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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邓逸轩夫妇去走访邻居,了解姑姑失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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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逸轩带头,四个人跟着导航来到辖区警所,邓逸轩和值班警员详细说明了来意:“我们想看一下瓦兹河右岸15号那位女画家的户籍登记,她是我们失踪多年的亲友。”

警察奇怪地反问他:“那你们直接找她相认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找我们?”

“我们认识她,但她不认识我们。这是她亲生儿子,她也不认识了,他们分开20多年了。”邓逸轩把刚有点缓过神来的齐子涵拉到警员面前。

齐子涵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语无伦次地恳求他:“请你帮帮我,27年前我父亲和我母亲一起来的法国,他们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和家里联系?今天也没见到我父亲,就我母亲一人,都不认识我和我父亲了,他们到底是离婚了还是怎么了?”

警察见他情真意切,而且很急切的样子,这才告诉他:“我们需要你出示能够证明你们是母子关系的材料,或者你们国家大使馆的介绍信才能帮你们调查。”

“求求你了,这些资料我后面都会补上,请你先帮我看看她登记的姓名,有没有人和她同住?”齐子涵很确定她就是自己母亲,但还是想从官方知道一些她目前的具体信息。

那警察在电脑里查找了一下,对齐子涵说:“她搬来这儿已经25年了,登记的名字是cANdIcE,法籍,独居,没有家人信息,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好的,谢谢你。”邓逸轩制止住了还不甘心,想问更多的齐子涵,跟警察道完谢就推着他走出了警所。

“哥,你先冷静,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分工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们在瓦兹河左岸找了家餐馆坐下,正好可以看见河对面15号的大门。

“咱们分头行动,不管有没有用,把我们能找到的资料都想办法找来。宝贝,你让媛媛姐帮你把家里不同时期的合家照都拍过来,去当地派出所打印你姑姑、姑父和你哥是一家人的户籍证明,这么多年最好还没销户。欣桐,你陪阿兰若去大使馆咨询一下类似事件的解决方法,他们能开警所要的介绍信最好。哥,你再好好想想你父母以前有没有给你留有辨识度的纪念物,失散多年可以用来认亲的那种。我来找凯恩用他们的方式私下调查,也许比警所更有效。我和安安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顺便等媛媛的资料,也记录一下姑母的作息习惯。”

一坐下,邓逸轩就思路清晰地给每个人分配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齐子涵和吴欣桐吃了点东西就出发回巴黎了,走之前,齐子涵眼里满是不舍地看了15号门一眼,邓逸轩温柔地拍拍他肩:“速去速回,你小时候和父母的合影如果有也带着,也是为了你母子早日相认。”

送走齐子涵他们,已联系过苏媛媛的安若云头依靠在邓逸轩肩上,眼睛看着15号门:“亲爱的,谢谢你!幸亏有你,这一切都太令人意外了!我都觉得像是在做梦,失踪了几十年的人说找到就找到了。”

“宝贝,你和哥都不用这么见外,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知道,我这行业做久了就是观察细致,我看过那油菜花的画以后,一直念念不忘,后来去你家才联系起来。今天也是来验证一下我的推测,没想到一切成真。”邓逸轩搂着安若云,眼睛也望着对面的15号:“我们现在尽力帮助哥和姑母早日团聚。但我感觉姑姑不是单纯地认不出你哥,她的反应完全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这么大的儿子。”

“我也觉得不正常,会不会失忆了?”

“我看也是完全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也许她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事。”邓逸轩若有所思。

过了三个小时,苏媛媛已最快速度传来了当地派出所关于齐子涵父母有关的信息资料,应有尽有:户籍登记、护照信息、海关出关记录、照片……

邓逸轩把安柳烟和他丈夫齐臻玉的护照信息转发给了凯恩。

目前他俩能做的就只有等和守。

在这段难熬的时间里,他俩相互倚偎,相互支持。

时不时地望一眼对岸,守了整个下午也没见那大门有什么动静。

“咱们再去画廊老板那里,和梵高经常去的咖啡馆打听打听有关你姑姑的事,20多年了,是老街坊了,应该都熟悉她。”邓逸轩跟安若云建议着。

“对啊,就先去画廊吧。”

画廊老板看见他们以为是来拿画的,招呼伙计把画拿出来:“你们再不来,我们都要打烊了。”

“不急不急,我想跟你打听点事。”邓逸轩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大额法郎塞给老板:“耽误你宝贵时间了,我请你喝咖啡。”

“还是关于这画家的事吧。”老板朝着伙计拿出来的画努了努嘴。

“嗯,这是她的护照信息,你看,27年前她和她丈夫一起来了巴黎,没两年就与国内家人彻底失去了联系。请你好好回忆一下,你什么时候开始收她画的?她当时是什么样的状态?”

老板看了看安柳烟的护照照片:“对,我刚见她时就长这样,不过现在变化好像也不大。”说完他又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25年了,那时我刚接手这画廊,原来一直是我父亲经营着。比这个点晚点,我正准备打烊,她进来问我收不收画。我看她的状况不像是很顺心遂意的样子,对,像遭遇了什么变故,有点魂不守舍,局促不安,我看看她的画还挺有意境的,就收了她2幅画。”老板努力回忆着安柳烟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她还一直忙不迭地感谢我,她到我店里之前已经问过好几家了,别人都没收。”

“你见过这个男人和她一起吗?”邓逸轩把齐臻玉的照片给老板看。

“没见过,这么多年,她一直一个人,我们去她家收画也没见过其他人。”老板拼命摇头。

“你们除了收画还交流过其他的什么吗?”安若云充满期待地问老板。

“没有,一开始是她自己隔一段时间会送两幅画来,我也不是每次都收,根据店里的经营状况随心决定。收了,她就一直真诚地表达谢意;不收,她也不多说话,就转身离开。近些年中国游客多了好多,她的画一下子畅销了起来,就变成我和伙计定时上门去取。原来她就住街尾的拉乌客栈里。6、7年前赚够了钱,才搬到瓦兹河右岸去。”老板用手指了指街尾那方向。

“好的,谢谢老板!画还是先放你这,我们先去客栈问问。”邓逸轩和安若云谢过老板就来到了拉乌客栈。

客栈老板娘是个打扮精致的老太太,她听完邓逸轩他们的来意,非常客气地招呼他们坐下,还泡了两杯红茶递给他们,自己也坐下来,和两个年轻人慢慢回忆起了往事。

“我第一次见她,我就坐在那柜台后,看见她一个人魂不守舍地站在这玻璃外,什么也没带,就一个人。我知道她不是本镇的人,镇上的人我们都认识,我就走出去主动和她打招呼,问她需要用餐还是住宿,她也没回答我,就自顾自往店里面张望着。我本以为她是和丈夫吵架,负气离家出走到这里迷路了,在气头上还不想说话。反正我问她什么都不说,我就报了警,让警察带走了她。后来警察也没问出什么,不知道她的国籍,他们也不知道该把她送到哪国使馆去。把她的照片发到他们内部网,确定她不是疑犯后,就又把她送我这里来了,我看她很漂亮,就收留了她。”老板娘喝了口茶继续回忆着:

“我安排她住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你们不知道,她住进来第一天还把我吓了一大跳,她自从进了房门就一直没出来,不吃也不喝,我害怕出人命,就拿备用钥匙打开了她房门,拉她出来吃饭。我们就在厨房的餐桌上用餐,但她怎么也不肯进厨房,她好像很害怕厨房。后来我把饭菜拿到这里她才肯吃了点东西,但还是一言不语。后来都是我去叫她,她才肯出来,我以为她是还在为离家出走伤心。但住了一周也没见她有离开的意思,为了让她能够自己走出房门,我就和她商量,以后她不能白吃白住,必须打扫客房抵房费和餐费,她点点头表示同意。慕名而来我们这客栈的画家比较多,都是冲着梵高来的,梵高最后70天都住在我们这客栈。她有一次竟然拿客人留下的画具画了幅孩子的肖像画,栩栩如生,我才知道她也会画画。她很少和人交流,我怕她一个人闷出病来,就让人带她去新买了画具,让她闲暇时间可以在自己房里画画。免得太闷了。”

“谢谢您收留我姑姑!”

“称不上,她也付出自己的劳动了。那画可是她宝贝,有空就抱着那画,喃喃自语,我们也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老板娘站起来帮他们续茶:“搬家时把那画抱在怀里,估计是他儿子。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人来找过她,你们是第一个找到我这里的。”

“她儿子一直在找她,她还欠你什么费用吗?”安若云问老板娘。

“没有,我们约定她每天打扫客房抵吃用开销的,她也吃不了多少,生活简单,除了干活就是画画。她的画这几年挺受人欢迎的,卖价也不低,她不缺钱,搬走时还多给了我1000法郎,还送了我几幅画,我还得谢谢她。这么多年我也习惯有她在客栈陪着我了,反正我也单身,我还挺舍不得她搬出去的。”老板娘眼睛里流露出不舍。

“你看见过这个人吗?这是她丈夫。”邓逸轩拿出齐臻玉的照片给老板娘看。

“没有。我刚才说除了你们没人找过她,她每天打扫完卫生就回房画画,要不就是抱着孩子的画像默默流泪,她孩子现在也该3成年了吧。”老板娘和画廊老板一样肯定,老板娘的话更令人信服,毕竟她天天在吧台看着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

邓逸轩临走前给了客栈老板一笔钱,千恩万谢告别完出来,安若云更疑惑了:“这么多年怎么都没见过我姑父?他们分手了?我姑父出轨了?那也不致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呀。”

“看来得先查清楚你姑姑来这之前发生了什么。”邓逸轩说完就又给凯恩打了个电话:“凯恩,麻烦你重点查一下安柳烟来奥维尔之前遇到重大事件没,她丈夫齐臻玉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俩到咖啡馆时,齐子涵和吴欣桐也回来了,这里到巴黎也就30公里左右。

齐子涵带来了他妈出国前,每年生日亲手帮他画的肖像画,还有一本他从出生到现在的相册。

“我和安安下午打听了一下,看来也不用去警察局了,关键要知道你妈来奥维尔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是等凯恩的消息吧。”

“不找警察局能查到吗?”齐子涵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他心里比谁都急,20多年没见的母亲竟然在这小镇意外找到了,但竟然不认他这个儿子。这时候安若云突然悄声说:“来了,我姑姑来了。”

她面朝门口,所以第一个看见了准备来吃晚饭的安柳烟。

邓逸轩想起客栈老板说她画过男孩肖像,他连忙把齐子涵6岁那年的肖像画举起来,让进门的安柳烟可以看到。

果然,安柳烟直接走到他们桌前抢过画盯着看:“小兔兔!你们怎么会有小兔兔的画像?”

齐子涵激动地站起来,转身看着安柳烟:“妈,我就是小兔兔,我长大了,我叫齐子涵。”

安柳烟看看他,又看着画:“我的小兔兔长这么大了?你是小涵?”

安若云看着安柳烟这样,眼泪流了下来,拉住她的手,用中文说到:“姑姑,你看一眼,他就是齐子涵呀。”

“齐子涵、齐子涵,齐?大齐,那大齐呢?”安柳烟忽然跟着也说起了中文,还四处寻找着,眼睛里全是焦急。

“妈,大齐是我爸,叫齐臻玉;齐子涵是我,妈,我是小涵;你是安柳烟,齐臻玉的妻子,齐子涵的妈妈!”齐子涵见她这样也着急地扶住安柳烟的肩膀,反复强调他们一家人的姓名和关系。

吴欣桐轻轻地拉了一下齐子涵,让他控制自己的情绪,别刺激到安柳烟,她和邓逸轩确定安柳烟是受过什么刺激失忆了。

“小涵,大齐呢?走,我们去找大齐。”安柳烟拿着画像准备出去。

安若云走过去把她扶过来坐下,打开相册指着姑父的照片给安柳烟看:“姑姑,你看,大齐姑父在这呢!”

安柳烟看见齐臻玉的相片,忽然反复抚摸着照片大哭了起来:“大齐,你不能走,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小涵还小,他需要爸爸!”

屋子里的客人都转头看着他们。

邓逸轩连忙站起来跟大家打招呼说对不起:“打扰你们用餐了,对不住、对不住,今晚的你们的晚餐我们买单!”

吴欣桐站起来去柜台拿餐巾纸和水,看着安柳烟问服务员:“请问那位女士晚餐一般点什么?”

服务员告诉她后,她帮大家一起点了餐。

邓逸轩走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色比较凝重。

安若云和齐子涵已坐在安柳烟两边,安若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她的情绪慢慢地缓和了下来,但还在抽噎着。

吴欣桐回到座位把水和纸巾递给安若云,安若云点点头表示感谢,把纸巾递给姑姑,安柳烟接过去在眼睛边轻轻按了按,用法语说了一句:“我想回家。”

安若云想让她多说中文,就用中文说:“你先喝点水,让小涵送你回去。”

她听话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用法语重复了一遍:“我想回家。”

齐子涵扶她站起来:“妈,我送你回家。”

她站起来时,用伤心的眼神看着齐子涵用中文说了一句:“把大齐、小涵都给我。”

齐子涵知道自己母亲要的是父亲和自己的照片,就从相册里找了一张他们三个人以前的合影,一张自己近期的照片给她,轻声细语地用中文跟她说:“这是你和大齐、小涵的合影,这是长大以后的小涵,也就是我。”齐子涵清楚自己父母很恩爱,刚才自己母亲看见父亲的照片哭得这么伤心,说着那样的话,心里明白自己父亲肯定遇到了什么不测,凶多吉少,他怕再刺激到母亲,没敢多问。

安柳烟接过去,看看照片又看看齐子涵,什么也没说就往外走去。

吴欣桐把鸡肉卷递给齐子涵:“阿姨的晚饭。”

齐子涵送安柳烟走出去以后,邓逸轩语气沉重地跟安若云、吴欣桐说:“凯恩来电话了。你姑姑、姑父26年前在巴黎遇到了一场意外,姑父当场身亡了,姑姑当时也生命垂危,后来被送去医院抢救了,1年后才从昏迷中醒过来,医院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就走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从头到尾具体讲讲。”虽然他们早已料到安柳烟遇到了什么事,但还是很惊讶,吴欣桐为了齐子涵,想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

“等哥回来我再讲吧。”邓逸轩搂住安若云,怕她受刺激:“宝贝,事情都过去了,你要冷静,我们现在还要帮你哥振作。”

安若云经历了父母的事后,承受力明显强了好多,她刚才听见姑姑痛心地叫大齐别走,就知道姑父已经不在人世了,她现在很担心齐子涵的情绪。

齐子涵把安柳烟送到家,安柳烟也没拒绝他进门,还让他把自己送到楼上,指着画室里好几张他小时候的画像跟他说:“小涵!我儿子,我想他。”

齐子涵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知道自己母亲一直惦记着自己,只是还不熟悉长大后的自己,他擦着泪点点头:“嗯,小涵现在长大了。”

“大齐,大齐扔下我走了,我不能扔下我儿子。”安柳烟拿出齐臻玉的相片又哭了起来。

“你儿子齐子涵在这儿呢,你没扔下他。”齐子涵把自己的母亲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消瘦的后背。

安柳烟哭累了跟齐子涵说:“我想睡觉。”

齐子涵把她扶进卧室,看她睡着了也不敢离开,给安若云发了个信息,让他们吃完饭来这里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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