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双方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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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伊恩·斯特林微微侧头看向贾里德·圣·理格。
“一个用碎片窥视我的毛孩罢了。”贾里德·圣·理格摇摇头道，“不必在意，好奇而已。”
“我们会不会太高调了？”粗眉毛的杰夫·威廉姆斯问道。
威利·菲尔德轻哼一声道，“这不过是给外围那些人一个信号，他们自然会替我们告知外面的人的，到时候不用我们担心，他们也会自己小心点。”
“没必要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们要尽可能地保护住大英的财产，这样之后的经济恢复就会比较快。”莫斯·史密斯道，“接下来才是最麻烦的。”
“地下的罗烨枭市……”艾凡·乔治沉声道，“我们让他们存在够久了，是时候回收了。”
余下十一人齐齐点头。
“为了那件事，我们筹备了这么长的时间，总归是有些成效了。”特莉丝·帕罗笑了笑，“按照排名划分，我想这次应该可以称得上收获颇丰了！”
“帕罗女士，我想收敛一些比较有感觉。”安杰罗布朗对此并没有抱多少期待，按照协议来看，这次获得的收获，恐怕只剩下特莉丝·帕罗的微笑了。
“噢吼吼吼，实在抱歉，忘了考虑你的感受。”
你故意的吧！
安杰罗·布朗沉默，寒气蔓延扩散。
白胡子的莫斯·史密斯略微皱眉出声道，“收敛点安杰罗女士，我想你不会想多增加一些麻烦吧？”
安杰罗·布朗收回肆意的能力，特莉丝·帕罗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他们此刻进入了核心区，这里相比外围更加寂寥，走了大约三分钟仍然未见人影。
买卖的店家也都是敞开大门，但售货的人却不在。
在绕过一个标注着“清烨”的房子门口，一行人停下步伐，莫斯·史密斯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余下几人也都各自打理着着装。
不论对方是谁，什么身份，必要的优雅还是要有的。
莫斯·史密斯按响了一直挂在门口的小铃铛。
门很快便打开了，一个面色无悲无喜的女仆微微欠身，轻咦一声后道，“请。”显然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登门拜访，但她仍旧引着十二个人往房子里走。
“请坐，稍后大人便会过来。”她稍稍后退一步离开。
不过片刻，当她再度回来时，带着十几个女仆，每个女仆都端了样式精美，芳香四溢的食物，最开始的那个女仆示意其他女仆将菜端上，同时摆上用餐的餐具。
“临近中午，大人希望各位可以先将状态调整好。”
莫斯·史密斯摇晃着女仆刚倒的红酒，微微抿了后道，“看在酒的份上——”
维什·苏纳克将长头发绑起，卷了几个圈后围在脖子上，手中的餐刀往盘子里的牛排轻轻一切，刀锋恰到好处地落在牛排与盘子接触的位置，发出一声脆响。
最开始的女仆保持微笑，手却紧紧抓住丝巾。
莫斯·史密斯稍稍抬手，微微下压，女仆半跪在地，身体颤抖。
其他女仆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甚至身体开始痉挛，但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痛苦的表情像是瘟疫，缓缓蔓延到每一个女仆身上，但却没有一个女仆离开。
莫斯·史密斯嘴角微扬，轻声却又让在场的人都听到，“多奇先生在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吗？”
最开始的女仆声音颤抖却颇为坚强道，“大人现在只是……”但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维什·苏纳克将牛排的肉送入嘴里，仔细咀嚼后道，“史密斯先生，请不要动怒，这种事情应该让她们自己来。”
只见那些女仆顶着莫大的压力以缓慢的速度站起，身上的毛孔却开始诡异地渗血，将女仆装纯白的部分晕染成淡黑色的样子，与黑色的部分几乎融为一体。
安杰罗·布朗看着一群漂亮的女仆们面露痛苦之色，眉头微皱。
一股算不上寒冷却又有着让人清醒的气体向着女仆们涌去。
“漂亮的女人应该有特权。”艾达·福克斯微微摇头，屈指一弹，一抹难以察觉的银针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于女仆间，不过两秒，女仆们的头发都被剃光了。
艾达·福克斯开口道，“现在她们没有特权了。”
最开始的女仆手臂颤抖，莫斯·史密斯放开这个女仆，女仆瘫倒在地，涎水顺着女仆的喉咙流下，渗入到地面上的地毯。
女仆回过神来，漂亮的脸蛋因为片刻的充血而红润异常，她慌张地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低着头双手伸出。
完全没有力气的她不忍看其他女仆的模样，只得用不断抖动的身躯表明她的担忧与恐惧。
艾达·福克斯，迈着优雅的步调，用手捏住纸张的一角，对低着头的女仆看都不看一眼。
莫斯·史密斯放开所有女仆，维什·苏纳克则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细嚼慢咽的品尝起价值不菲的午餐。
所有女仆俱都禁声，虽然她们挣扎着站起，但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传出。
贾里德·圣·理格余光不断往女仆身上扫。
女仆们现在本就敏感，早已察觉贾里德·圣·理格的怪异目光，颤颤巍巍地用小手捂着脑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痛苦是持续的，更别说身上还有往外渗血的伤口。
当十二人的午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终于有一个女仆撑不住倒下了，这就像一个信号，女仆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浅红色的地毯此刻有一块区域完全变为了血红色的模样。
“真是扰了兴致。”艾达·福克斯淡淡地擦了擦嘴角后说道。
“万分抱歉，难不成我的女仆惹了各位生气？”
一道话里带着凶恶之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站得比较近的女仆一路小跑到门口，尚未来得及开门，门却将她击飞数米。
“感觉刚刚好像踢道什么东西。”无视了周围满脸污秽之物的女仆，来人笑道，“但不知道我的女仆可将各位的火气降了下来？”
贾里德·圣·理格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液体笑道，“身为主教，怎么会对上帝的子民生气呢？”
“这样便好，请各位随我移步到一个方便的地方，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谈正事的地方。”来人率先转身。
女仆们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嘴巴却没有张开，只是鞋子边上有着水一样的痕迹。
她们侧身让十二人走过。
……
几人到了一处明亮的房间。
“你可真是大手笔呢，多奇先生，优质的可不好找。”艾达·福克斯眼神迷离，似是回味刚才那顿还算不错的午餐。
“牛排也不错。”维什·苏纳克道。
“各位满意就好，那么我们接下来说说正事吧？”多奇先生将椅子拉开坐下后，对莫斯·史密斯道，“还望莫斯先生海涵，我们尚且不明那件事。”
“那不重要，不过是已经完成了的小事，你只管继续即可。”莫斯·史密斯与多奇先生打着哑谜，但其他人并没有对此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各位，我的资源怕是没办法完全给予各位了！”多奇先生说这话的时候却像是稳操胜券的样子。
“看样子你还没弄清楚我们的想法。”莫斯·史密斯微眯的双眼悄然睁开。
维什·苏纳克头发摆动。
威利·菲尔德双手交叉立起。
杰夫·威廉姆斯粗眉轻挑。
艾达·福克斯笑意不减。
特莉丝·帕罗蓝发抖动。
安杰罗·布朗寒气于手中汇聚。
贾里德·圣·理格眼中灰芒流转。
艾凡·乔治嘴巴微张。
贝卡拉德·罗斯福鼻尖耸动。
伊恩·斯特林目光微凝。
安琴·肖特扬轻抚空气。
“各位先放轻松。”多奇先生气势翻涌，一时间竟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气势 。
“嗯？”莫斯·史密斯身上骤然涌现细微毫光，气势却完全不弱于多奇先生。
其他人则各自敛去气势。
多奇先生见好就收，气势散去，仿佛他只是个来闲谈的人。
莫斯·史密斯问道，“你踏出那一步了？”
“祂拦下了大部分人，但人总是会有办法穿过去，所以——”多奇先生笑道。
“哼哼。”莫斯·史密斯重新眯起眼睛道，“我想冰神会来找你的。”
“他来过了，早在昨天便来过了。”多奇先生毫不在意地说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
“走！”莫斯·史密斯突然说道，便不理会其他人，率先往外走去。
众人虽不明白，但也紧随其后。
多奇先生道，“你们终究是给自己挖了一座坟墓。”
三道威压降临，都是不逊色于莫斯·史密斯刚才的威压。
多奇先生起身，第四道威压轰然压下！
四个人包围了十二个人。
门被推开，脸上有划痕的男子狞笑着走进这个房间内，四道威压中就有一道是他的。
威利·菲尔德神色剧变，他亲自将此人带到伦敦的别墅，怎会不记得他原本的样子。
而跟在划痕男子身后的二人则长相相似，手中各自握刀，只不过一个左手，一个右手。
伴随着划痕男子的狞笑，威压逐步加重。
“郑源呢？”威利·菲尔德面色怪异道。
同为“群星会”，如果有关于这种类型的计划，再如何都会让他知道的，负责人基本就是处长之下最为核心的支撑，区域内的任何“群星会”的举动都会被告知区域负责人，而现在，划痕男子身上的威压与他的狞笑声都不断冲击着威利·菲尔德，造成这样的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源吗？”狞笑声消失，恢复了容貌的划痕男子轻笑出声，“为我维持着幻象呢。”
“你们！”
今天早上，威利·菲尔德还收到郑源与划痕男子在家打游戏的报告。
“我知道，游戏嘛，只要骗过机器，使其误以为有人点击即可。”划痕男子似是看出了威利·菲尔德心中所想，便反问道，“到了我们的境界，又有什么难的呢？”
威利·菲尔德沉默，他尚未抵达划痕男子的境界，但也明白那是什么，麦克雷·琼便是刚进入那个境界的，就被升为副处长了。
而处长卡文迪许·拉辛则到了那个境界的中段，实力在他看来和冰神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你认识他？”见威利·菲尔德和划痕男子聊了片刻，莫斯·史密斯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熟识，只是看情况貌似不怎么好。
没等威利·菲尔德回答，莫斯·史密斯便快如闪电般抵达划痕男子身边，毫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划痕男子的手臂。
划痕男子瞳孔微缩，他才到这个境界一天，尚且不擅长这个阶段的能力，有些笨拙。
莫斯·史密斯嘴角微翘，划痕男子尚且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刚要出口，手脚顿感空洞，才发现它们早已留在原地，他只有身子脱离了出来。
接着，划痕男子倒在地上，威压也随之淡去。
“如果这就是你的倚仗，那么多奇，我想我们确实应该换一个交流方式了！”莫斯·史密斯语气莫名。
“我本来对他就不抱什么希望，不过你倒是暴露了不少东西呢……没关系吗？”多奇先生笑了笑道。
莫斯·史密斯双目完全睁开，一股比多奇先生气势还要强大不少的气势如汹涌的波涛拍打着多奇先生的气势，同时压着另外两个连星者。
“我和你说过了，那就是一件小事，而且已经完成了，那么你还发动了这蹩脚的伎俩又有什么意义呢？”莫斯·史密斯微微抬头目光不屑。
多奇先生直面威压，却丝毫不惧，悠悠地从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我们地下的罗烨枭市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啊。”多奇先生打开小盒子，一片像是铁片的东西静静躺在盒子中央。
“就算如此，你们又拿什么来挡住我们？”莫斯·史密斯开口问道。
同时，除了贾里德·圣·理格和威利·菲尔德外，余下几人竟都迸发出堪堪到达那个境界的气势。
“我知道地下的罗烨枭市有本事，不然也不会带他们来这里了，多奇先生，选择的事情，我想将这里做大做强的你不会不知道吧？”莫斯·史密斯道。
“哼。”多奇先生把装铁片的盒子盖好，反手推到莫斯·史密斯的面前。
莫斯·史密斯笑道，“感谢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