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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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探查完东伦敦后再送你去潘妮家陪她。”席贤站在比较高的那栋商务楼上，将先前放出去的冰道收回。
一节节冰路重新化为雨水与寒气，寒气与雨水一同下落至地面，不再留有曾经作为冰路的证明。
“行吧，现在才八点，我们探索一个小时左右应该就可以了。”
躲着雨，席贤从怀中拿出一份地图，相较于手机的便携等优点，地图的优势在于防水，且和别人一起看时不会挤在一起，，而且不用联网就可以看。
“东伦敦在地图这个位置的一片区域。”席贤将地图平铺在地面上，指着东北方向，画了个圈，“在一块地区，我们就先搞定这个区域的调查，明确之后如果跑路到这里的话，走到哪里？哪里安全？还有，这里的巡逻警察的部署。”
“明明挺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感觉就好像我们是什么恐怖分子在谋划一些危害社会的事情。”潘知半蹲在地图旁边，对着旁边的席贤说道。
“嘘……”席贤竖起食指在嘴边。
“呼呼——在这里，”
喘息声从席贤他们身后的玻璃墙壁后传出，这个位置的墙壁似乎是单向镜，只能从外面看到里面，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设计的。
进到里面房间的那个中年男人手上握着一把玩具塑料刀，在找到这把玩具刀后，中年男人表情放松了下来，然后小心地将刀放进他刚刚从抽屉里拿的一个小盒子里面，再把小盒子放进自己包里面，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奇怪的人，不知道搞什么鬼。”待那个男人真的离开后，夏志嘟囔了一句。
“不用管他，我们没必要节外生枝，先按部就班地把这些事情解决了，等我们完全了解伦敦后再说别的。”席贤道。
“阿潘，先控水，我再结个冰，我们到那边去。”席贤转头对潘知说道。
潘知微微点头，又是大片雨水滞停于空中，席贤则和之前一样，用雨水化冰，夏志也顺手搭出一块阶梯供他们上去。
“别推我哈！”席贤走上阶梯之前特意转头叮嘱道，看样子是被刚刚被潘知吓到了。
潘知点点头。
席贤捡起地面上的地图。
三人依次登上阶梯，并顺着冰道一路下行。
……
“谢谢前线记者的采访，接下来我们将把目光放在其他地区……”
听到主持人这么说，摄像将摄影机关掉。
“辛苦你了，害怕吗？”摄影师问那个记者，刚刚就是他在采访巡逻警察和住宅里面的居民的。
不过居民对上电视后说什么都比较忌讳，都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问答。
“不怎么害怕了，主要是那些人都不怎么说话，感觉这次采访有点失败。”记者说道。
“别灰心，这次关于戒严令的工作又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解决的，”摄像对记者安慰道，“你不是还问了那些巡逻警察嘛，足够了。”
“哎，这该死的戒严令，要不是台里还照常发工资，我都想去抗议了。”记者抱怨了一句。
“诶，你可小心点，我们这种工作，可不敢说这样的话。”摄像提醒道。
“确实，不过反正现在没有其他人，我也不怎么喜欢一直待在家里，要不趁着现在，我们到处逛逛？东伦敦我很少来呢。”记者提议道。
“现在？”摄像有些迟疑。
“就说我们路上发现了一个可能成为新闻的事情，结果因为意外，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然后再拍几张照片给他就好了。”记者分享着他的摸鱼大法。
与印象中传统的谨慎守时的英国人不同，记者对于这种束缚式的思想一直不怎么喜欢，所以才来当着记者，因为可以不被那么束缚。
“而且我们的晚饭还没有着落呢。”记者加了个摄像无法拒绝的理由，“不然你想继续吃那盒饭？”
“算了吧，我们去找找刚刚那些小摊子。”摄像道。
他们沿途走来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一些小摊子在悄悄营业，毕竟人是要吃东西的，没有收入，很难谈别的，而一些等待戒严令结束的人也有按捺不住出来的，这些人成了那些小摊子的经济来源。
他们拍摄的时候，特意把镜头远离了那些人。
“好久没有吃街边的小吃了。”记者坐在一把小凳子上说道。
为了防止因为摊位过大而吸引注意力，所以这些小摊子的主人都是把摊位立在一些不怎么引人注意的位置。
顺便一提，看到有连星者杀了巡逻警察的目击证人就是那些小摊子的主人，他们躲在角落里面，悄悄的，当时暴雨，又是晚上，加上身上没有什么会产生能量波动的东西，导致连杀人的连星者都没有察觉到背后还有一群普通人。
“摊主，两份芝士牛肉饼”
“好的。”摊主见到有人来，高兴得不得了，马上起身开始做起了芝士牛肉饼。
“哎，晚上不能吃太多，不然回去后比较麻烦。”记者感叹道，目光抬起。
现在他们在摊主竖起的小摊位里，所以不用撑伞。
“是啊，回去还要交代一下，对了，我们还要拍一些照片是吧？”
摄像从旁边厚实的包里拿出一小台照相机，毕竟不是什么正式的需要，用这个也就差不多了。
“对，我看看拍什么好。”记者眼睛在空中四处游荡，毕竟刚刚一路走来，他们没有发现地面有什么值得拍的东西，可以挡住他们因为吃东西而拖延的时间带来的后果。
“怎么样？有什么可以拍的吗？”摄像将照相机举起，四处摆动，似乎准备如果记者找不到，他就要自己创造一个。
不过似乎摄像的想法派不上用场了。
“咦，那个是不是可以？”记者发现了一个值得拍的东西。
顺着记者的目光，摄像把镜头移到一个位置。
半空中，一道冰路开始崩塌，化作无数晶莹剔透的冰屑，就那样一路崩碎成块。
“这个可以，先拍下来！”
摄像乐呵呵地拍了好几张照片，顺便录了个视频，证明是真的。
“看样子我们还真的有活干了！”记者笑道。
摄像心领神会，记者本就对这次的采访不怎么满意，眼下出现一个值得拍的事情，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里面有大新闻，相信记者也是如此，也正因为这些，所以他们才是搭档啊！
“摊主，打包。”记者连忙到摊位旁边，帮摊主打包，将钱拍在摊主的桌子上。
摄像一手拎起那个看起来就很重的包，记者拎着手中两份芝士牛肉饼，二人骑着车一同往那栋还留有一点点冰路的大楼赶去，连雨衣都没有穿。
“嘿咻！”
夏志最后一个从冰路上跳下。
“嗯，这一块的巡逻路线是这样的。”席贤则铺盖地图，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着一些东西，然后用手机拍了个照。
“下一个位置，是从这边到……”
兵贵神速，席贤他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探索了大半的东伦敦，时间也过得很快，已经过半个多小时了。
“往那边的话好像有些远。”潘知此刻的能量还没有恢复完成，毕竟多栋楼间来回还是很费能量的。
不过有个好消息，因为下雨，所以大部分的巡逻警察都是穿着容易遮挡视线的雨衣，要么就是开着车子，基本都不会抬头看空中，这让他们的行动很顺利。
“那就先歇着，我也累了。”席贤负责记忆和绘制他们独属的地图，所以对大脑的消耗也大，至于能量的消耗倒是不怎么大，这让潘知瞠目结舌，狠狠地羡慕了一番。
“能力多样，能量还多，真的让我实名羡慕。”
夏志则比较轻松，他没有消耗多少能量，也用不上什么脑子，只顾着快乐地滑梯，开头的那份严肃和认真也都消失了。
“你们不好奇一开始的那个男人拿那个塑料玩具刀干嘛嘛吗？”夏志因为没事干，所以比较闲，闲下来就会想一些无所谓的事情。
“我不好奇，反倒是奇怪。”席贤发表自己的看法，“那个玻璃墙壁真的是有问题，也不知道那栋楼的老板干嘛设计成那样，看不到外面，外面却看得到里面。”
“可能是某种特色……哈哈哈！”夏志笑着说道。
……
“这门怎么锁了？”记者拉了拉这大楼的正门，叹气道。
“不锁才奇怪吧？”摄像说道，“我们爬墙进去。”
“太高了！”记者对自己的运动没什么信心，“等等吧，说不定那个冰路会去别的地方我们耐心等待吧！”
连星者目前为止都是众人皆知了，为什么记者要拍摄呢，因为现在是特殊时期，戒严令出来了，而且这个节骨眼上还死了人，还是国家单位的巡逻警察。
而所有证据都指向连星者的存在，那个冰路一看就是连星者做的，说不定就是那个杀人的家伙，这可是一个大新闻来着，虽然能力不一样。更何况如果他们发现了有连星者违反戒严令的话，也是另一种大新闻，所以跟上冰路，怎么想都不会吃亏的。
“我们也要注意安全。”摄像说道。
“哪有什么工作是没有危险的，当老师都可能被学生打。”记者说道，“我们是记录者，所以才要挺身而出，记录下这些事情，现在也不能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而不顾其他人的想法。”
什么奇葩理论？
虽然开始和记者心有灵犀，但现在摄像觉得有必要和记者说清楚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我——”
“等等，冰路出现了！”
淋着雨，吹着风，记者打断了摄像想说话的欲望，“走，那个方向是碎片大厦的方向？”
摄像手握车把手，把车开得很快。
而记者则早在喊那话的时候就开动电动车，冲入愈发变得恐怖的暴雨中。
“方向好像有点不对。”
看着冰路下行，沿途掠过好几栋大楼，记者眯着眼睛跟上。
……
“阿贤，那是不是有人在雨中飙车？”潘知看到一辆车在暴雨中极速前行，“好像往我们这个方向。”
席贤微微侧头，看到潘知说的那辆电动车，同时还看到另一辆电动车紧随其后，好像要赶上前面的那辆。
“真是胆大啊，雨天开那么快，，到时候打滑就刺激了！”席贤确定了他们是在飙车，对夏志道，“阿志，给他们建个坡，增大摩擦力，让他们停下，省的出意外。这个时期还敢出来，也是厉害。”
夏志点点头，挥手造出大量沙土，往两辆电动车必经之路上筑起一小段急刹地。
“搞定。”夏志装模作样地拍拍手。
三人在冰路上拐弯，往下一个地方赶去。他们早就不像开始一样坐在冰路上了，而是在鞋子表面附上一层磁力，保证不会滑倒，这样他们就可以站起来了，速度也明显快了不少。
“是这边没错吧？”夏志看着渐渐变大的碎片大厦问道。
“嗯，站得高看得远，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那边的平台很适合做我们的中转站。”席贤回忆着月琴带他们逛碎片大厦的时候看到的大厦结构图。
“那边，看，平台，刚好我们可以从那里过去，也不枉我们绕一圈。”席贤笑道。
“就是有点费能力。”潘知一快不行了的样子。
“支棱起来啊，老弟儿！”席贤调笑道。
“真羡慕你……”
……
“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了？”记者看不太清雨中的东西，速度太快，雨又不断往眼睛里钻，冰路建造的速度也快，搞得他都没办法两头兼顾。
“不管了，大不了拐弯。”
记者的车一路火花带闪电……带不起来，雨天没办法。
渐渐的，他的眼中出现了路，只是看上去有点不太一样，但是他没有发现。
然后他的车就哑火了。
连带着摄像的也是。
“什么情况？”记者连忙下车检查车子，发现被车轮被沙子覆盖了一层，导致卡住了，摄像的也是。
“可恶！”
这样肯定是追不到了！
冰路再次瓦解，同样瓦解的还有记者决定搞大新闻的想法。
“没关系的。”
关键时刻，摄像出声。
“至少我们确定了，冰路上有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