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众人欢宴,承乾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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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崔俊,正一脸懵逼地站在自己买的一处山谷中。眼前一群宫装打扮的人正在忙碌布置。一座座挑着竹帘的凉棚摆了老大一圈,还有人正在往一张张案几上摆放着水果、食盒。
一个宫装美人正向着自己走来,腰间悬着一个小小的翠绿琉璃葫芦:“崔公子,搬家这事情丽贞帮不上忙,就在此处设宴,以表心意。”
来人正是与崔俊睡了个素觉的李丽贞,这妮子回去重新装扮了一下,美了许多。
“咋样?我这妹子不错吧?”李恪在旁用胳膊肘捅了捅崔俊。
“多谢兰陵公主美意,崔俊愧不敢当。”崔俊也不知自己这话说得对不对,但至少不能在美人面前冷了场子。
“崔公子不必挂怀,这只是举手之劳。”李丽贞掩嘴轻笑道:“只是等下要请崔公子这个诗状元作一首诗可好?”
“那是自然的,请兰陵公主命题便是。”崔俊连忙应下。人家兄妹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帮你撑腰,做首诗又有何妨?再说了,文抄公还会怕没诗抄吗?
待得这边酒宴布置完,一众纨绔也在李泰的带领下纷纷赶到。最早来此种树、种花草的程家兄弟自然占了最好的位置,却惹得柴令武、秦阙道等人讥讽几句。
程家六兄弟却是不为所动,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屑去说,自顾自坐在凉棚内吃着水果解暑气。真个是脸皮够厚,刀剑无伤。
这一幕让其余的纨绔根本看不懂,议论纷纷。片刻后,宴会开始,李家三兄妹自然是坐在中间位置。崔俊原本要去李泰边上落座,但却被李泰赶走,只让他挨着李丽贞坐在右手边。这一处坐得都是喜文的纨绔,而那些喜武的则是全都聚集在左手边,与李泰挨着。
只是几人刚坐下,便闻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众人皆是疑惑地望向马蹄声响处,只一会儿,便见到十余骑冲将过来。
“吁~”当先一人一勒马缰,于十丈处停下,身后之人也跟着纷纷勒马。
“李承乾?!他怎会来此?”看清来人的崔俊眉头立时皱起,这李承乾现在已是他最为讨厌之人了。
“好兴致啊,一个个地偷摸在这里举宴,却不喊上我。难道都不把我当大哥了么?”李承乾下马弃缰,大踏步往前行来。
“见过太子殿下。”一众纨绔纷纷起身,恭敬给李承乾行礼。没办法,这是天下第一的大纨绔,没人敢轻易得罪。
“见过皇兄。”李恪登记人也李恪起身与李承乾见礼。
李承乾不请自来,原本李恪所坐的主座自然是要让出来的。顺序的,个人便依次往外移动。轮到最后一人,却是莽人屈突诠。
这小子一下便没了座位案几,不免就咋呼了起来:“恁个就没了俺的座次?这不是欺负人嘛!”
“突诠莫要吵闹,与我坐一块儿便是!”屈突寿一见弟弟的莽劲上头,立时去拉了他与自己同坐。李承乾的小心眼可是出了名的。
眼见屈突诠被屈突寿劝走,原本想发作的李恪顿时感到有力无处使了。转头看向崔俊这边,眼中一丝冷意闪了下,突然端起酒盏望向了崔俊。
“今日倒是先要恭喜崔……白身的次子崔俊了。”李承乾端着酒盏向着崔俊示意了一下:“恭喜崔次子拜师陆德明老夫子。”
崔俊见李承乾一脸讨厌的表情,心中很是不爽:“别给我找到机会,否则,要你好看!”
端起酒盏,崔俊抬手示意:“多谢太子抬举,我先干为敬。”
一碗米酒下肚,崔俊放下酒盏。捧起酒沪便给自己又满上一盏。
端着酒盏起身,崔俊环顾四周道:“今日多谢诸位兄弟协助我搬家,更是多谢皇子与公主抬爱在此设宴。我崔俊年纪不大,但是也是个讲义气之人。大家伙对我的好,我时时记在心里。等有闲暇酿了新酒,定要请诸位再来此饮宴!”
“好!”在一众纨绔立时个个叫好声中,崔俊仰脖又干了一盏。只那李承乾阴着个脸盯着崔俊看。刚才崔俊说得挺漂亮的,但这话里可只字未提他李承乾。这就是在无视他这个太子。
“崔俊,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抢话?莫不是你将自己当这宴会的主子了?”李承乾突然一拍桌子大声呵斥崔俊不懂礼数。
“怎么就不能代表了?”崔俊可不买账,“咣当”一声将手里的酒盏丢在案几上反问。
“这酒宴可是丽贞在宫里向着父皇要来的,自当是以我皇室为主!”李承乾冷哼一声道:“若是没我皇家支持,你又能如何吃得到那些个美味珍馐?”
“是哦,若是照太子所言,这酒宴确实是该皇家做主的。”崔俊若有所思道:“但是,这片地,却是我崔俊的。在我的地面开宴会……请问太子,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客?”
“你莫要胡说,我来时怎未见地界碑石?你可有地契凭证?若是没有,我却要治你个不敬之罪!”李承乾自是不知道崔俊买地的事情,一路上也确实未见地界勘验的石碑,自是认为这片地是荒野之所,崔俊在胡说。
“我可没这胆子拿地的事情来胡说,”崔俊双手背后,挺胸道:“这地昨个才与牙行交割完毕,界碑么按照牙行的人说,需要去县衙登记造册后才有官府刻碑、厘定。这少说也得要个十来天的时间。若是太子不信,自可去万年县查阅界册。”
“皇兄,崔俊说的没错。此事确实属实。”李恪在旁作证道:“我今日回宫时正巧遇见了万年县的书吏,他正巧在与旁人说,崔俊买了这千亩荒地。我问明白了,所以才会将宴席摆在此处。”
李承乾一听,面上的神情便是一变。将视线转向一旁的李恪道:“三弟倒是好手段。这许多的人全都跟在你腚子后边为你马首是瞻。若是以后我继了大统,看样子还要仰仗你的鼻息才能治理好朝堂了?为这个失了势的清河小崽子弄这么大的动静,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李恪一听立时有些慌张道:“皇兄,我等只是平时一般的聚会玩乐,怎得能扯到那等事情上去?我可从未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李承乾这话里的意思,是个明白人便都能听懂。这话不但李恪听懂了,就连李泰与李丽贞也听懂了。