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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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
此刻的秦淮茹的状态，只能用“满足”这两个字来形容。
甚至可以说这是她吃得最满足的一顿饭了。
秦淮茹的家在整个秦家沟，条件都不是很好的那种。
所以秦淮茹的童年基本上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然后长大成年嫁到了城里，她就更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了。
即便家里面有什么好吃的，也得先考虑棒梗，考虑贾张氏。
考虑完他们这两个，也还是轮不到她。
因为贾张氏会说：“东旭平时上班累，就把这东西给东西吃吧！”
所以即便是残汁剩液，也没有她的份儿。
可是现在……
她能大口大口的吃肉，她能一口馒头一口肉的这样吃着。
还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加美妙的事情？
而一旁的周立业看着大快朵颐的秦淮茹，挑了挑嘴角，问道：“秦姐，怎么样，我做的菜还行吧？”
“还行，我觉得比傻柱做得还好吃。”秦淮茹顺口说道。
“你吃过傻柱做的饭？”
“吃……吃过呀……”秦淮茹眼神闪了闪，“傻柱不是在食堂工作么……你东旭哥经常把他的午饭带回来家啊，这……这不就是吃到傻柱做的饭了么。”
“哦……”
对于秦淮茹的解释，周立业可是一点儿都不相信。
虽然现在贾东旭还健在，但是她吸何雨柱血的苗头已经崭露头角了。
住进四合院半年左右，他起码看到过三次何雨柱给她拿饭盒。
不过她现在不想说，自己就不多问了。
可能是难得吃一顿饱饭的原因，吃饱了的秦淮茹开始说起了她这些年的不容易。
“立业啊，你刚刚说的那些姐听进去了，但是又能怎么样呢？那日子……是我自己选的。”
“你说我婆婆尖酸刻薄，这我不知道吗？可是我毕竟是儿媳妇，她再怎么尖酸刻薄，我还不是得受着？”
“为什么要受着？”周立业问道，“你就不能反击？硬气起来？”
“立业你想太简单了！我怎么反击啊？怎么硬气啊？你别忘了，我是一个农村人，即便我嫁到城里面去了，但我的户口依旧是农村户口，没有户口，就没有口粮，没有口粮，对家里就没有贡献，你说我怎么硬气得起来？”
“还东旭，你说他干了那么久还是实习工，他……”
秦淮茹可能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窗口。
借着这一顿饭的功夫，对着周立业是各种倒苦水。
周立业倒是不排斥她讲述这些东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听一个乐呵也挺好的。
终于。
在她这些苦水倒完之后，这顿饭也算是吃完了。
青椒肉丝吃得一点儿油水都不剩，馒头倒还剩下一个。
不过秦淮茹的肚子圆圆滚滚，显然是吃不下了。
两个人一起把碗筷收拾掉之后，便坐回了火炉边烤起火来。
她揉着她那圆圆滚滚的肚子感叹道：“好舒服啊，要是能天天这么吃，我当牛做马也愿意啊……” 。
“那得是多大的家务才能这么吃啊。”周立业轻轻笑道，“现在大家伙的日子都苦，就算是资本家里面，也不兴这么过日子吧？”
周立业嘴上这么说。
但其实他现在过的日子就算秦淮茹描述的这种。
如果让秦淮茹知道的话，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那就不知道了，资本家什么的离我们这种农民太远了。”秦淮茹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可能是因为吃饱了，再加上火炉一暖，秦淮茹的眼睛开始半眯半寐起来。
“秦姐，你困了吗？”
看着秦淮茹这个样子，周立业问道。
“是有一点儿。”
秦淮茹揉了揉眉心，“立业，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啊？”
“给肉的事情啊。”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下午在上山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么，如果你分的肉多，就给我拿一点儿啊。”
“啊？！”
周立业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秦姐，实在对不住啊！我……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啊……”
“忘了？立业牛什么意思啊？”看着周立业这个样子，秦淮茹开始着急了。
“就……我把本来要给你的肉……给做了吃了……”
“什么？”秦淮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你是说……咱们刚刚吃的那一碗肉，就是你今天分到的肉？”
“是啊，就是我分到的肉。”
“立业……立业你别逗姐啊……那两头野猪可都是你打的，怎么可能只给你分那么一点儿啊？”秦淮茹急得都快哭了。
“真的啊秦姐，这事儿我忽悠你干嘛呢？我没必要忽悠你啊。”
周立业双手一摊，摆出一脸的无辜。
“这……唉……”
秦淮茹的眼睛里挂上了泪光，“你早说啊，早知道这些肉是要给我的肉，我……我就不吃了……”
“秦姐你这说的啥话呢。”
周立业扑哧一笑，“难不成你还端着做好的肉回去啊？”
“我……”
秦淮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担心道：“现在可怎么办啊……我这没带回去粮食，我肯定会被我婆婆骂死的！”
“立业，你……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粮食什么的啊……能不能借一点儿给姐啊……”
“没有啊秦姐。”
周立业摇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么，我是一个有什么就会用什么，不知道节约的人，我这哪里给你找粮食啊……”
“也是……”
秦淮茹愁得眉头都挂上了皱纹，“算了算了，搞不到粮食就算了，被婆婆骂就被婆婆骂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骂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说着，她就起身往外面走。
不过在这个时候，周立业却拦住了她，问道：“秦姐你这是打算回去？”
秦淮茹被周立业的话问得有点儿懵，“我肯定回去啊，不回去干嘛？”
“我建议……你不要回去……”
“为什么？”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回婆家了么？你现在回去，不又得被你爸妈骂？”
“这……好像也是。”
秦淮茹皱起了眉头，“可是……可是我也不能住在这里啊……你一个大小伙子，我一个已婚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