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泡沫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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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气渐渐已经很热了，完全可以用炎热来形容。这炎热的天气给狂热的人群又浇了一桶热油。瓷器店铺这边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和瓷器店铺那挥汗如雨七嘴八舌的排队人群相比，醉香楼二楼的包厢里就清净多了。
张小瑜和一帮老流氓坐那喝酒。张小瑜请客，正在一个一个的敬酒赔罪呢。谁让自己刚刚嘴贱的挡了人家财路了呢。
马周，孙伏伽，房玄龄他们文臣还好。人家本来就没什么家业，影响力也不太大，钱财多了也没什么。李绩，李靖，李孝恭，秦叔宝，张亮就后怕的不行。本来就手握兵权，还有家兵。这再有那么多钱财，那还了得，李老二就是再讲义气也担心啊。
程咬金和尉迟恭这俩老货还没明白过来，还在那生气呢。
“你们两个也别不服气，这次你们还真得谢谢人家小瑜。不是他提醒，你们的小命可能都要没了。”
房玄龄看他们俩还在那生气，张小瑜敬他们酒也不喝，就说着。
“老房，你也别吓唬我们，这道理我们也懂。可是我们才多点家业啊，大头还不是都被陛下拿去了。我们和世家比那还是差远了。”
程咬金生气的说着。
“我看你个老匹夫平时也挺聪明的啊，现在怎么跟大笨蛋似的。你们钱财是没有世家的多。可是你们也有世家没有的东西啊。”
房玄龄说到这就装逼的停下来喝酒了。
“我们有什么是世家没有的？”
尉迟恭忍不住的问着。
“兵权。”
听到房玄龄这话，程咬金和尉迟恭都愣住了。顿时就觉得不好了。都是带兵的人，这兵权有多重要没人比自己更清楚。有了兵权，又有钱，那接下来想干嘛啊？想到这，这俩货头上的汗瞬间就流下来了，再也没有刚才那股怒气了。
“我们文臣有点钱财没什么，你们不行。这钱财送给陛下了，我们都没生气，你们气什么啊。”
房玄龄看他们那样又继续说道。
“你们啊，还是太大意了。我们天天说别人见钱眼开。现在看看，我们这帮老家伙也是见钱眼开啊。都还不如小瑜一个孩子想的周全。这次我们都得谢谢人家小瑜。”
李靖开口说道。
“尤其是你程老魔。下手多重啊，别再把小瑜给打坏了。”
秦叔宝板着脸说着。
“那怕啥的，我让我闺女给他多生几个儿子就行了，也算是补偿他了。”
程咬金大咧咧的说着。老丈人打女婿怎么了，在他看来这女婿跟儿子一样随便打，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听到程咬金这么说，尉迟恭就不好了。刚刚自己也摩拳擦掌的想动手来着。幸好忍住了啊，不然自己上哪给他生老婆啊，也不赶趟啊。再说了，就自己这挫样，生的闺女人家也不一定能看得上。就算万一自己生的闺女太漂亮，他看上了。那就更麻烦了，就自己的逼样，能生那么漂亮的闺女吗，铁定被绿了啊。
“我们这次损失太大，你小子要负责。以后我们来醉香楼喝酒要全免费。”
尉迟恭虽然心里知道张小瑜是好意，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本着小便宜也是便宜，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的心思说着。
张小瑜哪里会在乎这个，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付过钱一样。这帮老流氓平时没少来醉香楼吃喝，从来就没付过钱。不是忘记带了，就是钱包丢了。张小瑜都不屑的说他们。
“你们也都把自己存的瓷器赶紧拿到黑市上给处理掉。再晚就来不及了。”
听到张小瑜这么说，一帮老家伙也都认真的听着，都准备第二天赶紧处理自己的存货，这帮人可是都屯了不少瓷器。都是老狐狸，谁还没有自己的小九九啊。
道理大家也都明白了，顿时都对张小瑜感激涕零了。又是一通的敬酒，直接把张小瑜给喝趴下了。
第二天，太阳老高了，张小瑜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草草的喝了点粥，张小瑜又到瓷器店铺那，此时排队的人还是兴高采烈的。
张小瑜看着他们，不住的摇头。现在这时候了，还没看清事情的真相，真是韭菜啊，不割你们割谁啊！过几天，你们连哭的眼泪都没有。
“东家，那两处店铺已经关门了。”
看张小瑜进到店铺，周涯就过来说着。
“关吧，过几天这长安城所有收购瓷器的店铺都会关门的。”
听到张小瑜这没头脑的话，周涯甚至怀疑张小瑜是不是还没醒酒。
“你们不会也私底下购买瓷器了吧？”
张小瑜看周涯和钱浩懵逼的看着自己，就问着。
“东家，我们的家人都来了，这也是想着多赚点啊。你是不知道这长安城里的物价有多贵。长安居不易啊，我们就是想赚点小钱让老婆孩子过的好点。”
周涯不好意思的说着。
“东家，你放心，我们都是花钱买的，绝对没有贪腐一个瓷器。”
钱浩赶紧补充着。
“你们赶紧去把手里的瓷器拿到黑市上给卖了。”
“东家，这是为何啊？现在正涨着呢，今天可能会涨到两千一百贯，我们想着过几天再卖的。”
周涯不高兴的说着。
“你们赚点钱也不容易，我是不想看你们血本无归。你们有没有见过我做亏本生意啊。我难道还会害你们吗？我为什么要把那两处瓷器店铺关掉？难道我就不想赚钱吗？话我是说到位了，卖不卖，你们自己决定。”
张小瑜说完就急忙出去。连周涯和钱浩都知道囤积瓷器，程处默他们就更别说了。这特么的得赶紧的啊，别把自己人也套进去了。别人可以不管，自己人可不能不管，这以后还要见面的不是。
看张小瑜这么说，周涯和钱浩赶紧出去卖瓷器。
“老张，你现在可是忙人啊，怎么有空约我们喝酒啊？”
醉香楼二楼包厢里，张小瑜和程处默他们坐在一起喝酒，程处默说着。
“你们老实的说，有没有私底下囤积瓷器。”
看张小瑜这么问，几个小子脸色就不好了。
“老张，这钱别人能赚，我们也能赚啊。你总不会眼红了吧。我们都是花钱买的，没有去瓷器店铺的库房里抢。这规矩我们懂。”
房遗爱一本正经的说着。
“没错，老张，我们把在长安城外卖瓷器的钱全拿来囤积瓷器了。可不少，这次发财了。”
听到程处默这么说，张小瑜就明白了。怪不得这几天都看不到这几个货。原来也都在忙着瓷器呢。长安城外他们可是卖了不少钱，这都囤积瓷器了，不用说，肯定是以两百贯的价格从瓷器店铺的库房里买的，现在黑市已经两千贯一个了，这妥妥的涨十倍啊。
“你们赶紧去把瓷器处理掉，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小瑜着急的吩咐着。
“老张你这是干嘛啊，怎么就见不得我们发财呢。是不是嫉妒我们啊。”
尉迟宝林笑着说到。这小子从小到大也没办过几件正经事，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反面教材。都是教育自己孩子用的。
要是有孩子不听话，他们的父母就会说：“你看你那样，以后别再跟尉迟老黑家那大小子一样，你要是那样式的，还让我和你老娘怎么活啊。”
听听这话，多伤人啊，侮辱性极强。为这事，尉迟恭没少跟别人干仗。可还是架不住别人说，慢慢的也就随他去了。真丢不起这人，装作没听到吧。
尉迟宝林这小子现在好不容易做瓷器的生意赚钱了，天天得瑟的不行。俨然把自己当成商场大亨了。天天招摇过市的，恨不得每天都到以前经常说自己坏话的那几家去得瑟一趟。现在张小瑜让他把自己引以为傲打个翻身仗的瓷器给处理掉，这不是要他命吗。
“我嫉妒你们什么啊。兄弟话已经说到了，卖不卖随你们的便。”
张小瑜生气的说着。
“那也不急这一会啊，来先喝酒，喝完酒再去也不迟。”
程处默打趣着。
“还喝个锤子，再晚就砸手里了。”
张小瑜说着就把酒桌给掀了。
“老张，不至于啊，我们这就去处理瓷器。”
不发点火，几个小子还以为张小瑜是开玩笑的呢。
几个小子看张小瑜这么生气，就都跑回去处理瓷器。
张小瑜又马不停蹄的去一个一个的通知。长安令吴全，大锤老丈人胡老爹，太子的东宫，孔颖达，丐帮…………
合着这帮人都特么没闲着啊，先听张小瑜问他们有没有囤积瓷器，都扭捏着说只屯了几件。听到张小瑜要他们处理掉瓷器，都看傻子一样的看张小瑜。最后张小瑜把厉害关系一说，都吩咐人赶着马车去黑市卖瓷器。尤其是自己的大舅哥，太子殿下李承乾，足足拉了几马车。
张小瑜一通下来，忙的团团转。身子骨都要散架了。真不容易啊。
上午，瓷器黑市的价格本来都已经涨到两千一百贯一个了。下午随着张小瑜的游说，市场上突然多出了很多瓷器。价格又重新回到了两千贯一个。吴全那小子动作慢了点，最后把长安城收购瓷器的店铺跑了个遍，才把自己那几十个瓷器以两千贯的价格给处理掉。
晚上，程处默他们又约张小瑜到醉香楼喝酒。看他们那表情，张小瑜就知道他们已经把瓷器处理掉了。
“老张，今天怎么回事啊。下午我看市面上出卖瓷器的明显多了起来，这肯定是你的功劳吧。”
程处默笑着问道。
“没错，上午还没人卖瓷器呢，都藏在家里存着。价格都涨到两千一百贯了。这下午随着卖的人多，价格又下去了。”
秦怀道补充着说道。
“你们想想看，平时有瓷器出来，黑市上那些收购瓷器的店铺，哪个店铺不是抢着要。这一下午才多点瓷器啊，怎么就降了一百贯了呢？”
张小瑜喝了一口酒问着。
“对啊，平时到处都是吆喝着收瓷器的，今天就不对了。我们跑了两家才把瓷器都卖掉。”
房遗爱接着说道。
“市场饱和了啊。收购瓷器的店铺没钱了啊。这几天他们收购瓷器的钱都是用土地抵押给我的当铺换的钱。昨天当铺一共才收了一万多亩土地。你们说说看，他们还能有多少钱来收购瓷器。”
张小瑜漫不经心的问着。
“老张，你的意思是，这瓷器要降价？”
尉迟宝林震惊的问着。
“那是肯定的，而且很快，很可能明天就会降价。你们知道现在景德镇一天有多少瓷器出来吗？那是天文数字，说出来吓死你们。那边好几座大山坡的泥土都能烧制瓷器。你们觉得他们能有钱一直买吗。他们还想把瓷器买断货？！做梦呢！”
听到张小瑜这话，几个小子那是后怕的不行。还好都处理掉了。都发大财了。
“我们要是慢慢的卖，肯定能卖两千一百贯一个的”
听到房遗爱这么说，几个小子都附和着。
“我记得有一个牛逼的人物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赚最后一个铜板。”
张小瑜看他们还不服气就说着。
听到张小瑜这么说，程处默他们就坐不住了：
“这特么的谁啊。怎么这么能装逼啊。”
“就是，这特么的也太能装了。要是让我见到这货，肯定大嘴巴抽他了。”
“把他的后槽牙都给抽出来。”
张小瑜看他们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就想笑。
程处默他们又一个劲的灌张小瑜喝酒。昨天刚被他们老头子给灌趴下，这又要被他们给灌趴下。自己可是帮了他们大忙了，这特么的是恩将仇报啊。自己找谁说理去啊。
第二天，张小瑜还在睡觉。周涯和钱浩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东家，别睡了，出事了。”
俩人到了南国公府，也不管张小瑜醒没醒就冲进来喊着。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小瑜醉眼朦胧的问着，这还没醒酒呢。
“瓷器降价了，长安城全乱套了”
周涯赶忙说着。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张小瑜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着。
“起初是一个城外的人，排了三天的队，终于买到了一个瓷器。兴冲冲的跑到黑市上去卖。谁知问了一圈，也没人愿意收。有几家倒是愿意收，只是没有现钱，要欠帐。这人哪里会干啊。就跑来瓷器店铺这要退货。本来排队购买瓷器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就炸锅了。都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最后都跑来要退货。瓷器店铺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幸好有朱将军带军队在维持秩序，不然肯定要出事的。”
钱浩急切的说着。
“你们现在知道，昨天我为啥要让你们赶紧把瓷器处理掉了吧。如果你们昨天没有听我的，今天你们连哭的眼泪都没有。”
听到张小瑜这话，周涯和钱浩点头如捣蒜般的感谢着，那马屁拍的贼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