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生意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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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节过了，离农历的年底越来越近了，苏雪娇给我打电话问题我回不回家，我说过年肯定回。
她一笑，道：
“我也回去呢！要不我们一起？敢不敢？”
我一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呢？干脆咱们开车回，我们轮换着开，过路费和油费都算我的。”
苏雪娇就笑，说一言为定。
然后我又接到了宋果的电话，我道：
“宋果，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可能是时间真的能冲淡很多东西，现在我再去审视我和宋果的那段感情，我内心已经完全平静了，没有了以前那种苦大仇深的心态。
人生就是一个经历，过去的事情不管是好还是坏，都是阅历，反正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随风飘逝，何必还耿耿于怀呢？
宋果却显得有些吞吞吐吐，我说你别犹豫，什么话都可以说。
宋果便道：“陈彬哥，你知不知道你成了尚高的公敌了？尚高已经对你下了必杀令了，今天深圳公司还为此专门开了大会呢！”
我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道：
“周光华就狗急跳墙到这种程度了吗？竟然连必杀令都搞出来了？我是该荣幸还是该害怕？”
宋果道：
“不是光深圳公司的问题，而是整个尚高总部这一边也是这个态度！”
我道：“那我还是该感到荣幸，我这么一个小角色竟然得到了那么多大佬的关注，何其幸哉！”
宋果在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很显然，我现在变成了她完全不熟悉的样子，她所熟悉的我是那个在东莞工厂里面老实巴交，对她万分宠爱的小工程师。
而现在的我变得很冷酷，很骄傲，甚至是很悍勇霸道的商务精英，她怎么还能了解我？
我问她：
“对了，你还在猎头公司吗？”
宋果道：“我们的猎头公司本就是纵横旗下的，现在已经解算并入了尚高，现在我在尚高总部的人力资源部！”
我说很好，恭喜你，尚高背靠纵横集团，大树底下好乘凉，尚高总部的人力资源部逼格高，前途无量。
宋果道：
“陈彬哥，那你为什么不加入尚高呢？”
我道：“我想加入啊，但是别人不一定欢迎啊，我不都成为你们公敌了吗？必杀令都发了，我能加入吗？”
宋果沉默了好久，她道：
“我们丁总好像又专门找你谈过，说你还是拒绝了，不仅拒绝，还伤她的面子……”
我说宋果，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我他妈从东莞工厂混出来的一个草根打工仔，一个小小的商务经理，能得到人家丁大美女如此礼遇？你想多了！
“行了，谢谢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尚高公司这个必杀令我还真不怕，他们是给我脸上贴金，帮我抬高身价呢！”
我挂了宋果的电话，心情竟然有点好，看来我把尚高公司恶心得厉害，连“必杀令”都搞出来了，这该是多么歇斯底里才能整出这种套路啊。
我想自己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只有对手歇斯底里，我们深圳公司反而就更从容的发展空间。
……
因为行业网站这个事情，我跟百盛鞋业的老黄的关系走得非常近了。
这让我想到了马从静的话，马从静曾经教我，说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就是所谓先交朋友，再谈生意。马从静讲没有生意就没有朋友。
我和老黄以前称兄道弟，关系看上去很不错，其实那种关系很脆弱，很表面化。完全就是酒桌上称兄道弟，一旦散了基本就不联系。
我和老黄之间的接触，中间必须有个谢明君，这就说明我们根本就还算不上朋友，更不能说是兄弟了！
但是这个行业网站的单一签，我从老黄那边拿了十二万块钱，业务关键建立了，老黄闲着没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虽然说我不可能天天陪他花天酒地，但是我们的关系紧密程度和以前不能同日而语了。
以前老黄跟我表现出的是他作为大哥的高风亮节，好像他搞的这么多品牌，这么多厂全不是为自己搞的，都是为了兄弟们能过日子，能吃饭。
现在我们一搞行业网站，他对每个品牌上心得很，这是一个高风亮节，为兄弟工作的态度？
所以说人类的虚伪可能是天性，很多功利心，权力欲望很强的人，一开口总是称自己就是闲云野鹤，或者说装出一副闲云野鹤的姿态。
而有些穷逼的人，总是喜欢买个按揭车装大佬，装大款。
老黄现在反正是这样，他对这个行业网站上心的程度应该是超过他包养的任何一个二奶了。
我如果有一丁点时间，他都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想让我去布吉。
只要我答应去布吉，他不管在东莞还是在惠州，他总会第一时间答应回深圳，到了布吉他就安排！
他是个人精，看到了机会，我给他讲了很多行业网站运营的东西，他听得很仔细，不仅自己听，还把他手底下几个心腹安排过来学习。
他跟我讲：
“陈老弟，我们做鞋的人最大的短板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说老哥您说，我洗耳恭听！
他说：
“老弟，我们最大的短板就是没有文化，在知识上面跟不上现在这个时代！”
我说如果真是这样，黄老哥，现在就是个机会，你这个中国皮鞋网建起来之后，先发制人，同行肯定反应不过来，等你把品牌实现了网络化管理之后，其他人还拿什么跟你竞争？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跟您竞争了嘛，对不对？
老黄听了之后很高兴，非得要约我去广州逛一逛。
“陈老弟，你我虽然年龄差距有二十多岁，但是脾性相投！关键是我觉得你老弟是个人才，广州那边我有个小圈子，我拉你过去，对你没有坏处！”
就这样，我跟着老黄到了广州，当天他就组局，当然鱼缸游戏没有， 因为这个局看上去比较高端。
大致吃饭的时候，每个人桌上的盘子频繁的更换，一个海参就是一个盘子，我才意识到，这真是个有点高端的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