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汝是不是有个喜欢当媒婆的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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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想。
这是莫渊与茉茉莉莉相遇那一世所使用的名字。
也是两小只印象之中梦诞之神的真名。
她们守候了上千年，寻找这个名字找了许久，她们想着，如果他还活着，那么总会有地方能听到这个名字。
她们潜入梦境，她们寻访现世，却从未寻到。
她们相信梦诞信徒仍在，空想就不会死，她们每次苏醒的第一时间就是祈祷，如同往日一般祈祷，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次次的沉默。
她们也想过，许许多多的“真相”。
或许空想有难言之隐，没有办法来见他；或许空想被困在了一个地方，等待着她们的拯救。
而她们的真相之中永远没有空想已经死亡的选项。
但是，结局的真相却和她们的每一种猜测都完全相反。
正是因为她们的沉睡，才错过了对达克芙艾还有着早期眷恋的空想。
茉茉莉莉感觉人有点呆住了。
她们俩像两只树袋熊一般悬挂在莫渊的手臂上，小脑袋紧紧地依在莫渊的大臂边，消化着这个现实。
“命运弄人啊......不过也好，至少不是汝不要吾等了。”
茉茉回过神来，紧紧地抱住莫渊，把整张小脸埋首在莫渊的怀中，一边的莉莉也不甘示弱，干起了和姐姐一样的事。
莫渊愣了一下，目光变得温柔了许多，仿佛再度回到了捡到这两小只的那天，一左一右，怯弱又胆小地抱着他，一刻也不愿意松手。
他轻轻地抚摸着两小只的头，传递着彼此的温暖。
“对了，你们为什么要沉睡啊？”
莫渊关心地问道，“我当时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和那片血池融为了一体，我担心会出事，所以就没有叫醒你们。”
“吾等吗？”
茉茉从莫渊的怀里抬首，目光游离了一会儿，歪头和莉莉对上了视线，才憋着个苦瓜脸戳了戳莫渊的肚子，声如蚊呐地说着，“那吾给汝说了，汝别生气好不好？”
“......总感觉你肯定没有好好听我的话。”
“哎呀，汝别生气，吾，吾以后都听汝的好不好？”
茉茉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莉莉，随后微仰着头，嘟着嘴巴可怜兮兮地问道。
而莉莉也仰着头，啥也没说，就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莫渊，两小只就像是可爱的小兽一般，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你们俩啊，真是，都把撒娇技能点满了是吧？”
莫渊rua了下两人可爱柔软的小脸，没好气地说道，“我不生气，你们说，怎么回事。”
见莫渊点头，茉茉的目光亮了一下，那血红色的瞳孔仿佛亮起了几颗星星一般。
她直接挽着莫渊的脖子，狠狠地啵了一下，发出了清亮的响声，而莉莉也不甘示弱，对着另外一边也来了一下。
“其实是这样的，吾等并不是鲜血之神。”
虽然莫渊已经说过不会生气，不过茉茉还是有些紧张，她并不是怕莫渊会生气然后惩罚她，她怕的是莫渊会对她失望。
“嗯？”
“是，是这样的。”
莉莉连忙补充，“鲜血神柄是那滩血池，如果在血池之中沉睡的话，吾等的寿命就会定格，等到信仰积攒一段时间的话，吾等就会利用那些信仰包裹自身，从而隔绝寿命的流逝。
吾等另辟蹊径，将自己和那片血池联系了起来，但是吾等并没有吸收它成为所谓的鲜血之神。
吾等拥有它的掌控权，但是并没有完全吸收。
......所以吾等长不大的原因，也是这样。”
莉莉解释了之后，莫渊心中瞬间了然，点了点头，轻轻地抚摸着她们俩的头，不再过多言语。
寿命啊......
他所遇见的故人，都拥有着各种各样的手段在规避着两个字，从而见到了成为莫渊的他。
鲜血之神的神柄，本就是利用鲜血作为媒介获得生机的存在，血族也因此获得更加长久的寿命，两小只能利用其在世界活到这个时候，合乎预料。
至于其他的故人......
恐怕都已经湮灭在世间的历史之中了吧。
莫渊想着，不禁又有些感伤，那些被深埋进回忆的身影，一道道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最后化作尘烟。
“汝别生气，大不了吾等回去就吸收了，只要汝不离开吾等就好。”
茉茉见莫渊沉默，以为他不开心，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掌摊开，把自己的小手放进去，轻轻地点着他手掌中心的肉。
她的语气软糯，带着讨好，小萝莉的声线此刻将撒娇发挥到了极致。
“......对不起。”
莫渊再次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说道，“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替你们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后来就没有怎么管你们了。
我真的是......最不负责的空想了。”
茉茉莉莉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说话，而是两只小手紧紧握住莫渊的一只手掌，感受着属于莫渊的温度。
三人彼此温存了好一会儿，莫渊才说道：
“对了，关于鲜血神柄的问题，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说。
至于现在，我先跟你们说一下我的情况吧，毕竟分开这么久了，我也不叫空想了，我的信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们知道的。”
“嗯嗯。”
两只小萝莉乖巧地点点头，又啪嗒啪嗒地坐到了莫渊的大腿上，看着莫渊，就像是期待他讲故事一般，伶俐可爱。
“首先声明一点，这是我轮回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人生了，我现在不叫空想，我有一个另外的名字。”
莫渊清了清嗓子，看着两小只期待的眼神，一股满足感瞬间用了起来，“现在的我叫莫渊，莫等闲的莫，临渊羡鱼的渊。”
“莫渊……”
茉茉喃喃道，顺带点点自己的小脸蛋，“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吾也觉得。”
茉茉莉莉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对视，她们都小脑袋瓜里边同时跃出了一个美不胜收的身影。
清冷绝世，却偏偏喜欢缠着她们说一些离谱的话语。
两小只同时歪头，一脸古怪地看着莫渊，异口同声地问道：
“汝……是不是有个喜欢当媒婆的小姨？
名字叫，洛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