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酸雨下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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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心中对邱秋感激不已,他抬头看着韩杰与小高,颤着嗓音开口,“麻烦替我和兄弟们向邱秋,萧晗道声谢!”
“会的!韩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走了,你和战士们保重!”
“嗯!保重!”冷天点头,微红着眼看着二人驾车离去,直到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才小心翼翼的把灵泉水护在衣服里,趁着他人不备,拎回了自己宿舍藏好。
之后,他借着布置任务的机会,分批把受到酸雨侵害的兄弟叫进房中,让他们饮下灵泉水。
战士们彼此很有默契,对灵泉水一事闭口不谈,他们只要记住,这是秋晗基地给大伙儿治伤用的就够了。
其他的,说多错多,还会给邱秋和萧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不会多言。
实验基地有了韩杰和小高送来的变异蓝草,水源净化有望,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考虑到生态环境越来越恶劣,管理层决定把其中50株蓝草培育在室内,以防遇到突发事件被毁。
而剩下的,则是分种在了户外各处水源,至于秋晗基地送的那些种子,已经被王学霖细分出来,拿出一部分种在了室内。
酸雨三月之后,秋晗基地送的蓝草迅速繁殖,只短短一个多月,300株蓝草就已经发展到1200多株,生长速度达到4倍之多,这一现象,让基地上下为之震惊。
王学霖与张教授突然想起,当初在安全区邱秋把稀释的蓝草汁液,当作营养液给所有农作物施肥,从而使得粮食作物大大增产,非常有用。
两人便想着,这东西对酸雨污染过的土壤或许有用,大伙儿听了他们的想法也觉得可行。
为此,冷天当机立断,带着战士们采摘了不少蓝草回来,让研究院加工成汁液,随后稀释成一定比例,以实验田为例,均匀喷洒在土壤之中。
一周之后,果然初现成效,大家观察到实验田里,已经稀稀拉拉长出不少嫩芽,看着绿油油的,格外喜人。
为了保险起见,众人又喷洒了一次蓝草汁液,等到土壤里发出密密麻麻的杂草藤蔓,检测土壤的报告出来,确定了里面的酸雨成分被彻底净化掉后,大家这才开始翻地播种。
至于之前开垦的那些荒地,基地里目前还没有那么多蓝草提炼汁液,大伙儿便先放在一旁暂时没管,只待日后蓝草发出更多植株,他们再来处理。
实验基地有了秋晗基地的帮助,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而刘宁也带着剩下的兄弟们离开了当初居住的营地,前往边境线靠近,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寻到了秋晗基地。
刘宁红眼看着众人,颤着嗓音向大伙儿打起招呼,“邱队长,萧队长!陈队长,大家好呀!”
“刘宁,兄弟们,好久不见啊!”
韩杰,小高,陈刚,庄琪等人难受的看着局促不安,满身是伤的刘宁,又看向后面那十来个担架上躺着的昔日兄弟,纷纷眼抽泣着上前把人一一抱住。
“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过去了!”刘宁伸手胡乱抹了把眼泪,随即退开韩杰怀抱,他看着邱秋和萧晗,扯着嘴角,“邱队长,萧队长,我们……”
“以后别走了!”邱秋打断他的话,眼眶红红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又看向他,生气又心疼地骂着,“是不是傻?当初离开了怎么不过来找大家!还把,把自己伤成这样……”
邱秋上前几步,看着他脸上的伤,又看向其他满身是伤的队员,自言自语道,“得好好养养,回头我去找找办法,看看能不能治,咱都还要娶媳妇儿呢?”
萧晗知道他难受,上前伸手揽着他的肩头轻声安慰,“咱们一定能找到办法把大伙儿治好的!你别这样,不然兄弟们压力大。”
“嗯!”
邱秋重重点头,随即深吸了口气,笑着看向刘宁,“都回家吧!一会儿我和晗哥,还有你们陈队长,韩队长去给大伙儿做饭,今天咱们好好吃一顿,睡个好觉,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刘宁一行人因为他那句“回家”,纷纷哭了出来,他们知道,邱秋这是把兄弟们当家人,一个个激动地连连道谢,“谢,谢谢邱队长!”
邱秋笑着摆手,“不说这些见外话,快进来!”
秋晗战队的人纷纷上前帮忙,开车,搬东西,抬伤员。
基地门口顿时又热闹起来,大伙儿热情领着刘宁一行人往秋晗山脚去。
目前只有那里有空房,邱秋就让他们暂时安顿在那儿。
莫老爹,陈彦冰,林惊蛰他们这些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赶来,在看到刘宁他们时,心中百感交集,但大伙儿都很有默契,只是帮着打扫屋子,搬运行李,并未过多询问他们的遭遇。
刘宁这些曾经的安保队员,与秋晗战队的关系一直亲密,邱秋自是不会委屈他们。
当晚杀鸡宰羊的弄了个坝坝宴,随后把基地所有人都招来,在山脚一起吃了顿丰富的晚餐。
刘宁他们已经好些年未吃过这些东西,都快忘了肉香味儿是什么样的,一时有些窘迫,众人怎会看不出来,纷纷热情地给他们夹菜盛汤,就怕他们不好意思。
渐渐的,刘宁一行人也放开了,知道大家都在帮着他们融入这个大家庭,便也不再拘谨起来。
在他们住进基地的三天后,邱秋就带着兄弟们在山脚加盖楼房,刘宁在知道那是给他和兄弟住后,心中感动的同时又觉得难过。
他带着一干兄弟匆匆赶到工地,就见大伙儿早已经忙开,地基都打了一片,刘宁只觉眼热,他想起了死去的张奎,李鹏那些兄弟。
如果此刻他们还在,是不是会开心的和大伙儿抱在一起欢呼雀跃。
可惜,没有如果……
刘宁有些绷不住了,他崩溃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头,却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其他兄弟也纷纷红了眼眶,跟着失声痛哭。
邱秋一行人远远站着,听着他们那泣不成声的自我责怪,总算了解了这两年多,他们发生了些什么事。
大伙儿心中感叹,难怪原本一个个那么开朗阳光的大小伙儿,全都变得沉默寡言,终日不见笑脸,换做是他们自己,只怕会比这些弟兄还要崩溃。
那日哭了一场过后,刘宁和兄弟们心里那些负面情绪通通消散,看着似乎是想开了,现在,每天都跟着基地其他人上山下地,干活十分积极。
尤其是邱秋用灵泉水把那些伤重的兄弟们治好后,大伙儿现在能走能跑了,看着都乐呵呵的,邱秋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酸雨的危害虽大,给大伙造成不可磨灭的伤痛,但起码,现在情况已经有了转好的现象不是吗?
只是,人类的身心容易愈合,可生态环境的破坏却不是那么好恢复的。
秋晗基地和实验基地被污染的水源和土地,因着邱秋空间的蓝草得到改善,但在未知的各个地方,人类的饮水问题不仅未得到解决,他们的生存空间也变得越来越小。
酸雨半年多后,被污染的土壤之中,除了生长出紫藤这样的变异物种,还长出了许多颜色鲜艳,奇形怪状的植株。
比如有红紫绿三种颜色的根茎类植物,带着辣味儿的蓝色野果等等。
沿海地区的一个幸存者基地,大伙儿又饿又渴,看到这些东西都馋的不行。
李雪竹看着眼前的一从辣椒味儿蓝果,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很快消失不见,她叹着气道,“这也没多少,就留着给男人吃吧!朱哥他们平日要保护女人孩子,还要干活,可不能亏了他们!”
“雪竹!你真的太体贴了!”
朱哥伸手摘了几个果子递给她,“你拿着回去和几个小姐妹分了,别让其他人看到!”
“谢谢朱哥!”李雪竹伸手接过果子,小指无意在他手上勾了一下,朱哥只觉被碰到的地方烫得发慌,看着女神的眼神也变得热辣暗沉,忍不住伸手拉了她一把。
李雪竹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转头跑开了。
“哼!早晚把你吃了!”
朱哥一脸坏笑看着跑远的倩影,随后也顾不上那些果子是不是有毒,便与其他人纷纷采来食用。
反正,这年头做饱死鬼也比被活活饿死,渴死强。
却不想,这果子味道虽让人难以下咽,但水分充足,而且十分饱腹,关键吃下去后许久,所有人也未见任何中毒现象。
大伙儿欣喜不已,觉得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便纷纷相约着到各处山林采摘此类果实,可就在他们食用这些果子不到七天,便有人出现了腹痛情况。
其中情况最严重的便是朱哥,他因着身手不错,大伙儿都巴结着他,所以这些果子也吃的最多,不想,这到成了他的催命符。
在他承受不住极致的疼痛而死亡后,众人发现,他的背脊都已经发黑,并有破溃的趋势。
李雪竹忽悠着她的一个仰慕者把朱哥胸腹剥开后发现,他的脏器已经全部发黑腐烂,大伙儿这才恍然大悟,那些变异植物不是没有剧毒,只是需要发作过程。
这一发现让大伙儿再次陷入绝望,可他们在末世中艰苦挣扎了整整6年,怎会甘心等死,于是,李雪竹提出了迁徙。
“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寻找生机,如果遇到好人,我相信,他们会帮助我们的,毕竟,大家都是c国人嘛!”
“雪竹说得有理!”
方天昊看着李雪竹,眼含爱慕,“再待在这儿,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但去别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干净水源和吃食。”
“我赞同雪竹和天昊大哥的说法。”
袁露露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只要能活着,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雪竹见其如此,急忙轻推她一把,袁露露反应过来,连忙勾唇与其他人调笑,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开。
见大伙儿对她没有异议,她才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李雪竹提醒了她,不然刚刚要是她情绪太过外露,怕是会影响别人对她们的印象。
毕竟,在这些人眼中,她们几个就是人美心善的女菩萨。
迁徙一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此基地的人三日后,便踏上了迁徙的路。
而与他们相邻的一个不到500公里的大型基地,里面不少幸存者,也因误食变异彩色根茎植物而身亡。
只是,此种根茎植物虽然无毒,吃下去也十分饱腹,但却难以消化,不能被人体消化吸收,吃了以后腹胀不说,更是难以大便。
而且此物进入人体后,会粘粘在肠胃里,形成梗阻,最后让人送命。
这东西,特质如古时候那些饥民食用的观音土一般,不,应该说是比那东西还恐怖,所以,到最后,因为食用彩色根茎而腹胀身亡的人多不胜数。
最后导致此基地的人也做出迁移的决定,但这些幸存者却不似李雪竹这些人遮遮掩掩,他们目的明确,就只想找到一个有干净水源,能够种植农作物的地方住下。
那处无人最好,要是有人,那就通通杀光,这样还能得顿荤腥,为了活命,他们已经没有是非对错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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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六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下了起来,邱秋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一颗心再次高高提起,要知道,红色的雪,只有在小说里才能看到,可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萧晗已经去通知了基地各个营地,让他们看好自己的人,谁都不能外出,如有非去不可的原因,也必须穿戴好防护服。
毕竟,这红色的雪,一旦沾上身,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情况?
大伙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都非常配合,萧晗通知之后,便把孩子和养的牲口都关在屋里,窗户只留一个细缝透气,不敢开太大。
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有雪花飘进屋子,沾到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