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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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理寺杨大人已经在太极殿等许久了。”孙福跟着霍翊宸出了慈宁宫，霍翊宸大步走在前面，孙福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孙福，回太极殿后你把伺候的人都先遣走，不要让人靠近。”霍翊宸有条不紊的吩咐孙福，因为他和杨钧有要事相商。
“济怀。”霍翊宸进来的时候，杨钧正负手站在殿中，一身官袍更显得长身玉立，风姿卓绝。
“臣参见陛下。”杨钧依据行礼。说起来自从霍翊宸登基称帝以来，杨钧一直都是十分恪守规矩的，从来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少年情分而逾矩。
“说了多少遍了，私下里你我之间无须多礼。”霍翊宸伸手扶起杨钧，语气里尽是责怪的意味。
杨钧笑了笑没说话，尽管每次霍翊宸都这么说，但是杨钧依旧坚持作为臣子的本分。霍翊宸也是无可奈何他。
“陛下，臣有一事想跟陛下说一下。”杨钧拱手，决定把沈家小姐在街上遇险之事说给霍翊宸听。
“你坐下慢慢说。”霍翊宸走到案后坐下，示意杨钧也坐下。
孙福进来端了一次茶水，便默默退出去守在门口。
“陛下，之前沈家小姐在街上差点被一匹马踩在足下。幸亏臣当时路过，如若不是只怕沈家小姐非死即伤。”杨钧斟酌着怎么说出来才合适：“加上淑妃娘娘宫中麝香之事，臣不得不担心。”
“你觉得是孙家下手的？”霍翊宸一听也明白了，太明显了。如果沈小姐遇害，那沈杨两家婚事自然是作罢，沈杨两家的盟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事情太巧合了，只是如今苦于没有证据，臣只是怀疑。”杨钧现在也没空去查这些事。
“济怀，有一事你考虑下。不如把婚期定下来吧。你早日娶了沈家小姐，一切就顺理成章了。”霍翊宸作为一个皇上，婚嫁不由己，而且也觉得联姻是理所应当，从来不把爱情放在第一位。
“此事但凭陛下决断。”杨钧无力反抗赐婚，自然何时成婚依然要让霍翊宸决定。
“朕这几日就下旨。另外命你追查的东西要抓紧了。淑妃还有不足两月就要生产了，孙家必会在那之前动手。”霍翊宸心里细细盘算着时间。
“臣不敢懈怠。”霍翊宸任命杨钧为大理寺卿，就是为了去查孙玉良及其党羽的犯罪事实。
“陛下，淑妃娘娘在宫里还需要您多费心些。”杨钧担心妹妹躲不过接下来的明枪暗箭。
“放心吧，朕会在关雎宫加派人手，而且淑妃也是很聪明的。”霍翊宸想起上次的事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只是除了严加检查进入关雎宫的人和东西，别的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能保护她了。
“多谢陛下。”听到霍翊宸的保证，杨钧心里稍安。两人又仔细合计了许久。
两日后，圣旨到了宰相府！
杨钧和沈家小姐，十日后成婚。没想到霍翊宸把婚期定的如此着急。
“恭喜宰相大人了。”传旨的内官一脸喜气洋洋的。
“公公受累了，进屋喝一盏茶歇息片刻吧。”杨渊非常客气的请传的内官进屋。
“不了，宰相大人。杂家还要回宫复命，不能耽搁。”内官婉拒。
“那公公慢走。”杨渊不挽留，还是塞到内官手里一个荷包。
“黄德权，听到没。准备起来吧。时间有些仓促，但是也不能马虎。”送走宫里的人后，杨渊吩咐黄总管准备大婚事宜。
“钧儿，婚期已定。你也准备起来吧。府中没有女眷，也没人操持。只能我父子俩操心了。”杨渊看着儿子要成婚了，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父亲，皇上赐婚，婚事一切会有礼部的人来安排。”由于时间仓促，霍翊宸说让礼部去筹备。
“好，好。我去给你母亲念叨念叨。如今钧儿也要成家了。”作为老父亲的杨渊还是有些激动的，颤颤巍巍的往书房走去。
杨钧看着父亲逐渐弯下的脊背，此时才觉得成亲也挺好的。
“黄叔，你是府里老人了，懂得多。婚事就麻烦你了。”黄总管从小看着杨钧兄妹长大，自然也十分亲后。
“少爷，这是老奴的本分，一定会处理的体体面面的。”黄总管看着兄妹两个都成了家，心里十分欣慰，夫人在天有灵也该安心了。
………………
“爹，娘。我不想嫁给不认识的人。”宣旨的宫人一走，沈伶撅起嘴，就给沈大人撒娇。
“这是你赌气的时候吗？你不嫁就让你爹我带着全家上断头台吧。”沈业气急了女儿的不懂事。
从来没见过爹爹动过这么大气，沈伶吓得不敢吭声了。躲到沈夫人身后。
“老爷，你动这么大气做什么，气坏身体了多不值得。”沈夫人上前给沈业顺气。：“伶儿还小，说的也是赌气的话，当不得真。小孩子劝劝就好了。”
“皇上赐婚，由不得你不同意。你在不懂事，十日之后绑也把你绑上花轿。”沈业说完，一甩手走了。
“妹妹，此事关乎沈家上百口人命，不可任性。”沈钰拍着了拍妹妹的肩膀，转身跟上了沈业，
“伶儿，你父亲和我从小太过娇惯你。有些事可以任性，有些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听你哥哥说杨钧文韬武略，人品贵重，必不会亏待于你。”沈夫人拉着沈伶的人往后院走去，语重心长的开解着。
“娘，可我和他素未谋面。如何能做夫妻？”沈伶心里还是不愿意。
“伶儿，我和你爹爹成亲前也是素未谋面，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不也是恩爱相守一世，还有了你们两个好孩子。”沈夫人觉得自己遇见沈业还是很幸运的。
“娘……”沈伶还想说些什么争取一下，可天子威亚谁敢反驳，什么也不出来了。
“好了，马上要嫁人了，成为大姑娘了还撒娇。”沈夫人刮了刮沈伶的鼻子。
“娘，不论如何爹爹和哥哥说的对，我不能为了自己堵上家里人的性命。我嫁。”
“好孩子，别生你父亲的气。他心里是最疼你的，比疼你哥哥更甚。如今你要出阁了，他心里定是一万个舍不得。”沈夫人看着沈伶懂事的样子，心里有点酸酸的。
“娘，我没有生爹爹的气，是我不懂事。等会我去给爹爹赔礼道歉。”沈伶知道抗争不了，古时候女子的命运都是要依附于男子的。
“伶儿，成婚了要襄助丈夫，孝顺公婆，生儿育女，掌家立事，切不可再像在家中这般任性了。”沈夫人看着女儿，眼里含了泪，千娇百宠长大的孩子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