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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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张馨知道，一定会惊叹于曹雪的心思缜密。
只是简单几个眼神就捕捉到了破绽。
“这东西怎么有点眼熟啊！”
曹雪不禁疑惑道。
原本没有这种感觉，可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木雕……？
木雕！
终于曹雪想起来了！
这个小猫木雕不就是何沐店里的吗！
但……也有可能是巧合。
毕竟这东西并不是独一无二，很多手艺人都能做。
“小李，你去一趟何沐的店里，买一个同样的小猫木雕回来。”
“好的，队长。”
一个木雕当然不能说明他就是凶手。
但或许可以侧面证明何沐与这件事并非毫无关联。
当然这一切还得比对之后才知道。
曹雪并不是揪着张馨何沐不放。
只是目前没有更有价值的线索。
所以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等到这边何沐微笑的送走刻意来买木雕的来人后。
他知道自己嫌疑指数又提高了。
终究是慢了一步。
人算不如天算。
本来他打算清理掉练习用的木雕小猫。
可哪知道曹雪会提前到来。
欣慰的是这些练习的木雕与最后的完成品有很大的差别。
并不能直接证明什么。
就算是最坏的打算，何沐都有所准备。
毕竟一个木雕能说明什么呢？
总不会有人以为李金铭是因为这个挂的吧？
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这样幼稚吧？
镇定自若的何沐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还真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就让我看看你们还有啥招数了。”
“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回到局里，曹雪拿着两个木雕小猫仔细比对着。
不管在雕工，细节处理，还是整体完成度上。
两者都天差地别，完全就是出自不同人之手。
一个青涩稚嫩，一个成熟老道。
又一条线索断了……。
或许他根本就和此案无关。
顶多就是和张馨有关系。
曹雪暂时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此案的确存在疑点，但也有可能是……巧合。
虽然概率很低。
虽然很不想承认。
虽然有那么多虽然。
可现在就是没有任何进展。
他们的调查接近停摆。
“小雪啊，不要太钻牛角尖了。”
“案件来龙去脉如果调查清楚了，再没有其他可能，就结案吧。”
“我们的精力和时间有限，不可能一直这样耗下去。”
张署的一番话让她释怀不少。
就在曹雪准备搁置的时候。
一个同事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张署，曹队，有新的发现！”
“我们在整理李金铭卧室的时候发现一个隐藏摄像头。”
“应该是李金铭私自安装的。”
“技术组已经将案发当日的视频整理出来了。”
张署和曹雪眼前一亮，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太好了！”
“快，拿到会议室。”
“召集大家开会研究。”
这个消息非常振奋人心。
这个针孔摄像头只有李金铭知道。
就是为了满足他一些病态的心理。
没想到成为了破案的关键。
技术组剔除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重点保留了案发时段的影像。
可随着视频开始播放，大家从期盼变成了疑惑再到失望。
画面中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李金铭的确如诊断那样好像是突发某种疾病，剧烈抽搐后不久就挂了。
这下是完全没有疑问了。
纯纯的意外。
视频不会作假。
“可以结案了。”
张署最后说道。
既是再多的疑问都到此为止。
“散会，大家各忙各的。”
“小雪，通知下张馨，给人家一个交代。”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曹雪。
她还在一遍遍重复播发着刚才的视频。
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暂停，播放。
不断循环，逐帧查看。
两个多小时过去后，曹雪双眼都有些酸胀。
真的是该结案了。
不是她一定揪着不放。
而是她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纰漏。
做事做人，都要有始有终。
就在她随意点下暂停的时候。
视频画面刚好定格在了一个奇特的角度。
正在收拾录像设备的曹雪本能的抬头一瞥。
整个人突然愣住！
随后她急忙靠近了屏幕前。
在这个画面中，床头柜上的木雕小猫发生了一点改变。
眼睛不禁有诡异的红光，似乎头还偏转了一下。
等她再次选择播放的时候，画面恢复正常。
木雕并没有任何改变。
“是我看错了？”
“还是拍摄角度的缘故？”
曹雪重新坐下来，从头开始播放。
这次她的视线完全锁定在木偶上。
开始一切都正常。
直到李金铭开始抽搐的时候，木雕小猫不仅眼中有一缕红光闪过。
而且还真的转了一下头！
诡异！
恐惧！
不解！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反复播放无数次以后。
曹雪终于确认自己没看错。
这么细微的变化，只能逐帧暂停播放才能察觉。
“但这……怎么可能！”
曹雪茫然若失，喃喃自语。
这不是搞笑吗？
说好的科学呢？
木雕杀人？
灵异事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会是李金铭死亡的真相吗？
可谁信呢？
证据呢？
线索呢？
无数个谜团让她毫无头绪。
事情的复杂性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要知道现实里可没有小说里传说的龙组。
更不存在什么怪异。
有的只是铁证如山，科学依据。
曹雪心乱如麻，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就知道你还没走。”
“怎么还不放手啊？”
“差不多行了，回去好好休息下。”
端着保温杯的张署推门而入。
看着发呆的曹雪，不由得关心道。
“张署……。”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有啥就说，这里又没外人。”
对于自己的得力爱将，张署还是非常有耐心的。
“或许我们一开始都错了。”
“什么错了？”
曹雪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将视频重新播放。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我希望是我错了。”
“张署你注意看这个画面……还有这里，然后……。”
“啪！”
心爱的保温杯从他手中滑落砸到了地上。
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裤脚。
张署猛的站了起来。
完全顾不了其他。
紧紧盯着屏幕，完全失去平日里的冷静。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
“录像封存，任何人不得查阅。”
“原件上缴，等待进一步命令。”
“在此之前不得有任何动作。”
说完便急切的离开了会议室。
曹雪意识到了事件的重要性。
但她还是低估了其影响。
这种特殊事件，不是他们一个小部门能决定的。
张署回到办公室立马拿起了专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