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俄罗斯的符拉迪斯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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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能力解析处。
周强领着众人穿过层层检测，最终到了一处较为宽阔的研究室内，桌上毫无保护措施地摆放着表面光滑细腻的石头，它散发着异样的微光，看上去与新闻里的石头又有些不同。
“各位，欢迎来到能力解析处。”为他们打开那些防护并随行的人员笑道。
“嗯。”云婷凑近看着桌上的石头，用手指头戳了一下，转头对谈笑的女管家和其他人问道，“这就是那个多思？”
“嗯，是的，那就是我们在一处深井内意外采到的多思的一部分。”有研究人员随手拿起多思，并用小刀割下一部分，转身离开。
“是不是太随便了？”连云婷都觉得这样研究不加保护措施显得过于业余。
“随便吗？其实我们在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带他们过检测的人说道，“原本我们是像珍贵文物一样把它用各种手段保护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现在才变得比较随意。”
“对了，你们应该还是比较在意刚刚外面的场景吧？”周强笑问。
不，看到这个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外面会变成那样了。
云婷有槽不知道从何吐。
“就是说我们的研究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较保守的，但遇到连星者切实的能力具体研究则比较崇尚自然。”研究人员再度走了过来，“我们在把连星者的能力分割后，会将其置于各处，观察其具体变化，然后再记录，外面那些就是观察后造成的，也算是一种收尾不当吧。”
“喂！你怎么在那里摸鱼，赶紧过来帮忙，别想着偷懒，多思在重水下的表现和实质的内在变化你搞完了吗？”一个人侧头皱眉喊道。
“等我解释完再过去，周所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里管我们这边，章所长也只是偶尔过来，不能让他们误会。”研究人员说道。
“行吧，你快一点。”
研究人员点头，对旁边的云婷道，“这位……小姐，我们这边对研究其实都是比较上心的，外面之所以会变成那样，不单单是因为收尾随意的原因，其实还有对持续时间和影响的另类想法，外面的场景也是我们这边的一种特色，虽然没多少人在意吧。”
很让人在意啊！
“然后呢，我们对连星者能力的解析大多数是依靠肉眼的，这样比较直观，对实际的帮助也比较大，再然后，我们将研究的能力分为多个级别，研究所内对连星者的等级，也就是能力强度也是按照我们的这个划分的。”
“它们分别是从低强度的硬纸，到中低强度的硬石，到高低强度的硬铝，之后也是按照这些来，中强度是融为开头，高强度是气为开头，特别好记。”
“嗯，我知道了，那边还在催你呢……”云婷指着那些好像要冲上来将研究人员拐回去的人说道。
“好了，我回来了，就知道催我！”
“我们的人还是很热情的吧？”周强笑问。
“确实。”云婷笑了笑，不在意，而是拿起那块已经被割了一小部分的多思道，“我们就站在这里研究？”
“噢，随我来，我们到一处有器材的地方，这里人太多了。”周强说道。
“老周，我们是不是过于随意了？”章紫轻声问道。
“不会啦！你看云婷不也没在意吗？”
“可是那个女人貌似眉头都邹起来了。”章紫说道。
周强瞥了眼女管家，她在忙于应付云婷各种话。
“应该是你看错了。”
五人来到一处不怎么宽阔的房间，云婷将多思摆放到一个看上去就很高级的盘子里。
“这个不能吃的。”带他们走的人连忙把多思从盘子里拿起来。
“抱歉，我吃中午饭的盘子忘了收。”他挠头将盘子端走。
“咳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周强咳嗽了两声，一把拽过椅子给众人坐。
“啊，不必这样。”云婷连忙接过椅子。
“没事的。”周强摆手，把椅子放好。
“好了，是时候用能力解析一下多思了。”云婷坐下后也不干坐着，而是再度将多思放于桌面。
星环绽放，绕着云婷盘旋，随后在云婷的引导下飞至多思旁边，渐渐将其包裹成一个球体。
女管家也抬手召出自己的星环，相较于云婷，女管家的星环比较小巧，厚度更是薄薄一层，好像没怎么使用过。
星环呈现淡淡的鲜红色，周遭点缀着星光，鲜艳的外表下貌似潜藏着某种东西，或者说物种，它在星环里涌动，但看得不是很清楚。
“去！”
女管家一声厉喝，潜藏于星环内的那个物种一跃而出，像是鲸鱼般的身躯盘桓在云婷星环左右，以飞快的速度融于其中。
原本颜色相对暗淡的星环骤然亮起，云婷双目微亮，一手压下，星环解体破散，化作星尘汇入云婷的眼里。
云婷吸收完星尘，双目紧闭。
周强和章紫则端起桌上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而女管家则混不在意地趴在桌子上，看样子使用能力对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消耗。
“再等我一下吧，我对这些物质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云婷说道。
“好。”周强回答道。
……
俄罗斯，莫斯科。
寒风裹挟着暴雪，一窝蜂地压向这个城市。
“呼，酒在哪里？”一位穿着厚厚大衣，脖子上缠着一圈毛的男人搓着手走进自己的家里。
“符拉迪斯拉夫！你要我说多少次，别再组织人手去乌苏里江那边逛了！上次被抓你还没想明白吗？我和那些只知道抢钱的废物们都说烦了！”
“噢！那你呢？还不是不经我同意就擅自把我的招募单给撕个稀碎，让我还得想办法重新印，你知道，冬天来了，没多少人开着店专门为我而打印这些废纸。”男人，也就是符拉迪斯拉夫，他一脚踹开旁边从桌子上滚落的酒瓶子，语气暴躁道，“我的酒呢？”
“那就喝吧！你这个混蛋，我花了那么多钱赎你回来，你还想着和酒？！”像是电话的玩意儿悬挂在男人勾不到的位置，也不知道是谁把它放上去的。
符拉迪斯拉夫也不觉得奇怪，自己的父亲总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搞一些有的没的，有时候突然在厕所听到他的声音都不奇怪，反正奇怪已经够多了。
“听着，你这个满脑子酒精的蠢货，现在伊万诺夫他们又开始搞一年一度的比赛了，你除了力气什么都没有，还不去参加？”
“听着，我不是蠢货！”符拉迪斯拉夫把桌子上的酒瓶通通扔进垃圾桶里，随手拿过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面包一口咬了下去，“还有，不要老提之前我被抓，我之前都不知道在那边活动多少次了！他们都没有发现我，这次只是人多而已，下次人少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你还准备下次？”电话那头语气不满，“我告诉你，你离那些蠢蛋也远一点，你们在一起简直就是来报复我的，赎他们我一点都不乐意，下次你们被抓，我保证你们都活不到见到我的面给我一拳的时候！”
“哈哈哈！”符拉迪斯拉夫浑厚的嗓音发出的声音像极了重金属音乐里的某些噪音，“你还想怎么样？我去参加那个一年一度的狗屁活动拿到第一，难不成他们在骂你奸商的时候会收收？别想那么多了，到时候他们骂你的时候甚至会顺带上我，不然为什么我招募的时候没有写你的名字？不就是那些人看到你的名字后都不来了吗？”
“嘿！听着，我不是奸商，你也不能这样说我，你花的是我的钱！”
符拉迪斯拉夫撇撇嘴，翻箱倒柜继续找他的酒，并顺手捡起一个酒瓶砸向悬挂的那个电话，结果不出所料地没有砸中。
“混蛋，你还准备拿酒瓶打电话吗？”听到动静，电话那头喊道。
“你想什么，我不过是把它扔到垃圾桶里。”
“总而言之，去参加那个活动，你自己有电脑吧？”
“不，它坏掉了！”符拉迪斯拉夫手拨弄着桌面，将上面的笔记本电脑给拍落到地上，电脑发出清脆的响声，符拉迪斯拉夫用拳头来了一下。
“嗯……我会再给你三个，希望它们可以撑过去。”
“好吧，看样子你是绝对要我去了？”符拉迪斯拉夫用热水洗了把脸，明明电话在客厅，可是在浴室都可以听到，那个电话像是摆设，估计真正的通话器被放到了一个足够隐蔽的位置。
“他们哪怕骂我的时候带上你都好，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效果，那只是附带的，现在你赶紧喝了你放在上面柜子里的酒，然后吃点东西……”
“闭嘴！既然要我去的话，再打钱过来吧！”符拉迪斯拉夫终于拿到了他的酒。
“我赎你和那些蠢蛋也要钱。”
“那是两码事，我知道你还有钱！”
“咳咳！”
“喂，没死就打钱！”符拉迪斯拉夫打开他的酒，大口喝下，“爽啊！”
“你这个……混蛋！我真的是白养你了！”
“哈哈哈！”符拉迪斯拉夫把酒一口干了，把酒瓶扔出窗外，拍了拍手道，“你今天真幸运，我居然没有用酒瓶砸死人了。”
“咳咳，你经常扔酒瓶，路人早就不走那条路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你这个蠢货！整天都在酒里面活着，还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问你，今天几号？”
符拉迪斯拉夫笑了笑，“不是才十一月初吗？你真的是老了，赶紧把钱给我吧！我要出去花了它们！问这种蠢货问题，哈哈哈！”
“……”电话那头久违地沉默了。
符拉迪斯拉夫觉得不对，拿出自己的手机。
模糊的视线将物件的影子重叠又分开，符拉迪斯拉夫拧着眉头，终于在某个瞬间将其凝实，看清楚了手机。
面部解锁通过，也不知道手机怎么将他只是用水洗了一次的脸识别出来的。
“十二月……”符拉迪斯拉夫语气复杂，看着日历上的日期，不信邪地再看新闻，上面都清楚地表明了时间——十二月十号。
“你这个酒精上头的家伙浑浑噩噩过了一个充实的月份呢。”电话那头语气嘲讽，“你这个蠢货赶紧清醒一点吧！”
“哈哈哈！”符拉迪斯拉夫大笑三声，把手机摔到地上，“好了，你现在让我意识到了这件事情，还要再给我来个手机的钱。”
“这个无所谓，你既然知道谁蠢货了，就赶紧把那些酒给扔了！”
“想都不用想！”符拉迪斯拉夫把酒紧紧抱住，像是一个巨人抱住了一个小婴儿一样，“酒就是我的生命！”
“伊万诺夫的事情你赶紧去，这次还是你的老熟悉的地方，乌苏里江的哨所，那边的人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楼下有车，下去就可以坐。”
“哈哈，准备挺周全的，我去！”符拉迪斯拉夫狞笑道，“我会给那些家伙一个惊喜的，那些人骂你的时候不但会顺带上我，而且还不只是顺带上我，到时候你才是被顺带的那个！”
“你有这个能力再说吧！我像喝酒或许还会是你的败笔！”电话那头目的达成，马上便挂断了。
“混蛋！蠢货！废物！”符拉迪斯拉夫暴躁地掀翻桌子，又砸到了一把椅子，他看着心烦意乱，马上将椅子和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当楼下的司机见到符拉迪斯拉夫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一把胡子拉碴，眼神却是锋利异常，手上的手套裹得厚厚的，衣服则比他的胡子还要毛，随着强风颤颤巍巍地抖动。
“请上车。”
司机也不管他载的人为什么会是一副鬼样子，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司机，首先就要严守自己的嘴巴。
“嗯。”符拉迪斯拉夫嘴边叼着一根烟，眼眶里的泪水不知道为何而流。
符拉迪斯拉夫坐上车后说道，“去哪里？”首先要搞清楚车坐对了吗。
“符拉迪斯拉夫。”司机答非所问。
“走吧。”符拉迪斯拉夫说道。
强风呼啸，车辆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