星者的事情迫在眉睫，我们必须重视起来，你们也都是连星者，自然明白能力本身是无好坏的，区别在于能力的使用者，我们会进行一项完整的心理测试，合格者进入意见交换环节。”
台下的人恍然大悟，但对心理测试没什么意外。
“周教授，连星者大幅度提高能力，肯定会给我们的其他部门带来巨大的压力，且不说其中要支付的资源，单就处理起来困难也是一项麻烦事。”信息快速传输局局长站起来说道。
“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
“平时会给别人寄东西吗？”
“不会啊。”
“没事了。”
周强看着站起来试图辩驳他讲话内容的局长，一时间居然有些感慨，这不正是和自己当时一样嘛！
站起来的局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僵了一下，又继续道，“我是对这件事发表自己的看法。”
“嗯。”周强点点头，“我之前说过，我们会利用提升的能力针对性地让他们有不同的需要执行的任务，这样可以消耗他们多余下来的时间，足以减小这些事情的发生，如果你实在是觉得为难的话，这个确实是，但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阻碍整个连星者群体的进步，那样过于局限了。”周强说道。
“周教授既然这样说，那么有没有考虑过别的办法呢？”局长问。
“有，但对于成本和效率来说，这样的管理更加符合现在的情况，不论如何，事情都会这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