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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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拉叶星球，是叛变星球之一，是纯粹的农业生产星球，但是在叛乱后，出于对自身战斗力发展的诉求，人们在它的卫星上建立了采矿和铸造中心。
一个农业星球是很重要的，他生产的食物可以供给周边的几乎一个星区的粮食补给，这一颗星球的叛变早年带动了不少周围星球跟着动摇。
但是有趣的是本来另一个在帝国稍微内陆点的地方的农业星球被刚刚建立起来，于是帝国大手一划，把没叛变的星球的补给都划到了那颗新农业星球下。
在帝国这些年的“努力”下，长期无人管的老农业星球欧拉叶自行联系了周围的叛乱星球，展开了“贸易”。
但是所谓的农业星球，其实和星球本身的生态没有关系，事实上，当一颗星球被选中成为农业星球后，上面所有的生态都会被随后的致命病毒吞噬，然后是推平整个陆地，（海洋世界除外），建立陆基的天气控制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到处都是农作物，巨大的多层农产品加工厂会被建立起来。
一层又一层大型机械造物构成的农产品生产中心同样需要不少人来运作。
和往常一样，在每隔60年，最后一轮农作物被制作成淀粉块后，一整个生产加工层都要进行机械维修，在维修结束后，负责此处的官员会和众多劳工们一起，进行对农产品丰收的祭祀。
7777名凡人跪拜在地上，祭坛的最上方，则摆着一粒上一个轮回中收集而来的最好的基因麦子和一株完整的且为最后收起的基因麦子。
但是这次出现了一个谁也没有发觉的意外，一片已经腐败的叶子晃晃悠悠的被风吹到了祭祀台上。
一丝微小的亚空间裂隙被打开，一只小小的，圆滚滚的灰绿色生物十分费劲地从裂隙中爬了出来，这个动作不知道带动了什么，有奇怪的汁液从这个生物上滴露，随后这个亚空间裂隙就关闭了。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异常，大家照常开工，就是偶尔会有个员工打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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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艘有着60个新兵改造位的黎明之光战斗驳船由大药剂师和技术军士指挥前往征兵地。
自己和12名阿斯塔特则乘坐另一艘战斗驳船前往叛变的铸造世界。
信帝国真理嘛，有得谈，据说基里曼刚刚醒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把周围的国教人员打成肉饼，高呼你们玷污了我们的神圣未来。
这两个铸造世界仅仅是叛乱而已，也算不上什么严格意义上的黑暗机械教。
坏了，这话不太忠诚。
战斗驳船行进在亚空间中，12位阿斯塔特住着各自的小单间，绎枫不禁感叹，可不能让你们受我当年受的苦了。
可惜啊，自家战团补给不太足啊（太不足了），全团就一百来把动力剑和几十把链锯剑，爆弹枪也只有一百来把，动力甲更不足，只有98副，终结者只有10副，连装备这些人都不够。
还得想办法从铸造世界忽悠一点来。
技术军士已经解析了最小的一块Stc模板的碎片，里面记载了一种半的科技，一种是指完整的小型能量核心，可能是作为坦克的动力组使用的，另外半个是一种超密度合金的锻造方法。
既然这一块碎片内的技术我们已经获取了，那么不就可以坑机油佬了吗？技术军士安诺斯表示同意，给出了一个大致的价格，这一小块碎片大概换个20艘巡洋舰吧，因为确实这个碎片实在是小了一点。
谁说我啥也不是的，我给你们换点好东西回来。
目标地点说是说两个叛变的铸造世界，其实他们在同一个星系中。
马夫列克两个铸造星球，马夫列克星系有着足足13颗星球，与其说是马夫列克铸造星球，不如说是马夫列克铸造星系。
最外围的第十三、第十二和第十一星球作为星系防御基地外，最里面的第一号星球作为熔岩星球是强大的锻造中心，第二和第八星球是采矿中心，第三颗星球没什么用，就建立了一个护教军的改造中心，第四和第五星球都可以算是宜居星球，是身居高位的机械教成员的“福利”性质星球。第六和第九颗星球是气态行星，上面有大量的可用气体，是重要的另类能源中心，第七和第十星球是真正的铸造中心，无论是外环带上的超大型一体化造船厂和太空站，还是星球上的铸造中心。
这个超豪华的配置让它在这黑暗森林般的宇宙中存活下来，三个星球的防御地带让所有来这里的舰队乖乖按规矩办事。
当然，今天来了几个不怎么守规矩的客人。
战斗驳船从曼德维尔点跃迁而出，整个星系进入了全部战备状态，大量的防御炮和星际炮台被调动起来，无数舰船从星系各处向这边集结。
一大堆的二进制问候发送过来，绎枫就让战舰静静的漂浮在那里，根本没理这些噪音。
一直到机械主教的出现，发送而来的通讯终于是正常的古高哥特语言了。
“你们为何而来？”
绎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发出了会面邀请，署名是赤色洪流战团长。
无论对方如何瞄准，如何运转行星大炮，绎枫就是不理他们。
笑话，我一个阿斯塔特战团长，没过来揍你们叛军，就已经是给你们脸了，喊个会谈你还敢不来人？
绎枫甚至考虑要不要用轰击炮给他们来一下。
对面就比较慌了，机械大主教和各个神甫正在激烈讨论中。
“大主教，经过我的计算，我认为这是个陷阱的概率是34%，但对面会提出我们无法接受的要求的概率是98%，从古至今阿斯塔特向敌对势力发出会面邀请的无一例外都是要求投降和付出其他不可接受的代价。”
“大主教，我认为这次不一样，以往任何敌对势力前来都从未有过这种姿态，他们明明拥有一艘战斗驳船可以直接进攻我们，虽然我们大概率会将他们摧毁，但是他们却完全没有战斗意愿表露。”
“肯里恩贤者，你在说笑吗？你说阿斯塔特没有战斗意愿？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简直哔~哔~”
大主教也脑壳疼啊，虽说自己的分析结果一直是凶多吉少，但是还是想见见他们，看看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
机械大主教同意会谈，要求更改会谈地点。
绎枫，拒绝，就在这里谈。
对面长久没有回应。
命令战斗驳船，以曼德维尔点为最近距离，对整个星系展开侦查机动。
这是绿色圣堂的侦察机以往常用的机动飞行方式，但是现在却是巨大的战斗驳船做出了如此操作，颇有一种耀武扬威的感觉。
“战团长，来自对方机械大主教的回答，他们同意会谈。”
真的是费劲，早这样不就好了。尽管绎枫这里只有几位战士，但是作出了船上有成百上千阿斯塔特的架势。
一艘小型飞船进入了战斗驳船的机库，机械主教安德尼尔和他的几位机仆登陆到了这艘严正警戒号上。
在四位阿斯塔特的引导下，来到了本船最大的会议厅中。
绎枫身穿铁骑型终结者战甲，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
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机械大主教，和大多数机械教人员一样，这位大主教已经几乎将全身改造成机械，即使是面部也完全机械化，不知道那些许的皮肤是不是仿造的。宽大的红色长袍内隐藏着无数机械造物，宽大的身体看上去简直像机械化的泰伦虫族。
无数条机械臂在机械大主教背后游曳，不规则的黑色金属箱子隐藏在大主教身后，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请坐大主教，我是赤色洪流的战团长绎枫，你叫什么名字。”
“鄙人弗罗埃斯。”
“很明显我们战团前来没有恶意，我们想要和贵世界协商一些事务。”
“请您明确说明。”
“我不建议你一直使用这种方式说话，容易招来混沌中某位的窥视。”
机械主教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转换语言模式。
“那么现在如何呢，绎枫战团长。”欸，舒服多了。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我们会谈的基础我先说明，我也相信帝国真理。”
大主教的机械眼审视着绎枫，轰隆隆的机械运转说明他十分震惊，也在加速计算绎枫这句话的真假和意义。
很显然他没有获得答案。
“真是令人惊讶，绎枫战团长，您知道您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和那帮像神棍一样的机油佬不是一类人。”
在远古的典籍中，人类曾经经历过黄金时代，据古书记载，“金人”（疑似人类）制造了石人来帮助自己，石人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制造了铁人（疑似智能AI），在铁人的力量逐渐强大，思想逐渐充实后，它们认为人类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发动了铁人叛乱，石人与其作战失败，几乎灭绝，人类倾尽全力击败了铁人，但是人类的黄金时代也不可避免的衰落下去。
失去铁人的人类从银河系霸主的位置上离开，自以为天下无敌的灵族坐上宝座，开始放纵自己的欲望，色孽因此开始孕育，从而产生了剧烈的亚空间风暴。
本来在铁人叛乱后休养生息的人类被亚空间阻绝，失去了各个殖民地联系的人类彻底沦陷，人类的黄金时代彻底结束。
绎枫严重怀疑，那些所谓的拥有机魂的造物，是不是远古“石人”的制造方法的一部分。或者说，“石人”是不是就是像湿件这一类有小部分人类思维和大部分机械改造的造物。
可能是初代人工智能？
机油佬使用什么机油啊，祝福啊安抚机魂，我怀疑这是一种经验科学。
就像大家做菜时候知道做菜放盐好吃一样，大家知道放盐好吃但并不明白为什么好吃，他们不清楚盐和菜在加热过程中发生的化学现象，不明白在味细胞感受的原理，也不明白味细胞将此转化为什么电信号孤束核在传送给初级大脑皮层。
所以他们教导徒弟这样方好吃，别问为什么，做了成百上千次试出来的。
而绎枫和所谓的相信帝国真理，就是要从根本上重新探索其原理。
“弗罗埃斯大主教，这意味着我打算探求事物的本质而不是让那些蒙昧的仪式束缚住我。”
“绎枫阁下，恐怕这不是帝国方面的意思吧。”
“当然，此次会晤是我个人的意思，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战团的意思。我明白您的疑惑，但我信仰帝皇而不是愚昧的人类帝国。”
机械大主教笑了，即使是嘈杂的机械合成音也难以遮掩他愉悦的心情。
“那么绎枫阁下，我们现在已经拥有了良好的合作基础，合作的具体项目又是什么呢？”
“那么我们各自提条件吧，我要2000副动力甲，1000把动力剑，1000把链锯剑，200副铁骑型终结者战甲，20台无畏，以及2艘战斗驳船，4艘打击巡洋舰，4艘战列舰，10艘巡洋舰，50艘护卫舰，200辆帝皇毒刃坦克，所有战舰型号不论，凡人辅助军100年补给。”
咱别管别的，先狮子大开口，恶心一下对面。
机械大主教没有表现出异常，反而似乎很有兴致的问绎枫。
“那么你能付出些什么代价呢。”
“我将为你们提供帝国忠诚证明，保证你们不受帝国其他人员的攻击......”
大主教看着绎枫的脸不像在开玩笑，那你怎么会做出这种行为？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名副其实的私通叛徒吗？你拿你的弱点来威胁我？
“......同时，我们将提供一块Stc碎片。”
和预想中不同，大主教弗罗埃斯异常的沉默，也有可能是在发送讯息，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这个会议厅的设计就是信号可进不可出。
Stc模板的碎片是每个铸造世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的东西，不要看这种东西好像只储存了少量的产品制造，但是一个完整的产品制造是可以分解出许多技术的，比如说这个超小型的能量核心产品制造技术，就可以拆封出许多子技术，比如能量压缩技术，能量限制技术，能量稳定释放技术等等。
长久的沉默后，大主教缓缓发言，这次的声音都变换了，更像一个人的声音。
“依据我们整个铸造星系的生产能力，生产你所说的这些东西需要500年，这也是完全不可能的，铁骑型终结者的制造方法快要失落了，我们虽然有但是只有一位机械贤者掌握，我们需要依据这块Stc的实际价值来作具体判断，主要我没有见到和解析这块碎片......”
弗罗埃斯大主教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意思就是想见一见这块碎片。
那就让他见一见吧，说实话，绎枫觉得这个碎片的价值挺大的，毕竟这个能量核心很有用。
被各种屏蔽材料封印了几十层的金属盒子被6名阿斯塔特抬了上来，即使是机械大主教也兴奋的不停搓手，如果那算手的话。
随着各种材质的盒子被打开，大主教的机械眼在疯狂地自我调整。
一块小碎片显露出来，大主教两根机械臂想轻柔的靠近它，却被边上的阿斯塔特挡开。
“大主教先生，您还没有说明您的条件，这块碎片可不能让你接触到。”
大主教弗罗埃斯猛然转头盯着绎枫，似乎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冷静程序迅速起作用，压制住弗罗埃斯不断冒出来的无意义乱码。
“绎枫阁下，我希望您可以明白我们的诚意，我们全星系的机械教成员都会全力满足您的需求，但是您给的这些条件实在是有些苛刻......”
其实做也行，反正工厂不可能停工，但是他们也需要收入来维持人力。在能够保证自家的富裕产出可以换到粮食和矿产补给品的情况下，大主教在飞速的计算极限产量。
“那么你们在100年内可以提供什么呢？友情提示，你可以不需要考虑那些叛乱星球联盟和宇宙更深处的其他势力对你的威胁了。”
“我们现在拥有6艘半成品的巡洋舰，96艘护卫舰的订单还没有发货，帝皇毒刃坦克有47辆建造完成，29辆在制造中.......”
虽然铸造世界马夫列克是个叛乱的星系，但是他们叛乱的时间还没有长到让他们遗失帝国使用的科技，只不过最新型号的没有而已。
甚至于绝大多数机械贤者都是从“帝国时代”过来的。
但是重启阿斯塔特需要的装备的生产线需要不少时间。
“你们那些半成品的东西还要多久才能全部完工？”
“保守估计十年左右。”
“我是说全力生产，或者说在我刚刚所述的军备中，你们十年后可以提供多少？”
“大概......7艘巡洋舰，96艘护卫舰，约100辆帝皇毒刃二类坦克，如果剩余力量全部转换为阿斯塔特装备制造的话，大概还能做100副动力甲，100把动力剑，100把爆弹枪以及10副铁骑型终结者。”
“那就以这些为订金，十年后，我来领取这些东西，给你Stc碎片，同时你还要给我保证。”
“您的意思是......”
“战帅级泰坦借我使用，直到你把剩余货物交付为止，不要说你没有，你们的叛乱时间还没那么久。”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绎枫咋知道的，宿舍深夜故事会中全体宿舍大骂战锤官方吃书环节了解一下。
很显然，这两个铸造世界全力运转也不可能达到绎枫所说的条件，这块Stc碎片的价值也未可知。
双方你来我往，进行了漫长的价格拉锯战。
最终的结论是，在一百年内提供10艘巡洋舰，150艘护卫舰，500副动力甲、爆弹枪和动力剑，50副铁骑型终结者战甲和200辆帝皇毒刃坦克。
如果此后赤色洪流战团的任意一人仍然存活，那么再往后一百年内提供2艘战列舰，100副动力甲、链锯剑和动力剑，100副终结者战甲。
实在不是铸造世界不想提供无畏机甲，他们确实没有这个技术，战斗驳船就是单纯的无法收集到材料，而且就算2个巨型造船厂全力开工，他们也没把握在200年内造完。
绎枫非常惊讶，能够这个世界居然真的能够铸造战列舰，即使是能够铸造巡洋舰的铸造世界在帝国都十分珍贵，遑论战列舰了。
不过机械大主教表示这些其实是从某次战争中收集来的战列舰残骸，加以修复和改造就行了。
大主教给出的几乎是整个铸造世界的极限。当然还需要绎枫为他们提供稀有材料，和摆平那些叛乱星球联盟。
（注：官方给出的数据中，最好的铸造世界全力运作可以11个月打造一艘月级巡洋舰。）
绎枫：一个碎片，让铸造世界为我打工200年。（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