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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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会”涉英办事处。
处长卡文迪许·拉辛坐在老人椅上晃荡着，拉耸着带点浑浊的眼睛看着面前穿着空少制服的阳光青年。
二者就好像一个时代的交替般，一个老态龙钟，看样子快不行了，一个自信昂扬，宛若太阳般耀眼。
这个阳光青年微微躬身，算是对级别较高的时代老人表示尊敬。
“你，我记得你，‘冉冉升起的新星’，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会内最有希望问鼎那个境界的区域负责人，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刷功勋。”卡文迪许·拉辛浑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查。
“能被拉辛处长记住全名，我感到荣幸，那个称号都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对我的猜疑而已，没必要当真。”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微笑道。
“哼，油嘴滑舌。”卡文迪许·拉辛对待德国人就带着不爽，且不说他经历过那个年代，单就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身上带着的气息就让他感觉难受，他不是那些空姐，自然察觉出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身上带着的香味。
“你来这里，要是做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我想我会让你这个星落到地面上。”敲了敲手边的拐杖，坐在老人椅上的卡文迪许·拉辛支起身体，缓慢地走向旁边的桌子。
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本来想上前搀扶，被卡文迪许·拉辛以“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感觉恶心”给强制劝退了。
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只得跟着卡文迪许·拉辛，而且还要间隔数米远的距离。
“你光是离我近些，我就浑身难受。”
无奈，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只能看着卡文迪许·拉辛慢吞吞地，好像是故意拖他时间似的走到了桌子边上，然后在桌子上的各种箱子里翻找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需不需要我来——”
“帮忙”二字还未出口，便被这个看上去很不耐烦的处长给阻止的。
好顽固！我又没有参与轰炸，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出生，你对我置什么气，明明我规规矩矩的，还给我摆脸色，要不是我脾气好……
暗中咬牙切齿的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静静矗在一边，等待着什么时候卡文迪许·拉辛觉得差不多了，再做后续决定。
“好了，你过来吧。”
卡文迪许·拉辛翻找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这才气喘吁吁地对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说道。
十分钟，都够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翻找那些东西五次了。
虽然心里已经骂出了声，但凭借着“维持优秀表现来获取处长赏识”的想法，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靠近卡文迪许·拉辛。
“你就去这里吧！”卡文迪许·拉辛手中握着一张纸和一块卡片说道，“这是那个地方的标记图和暗语，这个卡是身份的证明，你不要弄丢了。”
“哈德斯菲尔德……”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的眉头紧锁，这个城市他知道，工业城市机械工业中心，可以说是英国比较重要的城市之一，还有着名的大学……
但是近年貌似在本地的风评渐渐下滑，派他去这个地方，且不说他这个德国人在英国有多么难发展起来，单就发展上限而言甚至不如伦敦东部城区的全部，那个地方的势力已经固定死了，不存在他这个外人来干涉太多，哪怕是他“群星会”的成员，在没有背景支持的情况下，开展工作无疑面临着巨大困难。
而支持，看着眼前好像翻着白眼看他的卡文迪许·拉辛，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不觉得他会在身后用“群星会”的部分资源来支持自己。
这个老家伙，真是精明，这个城市的重要性众所周知，卡文迪许·拉辛给他这个城市也不会受到会内的人诟病，但如果他自己在城市里没有做出成绩的话，会内的人对他就不止诟病那么简单了。
他的称号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么随意，“群星会”允许这个称号的传播，即是对他实力的肯定，也是希望他作为区域负责人给出一个答案，如果在这里失利，后果不止是称号的消失，实力的质疑，还有着更麻烦的影响。
看着眼前这个处长似笑非笑的眼睛，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感觉进退两难。
“好！”不，不是进退两难，他没有退路，如果说要换个地方，这个处长肯定会换，但之后对他的评价里面就不是那么好了！
被迫答应下来也在他的选择里面。
“我知道了，现在去找麦克雷·琼，他会给你安排去那里的路，包括住宿也会一并解决。”
“好，多谢拉辛处长了！”虽然巴不得现在给这个糟心窝子的老家伙来上一发稀释手，但……
转身离开后，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无奈叹了口气，现在还不能那么做，而且到了处长的位置后变成那样还没有被淘汰，说明他至少与其他处长是一个级别。
暂时打不过是他得出的结论。
咬牙切齿地离开了涉英办事处，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按照卡文迪许·拉辛给的地址找上了麦克雷·琼。
“你好，我是德国柏林的区域负责人，现在来支援英国‘群星会’的相关工作展开。”把自己的名字报完后，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向麦克雷·琼展示了那个处长给的身份卡片和他要去的地方的标记图。
“哈德斯菲尔德……”表情怪异地念着标记图的的几个词，目光看向这个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是好人的青年。
“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处长安排你去这里，我也没什么意见，随后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说，一天后我会安排人带你过去，今天晚上你先住在那个酒店。”麦克雷·琼现在恰好在外面，不然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也没那么容易见到他。
麦克雷·琼是本地人，自然也知道自己老家哈德斯菲尔德现在的情况，稍加思索，他便明白了为什么处长这么做，历史嘛，他知道。
“你算是来错地方了，本来不来或许你还可以躲过一劫，在自己国家好好工作，不来这边蹭这个功劳……算了，来都来了，我也不会说叫你回去，既然处长安排好了，就这样吧，你自己注意点。”在麦克雷·琼看来，只要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多谢琼副处长了……”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道谢，他记得在飞机到这里后，哪怕他走员工通道，也会因德国人的身份导致受到一些不同的待遇，现在这个副处长对待自己确实还不错了。
“你先去吧，我和处长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你的具体安排。”
看着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离开，麦克雷·琼拿出手机拨打卡文迪许·拉辛的电话。
“他到了你那边是吧？”还未开口，卡文迪许·拉辛便先说话了，麦克雷·琼则出声肯定。
“但这样安排是不是不算物尽其用？这么高的战斗力，就扔在那个地方。麦克雷·琼疑惑道。
好歹是在一个国家首都的负责人这样或许会有不妥，放着强大战斗力不用，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当然知道他有能力，只是对他有点不舒服而已，他当然很好，但却不知道收敛，”卡文迪许·拉辛开始指出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的缺点，“他的能力应该是利用自己身上产生的气味进行的，他的实力不弱，他的衍生能力是稀释，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因为他不懂得收敛！”
“表面上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笑起来也真诚，但是面对我这个高他一级的人，居然还加大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殊不知我都看穿了，他妄图用能力博得我的好感帮他在英国筑牢脚跟，却也不知道我看到他的脸后知道他是德国人的那一刻，我对他就下意识保持戒备，不出所料，他还是想用能力创造优势。”
“他的眼神和不满我都看在眼里，这个样子我凭什么要帮他，没有把他扔到更差的地方已经是考虑到会内对我的评价了！”
可以从语气中听出处长对这个安排还有些微词，觉得应该更差才好。
“处长，我们应该以‘群星会’的任务为重。”
“我当然知道，不然他已经灰溜溜地滚回他的德国了，还允许他在这里？”卡文迪许·拉辛冷哼道。
“之后的事你自己安排，我接见他也不过是看看他什么样子，结果不过如此。”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哎。”叹了口气，麦克雷·琼无奈把手机揣回兜里，往他为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选的酒店里走去。
“您来了！琼先生！”前台语气惊喜，看样子这个酒店也是“群星会”在这里的资产。
“嗯，给这位安排一间房。”麦克雷·琼说道。
“好的，这位？”
“叫我诺沃特尼就行了。”
前台嘀咕了一句“德”就安安稳稳办好了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的房卡。
“诺沃德尼先生请务必保管好，我们酒店虽然有备用，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拿出来的。”前台保持着职业式的微笑说道。
“我明白的。”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应道。
“你该换身衣服了。”麦克雷·琼眼睛扫过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的空少制服后说道。
制服式的衣服比较引人注目，至少空少的是这样的。
“你应该没有在飞机上闹出什么事吧？”虽然有点马后炮，但麦克雷·琼还是这么问道。
“没有。”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说道。
“换一身。”
“好。”
麦克雷·琼的任务恰好做完，现在他也没什么事，便顺便与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一起去选择衣服。
路上，麦克雷·琼先提起话题。
“你的能力要隐藏好，我们是需要以更快的速度来解决问题，特别是这次积累了一年的任务。”
“我明白的，琼副处长，对了，问一下，我们现在聚集在英国这里的区域负责人有多少了？”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知道麦克雷·琼有登记，虽然他是直接由卡文迪许·拉辛处长接待的，但其他区域负责人应该不是。
“包括你在内，来的已经足够分散到各个区域了。”麦克雷·琼说道。
英国由四个国家组成，其中城市更是数不胜数，可见来到英国的区域负责人有多少，而这个斗争又将有多么惨烈。
“现在英国面临着多个方面的混乱，所以我们才会在这个时间点上进行我们的计划。”麦克雷·琼开始为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介绍现状，“英格兰那边闹独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苏格兰这里倒是保持了相对的平静，但英格兰就在旁边，这里也比较乱，所以有戒严令，不过这个也快解除了，而威尔士与北爱尔兰对英格兰的事情也闭口不谈，所以你知道的，英国现在很混乱。”
这些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之前也做过功课，都是知道的。
“所以处长是把我调到了最乱的地方？”
麦克雷·琼嘴角微抽，“倒也不能这么说，我和处长打电话的时候，知道了他本来不是选择这里的，只是后来英格兰那边缺少了一个强有力的人来统合，所以他临时决定是你来担任这个角色，这是对你寄予厚望如果你可以统合英格兰，会对我们的行动有巨大的帮助。”麦克雷·琼只能这么说。
“明白。”虽然知道麦克雷·琼骗他，但毕竟不是麦克雷·琼导致的，所以没有必要和麦克雷·琼置气，那是不明智的。
“对了，我去那边后，会里给的支持大概在什么范围内？”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觉得应该说一些有用的事情。
“这个的话，我们会动用百分之五左右的资源来辅助你。”麦克雷·琼斟酌片刻后给出答复。
这个值看似不多，毕竟“群星会”在各国都有势力，而一个国家的百分之五，对整个“群星会”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但也不是这么理解的，一个国家大势力的百分之五，内含的资源就已经无法想象了！
“这么高？！”安德里亚斯·诺沃特尼诧异道，他原以为以那个处长的想法，没有资源都可能，没想到啊。
“嗯，百分之五，这只是估值，具体还要看你开始的环节来决定，反正你还是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